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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别以为你是医生你就可以乱问。”我不怀好气地回道。

  “我也只是问问。”杨文从桌上拿过药瓶,拧开了拿了几粒药递到我面前,说道:“最近还出现幻觉吗?来,药。”

  “你知道我没病。”我打掉了他的药。他去不以为然地弯下身去捡地上的药,他吹掉灰尘后,仍然递到我面前。

  “杨文,你烦不烦?”

  “呵呵。你是第一个说医生烦的人。”杨文笑呵呵地说着,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个好看的酒窝。

  “我就觉得你烦。”

  “只要你还没好,你就是我病人。你就得吃。”

  “你……”我一时气结。平时一副严肃的医生,在此刻却是一个无赖。

  看着他一脸的笑,我报复性地抓过他手中的药,往嘴里吞。艰难地吞下药丸之后,很潇洒地对杨文说:“那水你自己喝吧!”

  “那好,我正好渴。你可别说我虐待你。”他一说完,就把玻璃杯里的水往嘴里灌,不到一会儿水就喝光了。

  “你……”

  “我还好。这水很好喝。”他又是嘿嘿一笑。

  “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吗?”他突然对着我说道。

  “什么?”我错愕住了。

  “你看你的额头亮晶晶的,难道不算漂亮啊?!”

  我发誓,当时要是有石头的话,我一定照着他漂亮的脑门砸过去。可惜我没有。所以,他至今仍然在祸害人间。

  爱恨如痴

  若是有人问我,最爱的人是谁,我一定会回答:是那个可以占据我生命的男人。

  若有人再问我,这个男人是不是最爱你,我一定会回答:我不能占据他全部的生命。

  若有人仍然要问我,为什么最爱这个男人,我一定会回答:占据我生命的人不能不爱。

  ……

  站在他的坟墓前,我突然想哭,我的回答到底对不对呢?他的照片有点苍白,可又很真实。照片里,他对着照片外笑着。对着所有人笑着,包括我,也包括阿朱。

  我多么希望他不要死,可墓碑上的字,分明是说他已经死了。此时,已经是秋天了,冷风吹来,有点冷。在这座山上,有着一种阴郁的荒凉。旁边的墓已经是杂草丛生,长出来的草已经盖住墓碑上的字,尽管这些草已经开始变黄。可它仍高过墓碑。

  远处的草影重重,期间的墓碑顶却依稀可见,落日的余晖在地上拉了个老长的影子。在这个时候,整个大地是那么的祥和、安静。

  “你果然在这。”从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说话声,很好听,阿朱的声音。

  “你不怕吗?”我是指那天我故意吓她的事。

  “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最爱的男人。应该说,是最爱我的男人。”她从我旁边走过,把花束放到构的墓前。

  “小舞,你果然在这。”是杨文的声音。他走过来,解下他脖子上的围巾轻轻地套在我脖子上:“太阳下山了,这里凉,你带上这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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