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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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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珍说:“比较起来, 我们在家的人比你们去清宁的要轻松一些,但我们也不敢松懈,像小秦是夜以继日地忙。上次包书记去清宁前嘱咐重点调查关于大路集团参与的建设工程的招投标问题和钟良羽的申诉问题,已经做了大量的调查。对于招、投标的不规范、不正常,当然要查其中的行贿受贿问题。目前已经掌握了一些外围线索,而且了解到可能是知情人的情况,但他们有的已不在秀川,我们正在积极寻访,那个朽石可能是重要线索,一旦取得突破,这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但目前还有相当大的难度。关于钟羽良的问题,关键是那个十万元,找不到真正的证人。我们到检察院、法院了解过,他们都闪烁其词,不肯深谈。我还在检察院发了火,要他们重新调查。看来,老钟的问题得等你们从清宁回来后,再集中攻一下,这段时间我们就配合公安重点暗查保护伞的问题。我还给你们提供小消息——游怀忱的小女儿元旦出嫁,可能很热闹的。” 包仁杰说:“你们并不轻松,我和刘书记都不在家,那么大一摊子事,错综复杂,光那一大堆上访的信件就够你们清理、回复的,工作量很大,不休息都办不完,还要利用各种机会走访调查。你说的这个小消息可能不小,说不定是个机会。” “是个机会。”刘默闻说,“请宇文书记安排人密切关注这件事,随时和我们通消息。” “行,”宇文珍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下午,包仁杰买些药带着回到纪委办公室,召开了纪委常委会,讨论通过了上述事项。包仁杰强调了纪律,不要走漏会议的消息。接着他和刘默闻一起去看了老书记温运和。温运和已能拄着拐杖行走了,正在医生的指导下认真锻炼,争取甩掉拐杖。他对包仁杰他们的工作表示积极支持。 他们又去看了人大常委会主任宋纪桐。老宋不仅大力支持他们,还打电话约来了政法委书记孙品章。见面便问老孙:“你那个詹焕文是怎么回事?他好歹也是个市委委员,政法委副书记,就没有一点法纪观念、组织原则?我不是倚老卖老,是着急,是痛心!你呀老孙,有责任管管手下的人嘛!” “宋主任批评得对,”孙品章说,“我有责任,但人家有上面的支持,正考虑取代我呢。” “谁取代你?”老宋说,“想取代就能取代?如果是渎职违法的,谁支持也不行!重要的是你的肩膀要硬起来,该说的要说,该管的要管嘛,怕什么呢?你可是我们市重要的领导干部,我们都支持你的!” “谢谢!”孙品章说,“宋主任可能不知道,分管政法的副市长和我们的詹副书记是垂直领导,上对下的指示,下向上的汇报,以及关于公、检、法的一些具体工作,都是他们说了算。我成了边缘人,不就乐得轻松?我知道这不对,我能争抢那个权位吗?其实我也急,当我知道詹焕文和赵恒山的谈话后,今天上午,我打电话找到赵恒山,批评他没有跟我通气,告诫他不要听詹某的。我知道这是冤枉了小赵,我心里窝火嘛!宋主任你说我是不是该退下算了?” “嘿嘿,”老宋笑笑说,“别耍孩子脾气了,我都没退,你退什么?你说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包书记在这儿,刚才谈到你们。” 包仁杰说:“孙书记说的现象很不正常,主持政法委的一把手怎能被边缘化呢?我们一定要正视这个问题!孙书记放心,这种现象不会存在很久的。当前纪检和公、检、法的许多工作需要孙书记和政法委支持。” “这没问题。”宋纪桐说,“老孙就是有点怨气,吐出来就好了。” 包仁杰、刘默闻最后来到市长办公室,见到市长祁水田。祁水田高兴地询问了他们的工作进展情况,对他们的工作打算表示支持。但提醒他们必须慎重、周密,防止再出偏差,以前有过严重的教训。最后留他们到家里吃晚饭,刘默闻坚持回家吃,让包仁杰一人去了。 在祁家吃晚饭,两人就着可口的菜肴喝了点酒。包仁杰对祁水田说:“原先,我们派调查组去清宁县,主要是想调查、解决反映强烈的姜文辉案和唐九州案,有迹象表明,这两案都是冤案,其他的如‘5?9’大案等由公安部门侦查。可没想到清宁的问题那么多,情况那么复杂,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调查组简直应接不暇!你曾经在清宁县工作过,你说现在的清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对唐九州究竟怎么看?” 祁水田说:“一言难尽,不是有舆论说中国有人看重亲情关系,有地域观念吗?这本身没什么错,但现在的问题是有的人际关系远不止这样,变得不可理喻的复杂,难以捉摸,这都是人造成的。清宁县也好,我们市其他地方也好,凡有难了结的案子、难解决的问题、难理顺的矛盾,都与人为的因素有关。 “这话本不该出自一个市长的口,但我们哥俩今天说说私房话。坦率地说,我不认为唐九州在清宁有什么大问题,但我也不能说他没有问题,因为我手上没有证据,不能凭空下结论。当时,我主张认真调查,反对草率从事,但公、检、法一摊子人,从下到上串通一气,避开我和唐九州,就那么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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