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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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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我并不想再把自己赔给一个男人。 李牧晨比胡骞予好对付许多。更何况,我后日就要启程去香港,短期内不会回来。 幸好这时,有人按门铃。“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是一注清醒剂,我躲开他,跑过去开门。 姗姗来迟的快递员,姗姗来迟的包裹。 “请问,是林为零小姐么?” “我是。” “林小姐,您的包裹。请签收。” 我接过包裹,音量正好能让里头的李牧晨听见:“我的包裹?” 我回头翻包拿证件,随后回到门边签收。 李牧晨注视的目光在我和包裹间逡巡。我回到客厅,当着他的面拆开包裹,将光盘取出。 我看李牧晨一眼,随后走到电视机前,开DVD,机子开始读碟。 我拿着遥控坐到沙发上。 很快,占满整个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我几小时前已经看过的香艳无比的画面。自然,还有那刺耳的呻吟。 第二次看到,我很平静,可是我知道,站在我身后的李牧晨,并不会平静。 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这张光碟意味着什么。 我就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关机,就盯着电视,紧紧盯着。 最后,还是李牧晨看不下去,抽走我手里遥控,关机。 我偏头,对上李牧晨的眼睛,笑一笑:“我很可笑,是不是?” 他脸色惨白,却坚定的摇头。 我继续笑,惨淡地看他:“我不可笑?” “……” “哦,你可能不知道,胡骞予的英文名,就叫Dennis……”我理解得点点头。 随后,理一理头发,站起来,平静地说:“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儿。” 说完,不等他回应,直接拎着自己行李,离开。 我已经走出家门,正朝电梯间走,李牧晨赶上来,从后头冲过来,猛地一下抱住我,怜惜的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Dennis是谁?!” 我不说话,只试着挣开他钳制住我的手臂。 相对于我的平静,李牧晨气愤得直喘粗气:“胡骞予的花是出了名的,为零,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 他打断我:“离开他就有这么难么?为零,他去香港,没有空听你说分手的事——这些都是借口!你想离开,何必要跟他多说,直接离开就好!” 我只能嗫嚅:“给我点时间。”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直接打电话告诉他!说你们玩完了!要么就直接离开!为零,我们一起走,离开恒盛,离开胡骞予……” “……”我依旧不回答,心里在回想李牧晨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我们一起走,离开恒盛…… 我的沉默就像一剂催化剂,助燃李牧晨的焦急。李牧晨松开手,将我的肩板过去,要我看他。 我依旧躲着他的目光,可他偏要我正视他:“为零,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总觉得你在怕他,他到底抓了你什么把柄?” 这一回,李牧晨是问到点子上了。他这一问,我就不得不考虑,要不要把我父亲是林甚鹏的事告诉他。 可惜,李牧晨到底有多少心计,我还不能确定,如果我把自己身份一五一十告诉他,难免他会有所察觉。 多方面思虑,我只说:“牧晨,不要问。我答应你,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望我的父母。 我很久没有来看过他们。 不过每年都会给墓地管理处寄钱,要他们修葺我父母的墓。 我对母亲没有印象,她死于难产。但我深爱的父亲葬在这里,可也因此,即使回国了,我也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回来看看。 可是,即使很久没回来过,我还无比清晰的记得通往郊外墓园的路该怎么走。 在墓园外下车,我步行,径直去寻我父母的墓。 在人工开辟的山道上走了很久,我抱着精心挑选的那束菊花,终于找到了父母的墓碑。 从镶嵌在墓碑上的照片看,我的父母是这么的年轻,脸庞不染一丝风霜。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我对着照片轻笑,心里默念。 今天阳光极好,很温暖,照在我的脸上,也照在相片上的,我的父母脸上。 墓碑前的台阶上,竟然还放着一束花。白玫瑰。 我有些疑惑,这花很新鲜,花瓣上还有露珠。花束间还插着一张卡片。 而墓园管理处的人,是绝不会在这里摆放白玫瑰的。 我将拿卡片拿起,展开来看。 内容是用英文写的,我没来得及细看,视线不禁瞥向角标上的署名时,我呆住了。 “forgive me, Dear, David Yan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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