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时尚阅读 > 编辑恐怖手记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二 | |
|
|
挤上回家的公共汽车,我一手拽着拉手,一只胳膊夹着公事包,摇摇晃晃间,我想偷空再睡会儿,面前坐着的这对狗男女却打搅了我的眼睛。 那满脸胡子茬儿的男子的嘴似乎长在了长发女的耳朵上,唧唧歪歪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长发女只是一个劲在笑,乌黑的秀发像随风柳叶一样轻撩着男子的脸颊。忽然那笑声变成了"哦、哦!啊、哈!"的呻吟声,仿佛很是享受。 我定睛再看,顿时背上冒出一溜冷汗!那胡茬男正在一点点咬长发女的耳朵!咬着咬着还使劲往外扯,整个耳朵连皮带肉被扯了下来,原来耳朵的位置只剩下一个酱红色的血窟窿。外翻的脸皮往下耷拉着,滴着血,里面露出鲜红的肌肉组织。长发女紧闭着眼张着大嘴浑身在抽搐,似乎想叫又叫不出声来。 胡茬男很享受地在咀嚼着,发出咔咔的咬脆骨的声音,忽然齿间挤出一条细血柱直向我腰间射过来!我想躲几乎不可能,因为车上左左右右挤满了人。眼看着血飞溅到了我的裤子上。 "你们、你们……"我左右扭头惊慌地望向身边的其他乘客,希望寻求到帮助。 车上有人在咬人!在吃人哪!!! 我真想大声叫喊,可车上的乘客们要么闭着眼打着盹,要么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移动的街景,个个都在随着车的起伏前后左右地摇晃着。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在咬人?! 我再扭头看胡茬男时,他似乎已经吃完了那只耳朵。他发现了我!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露出白森森带血的牙!我立即浑身一哆嗦,紧紧将公事包搂在了怀里,随时做好反抗的准备。他并没向我进攻,而是扭过头,满是鲜血的嘴又继续堵在了长发女耳朵位置的那个血窟窿上,仿佛在耳语一般。可是我看得很清楚,他那是正在……他正在…… 我胃里一阵翻腾,直想吐。车一到站,我就疯狂地挤下了车,弓着腰在路沿上干咳着、大口喘着气。 大白天公共汽车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我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但这的的确确不是在拍戏,它就活生生地发生在我眼皮底下! 我都快疯了!这是什么世道! 回到家,掏出钥匙开门时,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可能是我工作太疲劳,当时有点眼花看错了,只是幻觉而已,要不怎么可能面对那血淋淋的场面整车人都没反应?怎么可能有人吃人的事呢?那都是电视电影里瞎扯的。 我倒了杯水,躺倒在沙发里,眯了一小会儿。然后翻看着摆在桌上这些天来塞满邮箱的那些信件,照例都是些广告之类的垃圾邮件。我正要汇拢来一把扯碎扔进字纸篓里,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有一个信封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广告信通常是不会有收件人姓名的。 我拿起来仔细一看,的的确确是我的名字--马萧萧。可奇怪地是,上面除了我的名字外,既没有收件人地址,也没有寄信人地址,甚至连邮戳都没有。 我很好奇地飞快打开信封,抽出的是一张便条似的纸。只见上面贴着几行大概从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字: "斩碎胡茬男,奸杀长发女,得奖金一万元。否则,罚!" 看完这几行字,我立刻感到头皮发麻,双手发抖,便条信几乎从我手里晃飞出去。我愣了半晌,突然从沙发里蹦了起来,冲向房门,反锁、插上门栓、用凳子顶上。然后牢牢关上窗,拉上窗帘!所有的煤气阀门、卫生间热水器水龙头全被我死死拧紧,房间所有的灯全部关闭,电视机、音响的电源全拔掉! 我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像个受了惊吓的老鼠警惕地四处张望猫的踪迹。 是不是投错地址了?还是谁在搞恶作剧?不可能、不可能!上面明明是我的名字。在北京我一个朋友也没有,生日也早过了。公司同事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住址!常年出差,邻居我也不认识一个!房东半年才见一次,她也不可能无聊到这种地步。再说,谁也不可能知道胡茬男和长发女的事呀!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