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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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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如此摆布,我出离愤怒,却只能克制住火气,脸上挂着笑,却暗暗咬牙切齿地问:“凭什么?” 他睨我一眼,笑,笑容无害:“上班时间,你是我下属;私下,你是我情人。你认为,我凭什么?” 我差点忘了,他曾是全国中学生辩论赛的大满贯辩手,除却被我抢去一届最佳辩手之外,再没输过。 他眼波流转,似乎有邪恶的光从眸子里窜过:“或者……你觉得我的办公室环境不够好,所以你吃不下?不如,我们去员工餐厅吃?那里很热闹,也许你会比较有胃口。” 他这已是明显的威胁。员工餐厅?他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之间关系? 最后,我不得不重新坐下,打开食盒,埋头吃饭。 菜还不错,合我胃口,还有我最喜欢的羊小排。 胡骞予看我乖乖合作,心情不错,还从自己那儿夹菜给我。他夹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食,乖,比得上宠物。 我很快解决掉,抬头看,胡骞予正看着我,他食盒里的吃食,除了夹到我这边的几块羊小排,其余的,动都没动。 他注意到我手指的烫红,眉心皱一下:“你手怎么了?” 他对我如此细心,我只是惶恐,刻意平静地答:“没事。” 终于吃完餐盒里的所有,我起身征询:“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吗?” 他手横过来,拿着纸巾擦拭我的唇角。我不躲不避,他颇满意,终于点头允许我离开。 快到门口,他叫住我。我没回头,给他一个背影。等待他的训示。 他只给了我一句: “晚上我会去你那儿。” 15.所谓对手 这个名叫胡骞予的男人,正式进入了我的生活。 他有空,会约我吃饭,或周末打高尔夫。 我渐渐学会适应各种情形。 回家,看见他坐在我的沙发上看文件,听见开门声,投来一瞥后再度把视线移回文件上。 一起吃饭,碰见什么和他相熟的人,被问到“这位是?”这种需要我自报身家的问题时,暧昧的笑着敷衍。 当侦讯社发来邮件时,胡骞予正坐霸占着客厅,看着新近出炉的一部文艺片。 而我,正在浴室,享受香薰浴,这是这周以来,属于我的难得的私人时间。 胡骞予似乎唤了我一声,声音不大,被哗啦啦的水声淹没。我裹了浴巾,门开了一缝儿,探出头:“你说什么?” 可这时沙发上已然没了他的踪影——他正站在我的电脑前,回头看看我:“你有mail.” 我顾不得浑身湿漉漉,赶过去,头发一路走一路滴水。 显示器上,黄浩然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抱着的搂着的亲着的,同一个女人。 我抬头,正见胡骞予收回对我的凝视。他重新窝回沙发,看他的文艺片。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我试探。 他看了照片,没有一点反应。我揣测不到他的心思,这样反倒更棘手。 “你调查黄浩然,想要他手里恒盛的股份。” 他的回答,直接,不掩饰,眼神直视过来。 “只不过,你不会如愿。”胡骞予,审判官一样宣布到。 他眼里的傲气,浑然天成一样,自然不突兀。 此刻,电影里,神经质的女人,40度角仰望爱人,而她的爱人,居高临下,把手伸向她,说:你,过来。 胡骞予把手伸向我,说,“你,过来。” 我愣了愣神,最终还是走向他,一走到他面前,就被拉着坐下,手里的毛巾也被拿走。 胡骞予帮我擦拭头发,动作还算温柔。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我发觉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他的存在。面对他的亲昵,我已经没有了抗体。 这样很危险,我提醒自己。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答应我?” 我一直好奇,胡骞予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料到。 当然,一切,只是“似乎”。 他笑。我透过凌乱的发丝,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 胡骞予拿我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黄浩然的号码。 听筒随即放到了我耳边。 电话很快接通。黄浩然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喂?” 我看着胡骞予,他仍旧帮我擦拭头发,似乎除了我的头发,其他都不重要。全然不在意我和黄浩然之间的对话。 我收回视线,咽了口口水才道:“是我,林为零。” 那头沉默片刻,语气凌然:“林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我笑:“明天有空吗?我想请黄总你吃饭。” 我挂了电话,笑着迎向胡骞予。 “不祝我成功?” 我笑。和他在一起,要学会笑,真心,假意,都无所谓。要笑出来,笑容要动人心魄。 “你不会成功。” 他又在宣判,高高在上,居高临下。 林为零,在过去的20多年里,习惯骄傲的活着。 即使是最初在曼哈顿的几年,我也不允许自己仰视那些人高马大、趾高气扬的白人。因为,我,习惯骄傲地活着。 而面前这个人,却以践踏他人的骄傲为乐。 我挣开他的钳制,跪上沙发,双膝支住身体。 俯视他:“那如果我成功了呢?” “随便你想怎样。” 我嗤笑:“别答应的太早。如果,我说我要你在恒盛的股份?” “可以。”出乎我意料,他欣然同意,声音没有起伏,表情淡然,骗人的一样,“不过,如果你如我所料,你说不动黄浩然,新年假期,去瑞士滑雪。和我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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