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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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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术：“因为大哥也有一面面具。而且跟三哥的一摸一样。小舞，我不知道你见到的是谁，是大哥也有可能。因为你长得像小烛，大哥喜欢你，是理所当然的。大哥的面具一直都在，有一次，我去他王府时，看见他对着面具发呆着，我走过去，他都不知道。所以，我想，小烛的死，对大哥的影响也不小。至少，小烛让他痛苦的回忆着。” 我摸着手中的红玉，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面具人，有两个人。答罕自从他的玉佩被我摔坏之后，便没看见他佩戴过玉佩了。所以，被我扯下玉佩的，一定不是答罕了。想到这，心里有点难过起来。不是答罕，那便是粘罕了。为什么是他？ 我掩饰住心中的难过，淡淡的，问兀术：“你为什么要假装面具人？你也喜欢小烛？你之前，抱住的，是小烛的替身，而不是小舞吧？” 兀术眼神一晃尔，才说：“喜欢，我很喜欢她。她像一个天使，她的出现就带来了许多快乐，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三哥在小木屋发现她的，当时，她浑身是血的，三哥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后来三哥不日不夜的照顾了她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她痊愈了。当她睁开眼睛后，讲的是一口胡话，我们什么也听不懂。可她死声音很好听，她长得很可爱，我们就忍不住和她多说了几句。想不到，小烛很聪明，不到一个月下来，就把我们的话学会了。她的聪明，是让我喜欢的地方。小舞，你很傻。所以，你不是小烛。我之前抱住的，只是一个渴望了许多年的梦而已。我抱住了你。小……烛。至于我为什么假装面具人，小舞，你该明白，我是怕被认出了。你知道，我不在军队里，若是主帅不在军营里，那后果可就严重了。不仅陛下会迁怒，那些军营里的士兵也会哗乱的。” 是的，作为主帅是不得随意离开的。可，他为什么要装成面具人，难道他不知道，粘罕其实是知道的么？想到这，我于是怒道：“粘罕他知道是你，他也有面具。兀术，你这招，太蠢了。” 不料兀术听完却哈哈大笑起来，他放下我的手，把面具挂在脸上，戏道：“知道是我？那敢情是好。我的意欲就是让他知道，我兀术回来了，叫他别乱来。当然，也好吸引你跟我走。要不是这面面具，说不定你早冲进小木屋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兀术把面具拿下，说：“什么后果？会扰乱了我的计划，到时候不仅连三哥救不出，我自己也会陪进去的，兀术，还真从来不作亏本的生意。” 我反问：“计划？两天以后的计划？” 兀术笑着说：“不错。两天以后的计划。不过，现在似乎已经不用了。因为，我已经抓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制住大哥的人。我们可以拿这个人的命，和大哥交换。” 兀术的神情自信十足，我便再问：“什么人？” 兀术得意的笑了，说：“一个女人。一个自动跑到我军营来的女人。” 女人？会是谁？我不解的看着他。 兀术接着说：“她是萨满的医师，宋腰花。也是宋小花的母亲。她说宋小花死了，是被大哥杀死的，她还说大哥中毒了，只有她才有解药。我想，她说的是真的吧，毕竟，那个女人根本不怕死。” 宋腰花？宋媒婆！那个曾经在我面前哭得特惨述说自己悲惨命运的宋媒婆？那个从背后袭击粘罕并且威胁粘罕要好好凌虐我的宋媒婆？粘罕中毒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并且粘罕已经服下了解药，他如何中毒？ 我紧紧的抓住兀术的手臂，喊道：“兀术，你别信！别信！宋腰花，她骗你的！粘罕没中毒，他没中毒！宋腰花已经把解药给粘罕了！” 兀术看着我，说：“小舞你别冲动。我知道宋腰花，宋麽麽，只要是她下的毒，都必须会有两颗解药的。只要吃了其中一颗，就可以暂时缓住毒性，但是必须在短期内服用第二颗，否则，会七窍流血而死的。我想，大哥，他只吃了一颗解药吧。所以，我想，大哥现在估计也快死了。” 听着有点高兴，也有点难过。想不到，粘罕，也快死了。只是，他中毒了，为什么在我面前，他就像没中毒一样，神色正常呢？我不解的摇着头。 兀术转身命令士兵把宋腰花带上来，士兵听令后就跑去一个临时搭起的帐篷里，带出了一个女人来。 寒风微微，远处的来人，让我心中一阵翻滚，觉得胃里有点难受。看到她，就好像看到金太宗一样，全是挂在身上的白花花的肥肉，甚至还有点流油着。 浮肿的身体，抖动的肥肉，全身挂满叮叮当当的金属饰物，一走起来，就叮当叮当的响，传入耳朵里，显得悦耳极了。 远处的宋腰花大老远就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很不自然，直到她来到我的面前，她才扑通一声跪下，然后抬起头，对着我，老泪纵横的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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