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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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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加冕公主 “我是公主了吗？我听到了欢呼，看到了仰慕，我真的成为了公主。可是，为什么那一瞬间的欣慰，填不满瞳孔里那个盛满失落的深洞。 怀念赤脚走在沙滩上的感觉，柔软的，粗糙的，湿润的，却无比真实。” “谁在我面前放了一面镜子，让我分辨美丑肥瘦，让我梳妆打扮，让我渴望光环，让我对着镜中的幸福奋起直追，事实上却离它越来越远。 当我回头，能否重拾遗失的美好……” 1 李小青的胳膊差不多恢复的时候，背着何若兰给“全美有”公司打了个电话，她知道周游希望她完全恢复之后再回去工作，但她实在怕老板没有那份等她复职的耐性。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的人，现在刚毕业就失业的大学生那么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 果然，老板一听是她，冷冷地说：“您继续歇着吧，我们不缺人手。” 她脑袋里嗡了一声，不敢确定地问：“您的意思是？” “你早就被解雇了！”老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拿着“嘀嘀”响的手机，怔忡失神。失业了，她失业了。康伟没有了，现在工作也没有了。虽然现在她在周游这里，在爱情身边，可是，康伟和工作都是实在的，爱情却是虚无飘渺的。周游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她一直都不敢去想，这对她来说，这是超出想象范围的事，她甚至找不出一个周游可能喜欢她的理由，他不喜欢她的理由，她倒一抓一大堆，比如，他看过她的丑态，他看过她的虚荣，他看过她不辞而别的无情，他看过康伟弃她而去选择他人……太多了，他不可能喜欢这样的她。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缺点很多的女人，她对她的爱情没有信心。在机场的时候，周游不给她答案，她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善良，他不愿意在她刚刚被抛弃的时候再给她一个沉重打击。周游不可能喜欢她，她迟早要离开这里，面对自己的现实。 还好，她给自己留了条退路。当时康伟让她跟“英王”公司解约，她只是去洽谈了，并没有当真解约，现在看来，当时留一手是明智的，至少现在她可以继续当“明星”，哪怕是山寨的。勤奋地工作，总能养活自己，总能青山再起。 她坚定了信心，从沙发上站起来，长吁一口气。 “咚咚咚”，门被轻轻敲响，轻柔的三声。她知道是何若兰来了。 她过去开门，果然，门外是一张轻淡的笑脸。 这些日子，何若兰给她无微不至的照料，甚至帮她洗澡、穿衣服，一开始她很难堪地推托，但经过何若兰的一番劝说之后，她最终接受了。何若兰总是低眉顺眼地专注于做事，让人有种莫明的信赖。 她的身体是羞涩的，尤其是胸部，在洗澡的时候，她背过身不让何若兰看。何若兰拿搓澡巾搓着她的后背，说：“你身材很好。” “真的？”她听着哗哗的水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虽然不少人也称赞过她身材好，但那都是她穿着衣服的时候。 对她不穿衣服时的赞美，最赤裸，也最真实。 “如果你能挺起胸膛，身材的曲线就更完美了。”何若兰继续说着。 她的脸微微有些红，分辩道：“平时我挺注意挺胸收腹的。” 何若兰只一笑，没再往这个话题上说，而是低头给她搓澡，然后打泡泡，冲洗干净。 给她穿好衣服之后，何若兰对着镜子里的她说：“你是个美人胚子。” 美人胚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张卸妆后的真实面孔啊，粗糙丑陋，哪里有美人的影子？ “你骗我。”她有点难堪地说，甚至怀疑何若兰在讥讽她。 何若兰却轻轻摇头，什么都没说，表情很干净很坦诚。 这些日子，何若兰不但照顾了她身体上的伤，也悉心照料着她心里的伤，以润物细无声的姿态。 何若兰走进来，打扫了房子，然后拉着李小青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调到十五频道，电视上还是那个选秀的节目。 “你想不想去参加？”何若兰突然问。 “参加？”她错愕地看看何若兰，又看看电视。 何若兰点点头，说：“台上或者台下，你都可以选择。” “台上？台下？”她完全糊涂了，不明白何若兰是什么意思。 “这个节目，是蒂凡集团赞助电视台举办的，比赛最后的冠军将会成为蒂凡集团下属网络公司的网游代言人，蒂凡网络公司正在研发一款网络游戏，同时，同名小说正在网上连载，正在筹备出版、影视改编。所以，这个模特比赛，既是为这个网络游戏打响名声，寻找代言人，也是为将来的同名电视寻找女主角。这就是台上的意思。”何若兰缓缓道来。 李小青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这些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没想到多日之前何若兰让她看这个模特大赛居然有这层意思！代言人、女主角？这些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她真的可以吗？ “台下的意思就是，因为这个比赛选拔的是蒂凡网络公司的网游代言人，所以决赛评委会之中必定要有公司的人，为表示重视，也为了宣传，集团决定派公司的总经理参加，但现在，这个职位，仍然空缺。”何若兰继续说道。 李小青更是惊愕得连呼吸都快要屏住，何若兰的意思是……她甚至都不敢往那里去想！ 何若兰看到她的反应，自在意料之中，淡淡一笑，说：“简单地说，就是让你选择到底是去参加比赛，还是去当评委。二者只能选择其一。” “评、评委，是让我当、当总经理？”她吓得都结巴了。 何若兰点点头，说：“没错，正是。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到台上去比赛，争取当代言人，不过比赛是公正公平的，你必须通过自己的实力去得到这个位置。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帮助你，我是你的形象顾问。”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慢慢觉得，从何若兰到来的那一天起，这件事情好像就已经在这里等着她了，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周游给她找个保姆就好啦，为什么还要找个形象顾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是，为什么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良久，她才醒悟过来，追问道。 “是这样的，蒂凡集团底下有大小公司很多，可以这么说，周家的所有人，都拥有一家公司。这家网络公司本来是周总经理的二姑父掌管，但前段时间，二姑父和二姑离婚了，所以，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位置就空了下来。”何若兰说。 “那怎么会找我呢？我又不是周家的人！”她不解。 “是周老太太指定要你当的。” “奶奶？” 何若兰点点头。 她难以置信，萍水相逢的一个老太太，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力，居然对她如此信任和器重，随随便便就把一个公司交给她打理！她还记得老太太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记得她自己的不辞而别。 “让我去参加比赛也是奶奶的意思吗？”她不禁追问。 “不，是周总经理的意思。” 是周游！周游希望她站到舞台上和那些真正的美女一较高下！她的心情既激动又困顿，他为什么要她这么做？是想给她一个成为真正的艺人的机会吗？可是台上的拼杀那么激烈，她没有把握能够胜过别人。 “还有第三种选择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你也可以回北京。”何若兰淡淡地说。 回北京？康伟没了，工作没了，那里已经成为一个伤心地，回去继续做山寨明星吗？这个选择显然远远比不上前两个。 “如果……我去参加比赛，有可能赢吗？”她底气不足地问。她已经作出了选择。 何若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温软的手心里，说：“相信你自己，同时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她迷茫地望向何若兰。 “你是一块值得雕琢的美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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