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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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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窗前,掏出怀中九环银铃收进屉中,经过那一次的出走,上官城所赐给琉云的一巴掌似乎还不能令舞倾城解恨,方才从她身边经过时,那眼中的恨越来越炽烈,似乎觉得我不该再出现,她的童年到底经受过怎样的打击和伤害,为何对仇恨如此执著! 好累,心突然间觉得好累。 自从上了马车离开长安城后,心没有一刻停止思念,以前的我坚强、自信、勇敢,从来不会如此软弱。而现在,竟开始懂得宽恕,对舞倾城也生出怜悯之情,是因为爱上一个人所以才会变得多愁善感,还是长孙炎煌不知不觉令我改变?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回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持走下去。 靳少风静立门外。 “小姐,庄主已吩咐下人在洗尘居为你备好午宴,请你梳洗完毕后前去用膳。” 我愕然,上官城何时变得如此疼爱女儿,转念一想,也许失去过后才懂得珍惜。不过,他的想法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上官琉云为情自尽苏醒后都不曾见他如此动容,不管怎样,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每顿除了那些干粮还没能好好吃过一顿,肚子的确有些饿了。 我答道:“靳护卫,我随后就来,你先去吧。” “是。”靳少风应声而去。 第十七章 洗尘居,陈设依旧,气派依然。 所有人都端坐已待,只是一顿小小家宴,却仿若招待贵宾。主宾席上席位空缺,难道是为我而留,果然,下人丫鬟眼神不再冷漠,神情唯唯诺诺,尽是攀附之意,走在前面恭恭敬敬地带我前往主宾位。 上官城退居一旁。 我不解:“既然南宫公子在此,宾位应为他所有,为何……” 下人道:“小姐离庄许久,庄主牵挂甚深,此次设宴除为小姐洗尘,还有喜事要宣布。” 喜事?我惊诧。 目光不解地向上官城望去,问:“多谢爹对女儿的抬爱,只是琉云资历尚浅,且今日有贵宾在此,上宾座实非我属。” “云儿妹妹。”舞倾城娇俏柔媚的声音甜甜软软地传来,眼中,意味深长,她朱唇轻启:“你可知南宫公子此次入庄为何事而来?” 那语气,话中有话。 我轻笑:“琉云不想知道。” 她脸色微变,媚笑:“上官琉云名倾洛阳,南宫公子仰慕已久,八百里良田,千万两黄金,外加洛阳城三十间店铺的聘礼,义父已经收下,倾城山庄与南宫世家亲事已定。” 定亲?和南宫博? 脑中轰然空白,心蓦地变冷,仅存的热情消失殆尽。难怪,上官城如此客气,下人如此礼遇,他,竟趁我离开洛阳之时定下亲事,愤怒,腾然升起。我冷冷地看向南宫博,那日湖边,他口口声声不强人所难,只十来天,蓦然变脸,这个男人,宁死不嫁。 视线在空中纠结,南宫博毫不躲闪。 他启唇浅笑,端起白玉杯,饮尽杯中酒,他知道她此刻心中一定充满恨意。的确,她是该恨他,那日在雨中,她与长孙炎煌拥吻,就已经表明心意,她选择的,是长孙炎煌。可是,他决不放弃,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只要留她在身边,得到她的人,总有一天能得到她的心。 她离开洛阳,直奔长安,他派人紧随其后暗中保护。鲜花满月楼处处是他眼线,她与长孙炎煌的一切他早已知晓。 他知道她会回来,他也知道她为何回来。 只是,她回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嘭”白玉杯在他手中碎裂开。 南宫博定定看向厅中决然对立的人,那晚,她厅中献歌,艳惊四座,一刹那涌现的感觉仿若初见,他后悔曾无意造成的伤害,更决心去感化那双冰冷倔强的双眼。 是的,她的眼神,熠熠生辉,灿烂夺目,冰凉中带着灼热,时而像迷失在人间的仙子,时而像背负着仇恨的小野兽。小心翼翼,警惕敏锐,就好像此刻,冰冰冷冷中勾人心魄。 他,绝不会再放她回到长孙炎煌身边。 我后退,那曾温文如玉的双眼,此刻,翻天覆地地改变,他眼底烈焰燃烧,轻扬的唇角寓意无限,白玉杯在他手中碎裂,好强劲的力道,这样的南宫博,好陌生,强烈不安再次涌上心头,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上官城打破沉寂:“云儿,你先坐下。” 云儿?我是否听错,他竟亲唤女儿闺名,好一个上官城,好一个冰冷的倾城山庄。 我柔声道:“爹,女儿突觉头晕,先回房休息了。” “给我站住。”他声音蓦然骤变,撕去慈父伪装,“你不满意为父的安排吗?南宫公子,才高八斗,权倾洛阳,南宫世家,声名显赫,如此一门亲事,难道配不上你!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天经地义,岂容你挑三拣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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