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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转身,朝里走两步,李辉泽和我一起回到会场。

  会场内响彻拍卖师的声音。

  “3亿7千万。”

  “3亿7千万一次。”

  “3亿7千万两次……”

  李辉泽站在门口,直接叫价,声音略高:“4亿5千万。”

  这时,我看到,胡骞予豁然转向门边,看向李辉泽,目光如炬,脸色奇差。

  26.所谓戏谑

  今日,香港整点时段快报新闻,一则消息惹人注目:香港政府以高出市场价值1亿4千万的价格拍出九龙黄金地段地皮。

  而投得此地的,正是李氏三公子,李辉泽。

  胡骞予抽走我手中遥控器,关电视。

  我回头,就见他站在沙发旁,在我的脸上,落下他的目光。

  我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他一边嘴角扬了扬,坐到了我旁边。

  “这则新闻一出,不知道多少人要取笑这位李公子。”

  他一条胳膊搭在沙发背椅上,说。

  “是吗?”

  我不太想和他谈论这个问题,兴趣缺缺的反问一句。

  他嘴角笑意愈发明显,甚至可见一点微扬的弧度:“精明的商人,从没有买贵的道理。”

  我朝后挪一挪,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可只要是眼光稍微长远一点的商人,都会知道这块地的价值,远比它的市价要高。”

  这也是我之所以把这块地的产权留给李辉泽,而要他把开发权让给我。

  实际上,我现在还没有实力开发这么大型的项目,后期投入的资金链太过冗长,我并没有那么多资金去填这个深坑。

  而这也许正是胡骞予并没有怀疑我有份出资的原因。

  而我一定要得到地产开发权的原因,胡骞予应该还没有猜到。这样也好,胡骞予对我的防备,自然的会有一半要转嫁到李辉泽身上。

  要知道,在他眼皮底下耍手段,实在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这一点,我曾多次切身体会。

  我确实是想用这块地换到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但是,这个盟友,绝不会是李辉泽。

  胡骞予不知道我看了标书自然是好,但他如果真的知道了,也只会把目光投在我和李辉泽的身上,那样至少能确保我和将来那位盟友,合作愉快。

  当时开启他的电脑时,我并不是没有怀疑他安装了什么监控程序。当时心里就在衡量,如果他装了监控程序,那么标书就很可能是假,反之,没有监控程序,标书一定是真。

  其实,这两种情况,都对我有利无害。

  反正胡骞予从没相信过我,我倒不如找个替罪的,来为我分担罪行。

  我说完,胡骞予陷入短时间的沉默,随后,他该死的又笑了:“那你以为,这么一块肥肉,我会就这样拱手让人?”

  我一惊,他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顿时笑地更深。

  见我没有搭话,他朝我挪近一些,侧过身来,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你犯的错误。犯了错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受不了他此时如炬的目光,勉强笑一笑:“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我?”

  “……”

  他但笑不语。

  我恨极他此番表情,心中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一口一口地咬死他,可实际上,我只能强迫自己表现出坦然和乖顺。

  “投标的事,我没有做任何手脚。”

  我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你总是爱撒谎。”他这么说着,手臂伸展,摩挲我的脸颊,“你看了我的标书。”

  “我没有。”我坦然看他。

  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他凭什么对一切事情都这么笃定?

  我偏不信,他能在我的眼睛里,看到真相。

  他的手仍旧停留在我脸上,指尖微凉,“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时你追出去,到底说了什么,才说服他在已经没有资金的情况下,给拍卖行开空头支票。”

  我笑一下,不说话。

  我的资金调动全部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进行,之后再通过瑞士银行转账。瑞士银行保密措施严格,怕是他胡骞予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似乎也不想再与我在这件事上讨论,收了一直在我脸上游走的手,安安稳稳靠进华贵的洛可可风的沙发里。

  我心中嘘气,闭了闭异常酸涩的眼睛。

  就在我闭眼,还未来得及睁开的时候,听到他说:“去卸妆。”

  我阖紧眼睑,不打算理他。

  “你知道我最讨厌摸到脂粉。”他说的冷然。

  我闭着眼,眼前的一片黑暗中,听见胡骞予接下去,懒懒说道:“还有,从我衣柜里拿件T恤换上。你穿着这身套装,铜臭味太浓,我会没有兴致。”

  我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命令,猛地睁眼,瞪足了眼眸,侧过头看他。

  他一副无谓模样。由着我瞪。

  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想着法子拒绝:“现在已经5点,我们马上就要动身去晚宴。”

  这次晚宴主办人是现任香港财政司司长的夫人,夫人特别来函邀请胡骞予,他不能迟到。

  他慢腾腾地抬腕看表,“晚宴7点半开始,时间足够。”

  —***—

  从沙发到浴室,再到卧室,断断续续,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

  他胡大少是酣畅淋漓了,我却骨头酸疼。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身下一片黏腻,一路走一路便有液体滴出,没走几步便全身瘫软,跌在地上。

  我咬紧牙关,回头瞪胡骞予。

  胡骞予半靠在床头,床单恰好遮住腰际以下,希腊神邸一般,冷眼看着我的狼狈。

  最后,我撑着身体站起来,几乎是扶着墙面来到浴室。

  放水,洗澡,洗到一半,胡骞予在外头敲门。

  随即,他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已经7点了。”

  我没有搭话,他这样对我,还想我做他晚宴的女伴,未免太高看我的忍耐力。

  但他不会任由我这么任性,我没有回答,他索性推门进来。

  听见门轮滚动的声音,我没有理会,坐在浴缸里,只忿恨的想,自己为何会忘了锁门。

  他走过来,蹲在浴缸旁,伸手入水。

  他的手,在水下,顺着我的小腹向下——

  我夹紧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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