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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秦泰对季节提供的信息很感兴趣,并叫他注意秘密观察,有什么可疑之处直接向他汇报。季节正苦于找不到突破口,今日有秦书记交代办的事,正是极好的机会。他从此对曼小瑗和于凡市长偷偷地“关心”起来。

  季节这个人是属于投机主义者,他在机关事务管理局当了多年办公室主任。他最根本的一个无法提升的原因是群众基础不好。他巴结领导是出了名的,而且非常势利。作为办公室主任,也有一定权力。平时看见哪个干部有希望就对他好,哪个领导马上要退下来了,就对他冷淡了,使得他几次提升过程中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于凡有几次还当面批评了他。有一次,于凡在干部大会上谈到有些干部整天在找门路,对自己的工作没有一点儿思路,就是针对的季节。所以季节总认为于市长对他有成见。

  秦泰将季节调到龙虎山庄当总经理有他的目的,以后自己出入龙虎山庄比较方便。秦泰在找季节谈话时,给他说了三条,否则就不够资格当龙虎山庄总经理。秦泰说:“第一,龙虎山庄的硬件和软件设施要对外保密,因为龙虎山庄主要是接待贵宾用的。第二,龙虎山庄里的各层工作人员要训练有素,女的要靓丽,男的要英俊,这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江山的门面。第三,龙虎山庄不作为营利性行业,但政府也不拨款,自供自给。”

  秦泰的三条意见季节当然要做到,在机关事务管理局待了多年的季节,比较有经济头脑,他相信自己,在不违反政府政策的前提下,能够将龙虎山庄经营的龙腾虎跃起来。其实,季节心中有数,他准备把龙虎山庄划分为保密区和公开区。保密区是重地,专门供首长使用;公开区是乐园,专门供富人使用。这样龙虎山庄的经济就没有问题了。而且季节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一直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当了龙虎山庄总经理后,却和经济打起了交道。他利用公开区,为富人们提供上乘的服务,甚至有色情包含其中。这使得季节一夜之间财源滚滚。

  现在如果叫季节回机关事务管理局当局长,他可能不想回去。因为他尝到了金钱的甜头。有人问钱大还是权大?按季节的回答是一样大。他认为钱可以买官,权也可以捞钱,所以一样大。季节感激秦书记为他提供了一个平台,所以他也要为秦书记提供一套总统套间,让秦书记在工作之余享受国家元首级的待遇。季节原来还要为秦书记准备几个俏丽佳人,想不到秦书记有了自备的。

  说起俏丽佳人,季节从北方招聘了10个美女,也从南方招聘了10个美女,然后又从西部引进了5个美女,在江山附近招了5个美女,共30人,来自四面八方。在这30个美女当中,一半是有着大学学历的美女,她们素养高雅,冰清玉洁,落落大方,富有东方女人的典雅,而且个个旗袍着装,淑女形象。她们主要是为国内外首长服务的。通俗的说法是只卖笑不卖身。用现代的说法叫作微笑服务,温馨关怀。而另一半纯粹是“小姐”,她们涂脂抹粉,敞胸露臂,举止放荡,神情撩人。她们可以提供“全套服务”,只要有钱,她们就可以向你敞开心扉。这些美女被季节安排在公开区,专门为有钱人服务。季节与她们约法三章,按劳取酬,竞争上岗,力争回头客,收入五五对开,小费归自己。

  季节知道,他的做法是在开红灯区,是搞色情服务业,这是违法的。但是,让他感到庆幸的是没有公安敢到这里来检查。这里是保密圣地,是接待首长的重地,是代表江山市委市政府形象的,谁敢到这里指手划脚?季节相信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自己可以慢慢地发财。

  在龙虎山庄,确实很安全,而且还有武警站岗放哨。这也是秦泰的主意。现在全国各地治安都不大好,玩命的人很多。有道是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拿笔的怕拿刀的,拿刀的怕拿枪的,拿枪的怕自杀性爆炸的。现在有一些民众仇富心理严重,仇官现象也存在。他们知道像龙虎山庄这样的地方,又远离江山市区,说不定常常有歹徒光临。为了安全起见,秦泰决定派武警保卫。第一,为了首长安全。第二,为了龙虎山庄的财产和工作人员安全。第三,为了自己光临山庄休闲的安全。基于这三点,秦泰才动用了武警,但是武警不是固定的,3个月一换。

  秦泰准备带杨欢到龙虎山庄体验总统套间的金碧辉煌,豪华奢侈。第一次去山庄,秦泰显得非常慎重。秦泰知道,带杨欢去龙虎山庄就是去偷情,这是不能曝光的事。但是,有两个人一定会知道:一个是龙虎山庄的总经理季节,另一个就是自己的司机小钟。这两个都是自己的心腹,秦泰并不怕。

  于是,秦泰先和季节通了电话:“喂,是季节吗?”

  “我是季节,你是哪一位?”季节没有听出是秦书记的电话。

  “我是秦泰啊!”秦泰没有在意季节的糊涂,连自己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季节一下子跳了起来,说:“哦,是秦书记,我手里忙着,没有看手机号码。秦书记,有什么指示?”季节赶紧解释。

  “我晚上准备去龙虎山庄看一下。”

  “欢迎秦书记来指导工作。”

  “不是指导工作,是属于我个人的私人活动,你不要大大咧咧的。”秦泰说。

  季节一听,马上明白过来,他在政府部门也待了不短的时间,当然听头知尾。他说:“秦书记,那您几点来?我给您准备了第8号总统套间,这一套是长期为您准备的。还有,您晚上来,我派两个优秀的女侍为您服务,她们都训练有素。”

  “季节,不用了。我是两个人,你不要太声张,我既不想打扰你们,你们也不要打扰我们。明白吗?”秦泰的话有所暗示。

  季节已经明白,只是他不知道秦书记要带谁来。是官场上的同僚?还是远方的朋友?亦或是自己的家属?季节想,不管是谁,他是把秦书记当作和情人一起来的。这样就要做好一级保卫工作,而且要做到万无一失。

  季节说:“秦书记,请放心,我会按您的吩咐去做,我等候您的到来。”

  “那就这样。”秦泰说后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江山电视台的杨欢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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