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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齐晾见大家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这有什么好想的,管他是谁的设计,我们只要照老大说的,借力打力,曲线出击,以隐蔽的手段彻底打垮他们不就结了?”

  殷士赋心道:“对呀,自己本来就是这么个主意,只要照着原先的策略去做,不管是谁的诡计,自己都可以达成所愿!”呵呵笑道,“你看我,都差点忘了说叫你们来是什么事了。”拍拍手,大声道,“好了好了,别浪费脑筋了。听我说,我要跟大家统一一下以后的行动方针和策略。”

  大家都转头看着殷士赋。

  殷士赋喝了口水,不慌不忙把早上跟齐晾说的诸如“十六字方针”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同齐晾一样,听了殷士赋的话,毕剑、练创清、狄路垂还有首沙洲全都佩服得五体投地,都由衷赞叹说老大的见识之高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捧得殷士赋又大大高兴了一回。

  接下来众人便按照殷士赋的思路讨论如何应对杜受的事。

  最后决定明天早上由殷士赋带领狄路垂和毕剑去医院看望风瑶月,然后狄路垂以刑警队的名义理直气壮地展开风瑶月溺水和吸毒事件的调查,并把调查进程的每一个消息向媒体发布,这就等于把杜受和风瑶月的丑事广而告知,而杜受和风瑶月却找不出刺;同时毕剑假装关心步德斯遭遇的样子,用话刺激他,让他对杜受和风瑶月恨之入骨,这样他自然会自动想方设法打击杜受和风瑶月,就算一时奈何不了杜受,至少也可以整得风瑶月哭爹喊娘;齐晾呢,就对沈先楚和蔡匀刿等领导以及岳昭惠实话实说,偶尔为杜受打打模棱两可的埋伏,以若有若无的巧劲推波助澜,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和误会;练创清和首沙洲则依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倘若听到有人议论此事,就声色俱厉地制止,故意找一些“有岳昭惠这样的老婆谁受得了?就算换了是我恐怕也要非找情人不可”等等似是而非的论调为杜受辩护,实质上自然只能是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看来,杜受这次又要被火烤油煎了。

  殷士赋的这些计策委实阴毒得无懈可击!

  次日早上,殷士赋带着狄路垂、毕剑手捧鲜花礼品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风瑶月的病房。

  也许是上天不佑好人吧,偏偏这时候杜受和修瑟夫人也在。

  眼见殷士赋等人闯了进来,修瑟夫人还没什么,杜受立时便呆住了,心神不定地看看殷士赋又看看毕剑,冷冷地问:“你们来干什么?”然后眼光转到狄路垂身上,礼貌地点了点头。

  殷士赋哈哈一笑,道:“哎哟,杜总,你说我们来干什么?风羞竹可是步德斯同志的爱人,前不久人大刚刚把步德斯的公司作为民营企业法制建设的示范单位,是我搭的桥牵的线,现在他的爱人出了事,我能不来吗?而毕剑同志,他是步德斯的合作伙伴,是步德斯的兄弟,他又能不来吗?至于狄队长,他来的原因,不用说,自然是为了破解一系列的疑团。你想想,谁都知道风羞竹同志向来品行端庄,她怎么会吸毒呢?又怎么会溺水的?会不会是有坏人陷害她?我想,狄路垂同志作为江壑市刑警队大队长,理所应当把这些疑问放在心上,而且,他也有责任替风羞竹同志主持公道!”

  杜受毫不客气地顶道:“狄队长自然应该来,而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惺惺作态吗?”

  狄路垂故意轻蔑地看着殷士赋,冷冷地道:“我们只不过恰巧在楼下碰到一起,不敢麻烦殷总替我解释。”

  殷士赋自然不会生气,和毕剑一起装模作样地去慰问营救风瑶月的医生和护士。

  杜受无法强行阻止,只得任随他们表演着冠冕堂皇的人生大戏。

  狄路垂见时机到了,遂抓着杜受询问案情。

  杜受哪知道他根本就是殷士赋的爪牙,毫无隐瞒,据实回答,最后交代狄路垂在真相未明之前千万不要把案情向媒体透露。

  狄路垂拍着胸口答应了。

  不用说,狄路垂这是空口说白话,根本就是存心糊弄杜受。

  于是,第二天早上《江壑日报》的头版上就出现这样一个醒目的黑体标题——著名企业家资深教授联手夜救溺水夫人!

  文章把杜受和修瑟夫人夜访半阕亭,发现风羞竹的经过以及风羞竹吸毒的事全都写了出来,顺带还提出了一系列的疑问,诸如:湖水那么浅为什么会溺水?步夫人向来品行端庄为什么会吸毒?背后有什么阴谋?等等。

  杜受看到这篇报道差点没气晕,这不是存心败坏风瑶月的名誉,存心让市民误会自己和修瑟夫人有暧昧关系吗?

  立即打电话给《江壑日报》总编,厉声责问道:“为什么不顾风瑶月的名誉这么胡乱报道?你这么不顾后果地说将出来会造成多大的恶果?你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总编有殷士赋在背后撑腰,哪会怕杜受这样一个人人都可以欺凌的企业老总,理直气壮地道:“杜总,这消息是公安局发来的,宣传部也批了,我当然得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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