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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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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沫摇头。 她仍是笑,痛楚,悲凉,无法释怀,却依旧坚持笑着,“是我和他的分手。易妈妈让他不要追究你的违约,他只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和我解除婚约,彻底分手,两不相干。” 容沫募得一怔,那瞬间仿佛有一颗碎石重重坠于心上,不可致死,但却疼得刺骨。那个女人的笑容在她眸中逐渐变得透明,泛着如此赤裸的酸痛,“他是用他的方式来惩罚我的那步棋,从而告诉我最残酷的一个事实——没了你,我们之间,连做戏都没有可能性。”“所以,最后让我留在毓泰集团,都像是施舍。”她深呼一口气,嘶嘶的喘气声伴着飘飞的尘土扬在空中渐至虚无,“可我不能离开。假若就此离散,只像是落荒而逃。” “他什么时候结的婚?那个女人是谁?”容沫转头,终把压在心底的那句话问出口。 “今年三月十。”蓝若琳看她,眸光苍茫的似是在陈述毫不关己的旧事,“易氏景茹,今年二十三岁。普通农民家庭出生,家资一般,甚至可说是窘迫。姿色平常,学历平常,品性平常,据说是在一次酒会上相识。那时他是嘉宾,她是勤工俭学的服务生,两人一见钟情,隔月便结婚,最终成就一段最美童话。” 她像是听天书一般听着这段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说的是如此连贯,可她却像是片刻间失去了领悟能力,每一个词儿都是孤单的,就那样硬生生的砸到她的脑海里,生出最原始的痛楚。 这种难受的感觉被身后突然兴起的热闹埋没,容沫与蓝若琳同时转身,只见以前在毓泰的同事纷纷朝他们跑了过来。久别重逢的欢悦暂时将刚才的落寞辛酸冲刷褪色,大家正兴致高昂的批判容沫当时的不告而别,突然有人高呼时间快到了。 听到这个,方才喧闹的人群立时四散。十点奠基典礼开始,现在他们便要去准备,连蓝若琳也要随着离开。想着一会儿这必要人群涌动,容沫突然觉得辛酸,像是面对一场不相干的热闹,只能转身离开,重回酒店。 十点开场,抱着早去无益的态度,她九点五十才晃晃悠悠的赶到。到了庆典来宾登记处,因为多数来宾已经到了现场,那个供嘉宾留名纪念的大宣传板几乎没有空地。容沫拿着笔看了两秒,才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那里书上“容沫”两字。 转身,接着便有迎宾小姐给她佩戴嘉宾礼花,小心翼翼的别在左胸位置。与其他庆典不同的是,毓泰今天用的红色的玫瑰鲜花作为礼花配饰,只要微微低头,便能嗅到玫瑰的清香。 前方已经支起了大台子,隔着不远便看见竖着几把铁锨,杆上系着喜庆的红色绸带,在微风下摇曳飘荡。容沫跟着迎宾小姐找到自己位置坐定,别的嘉宾都是组团来访,三个五个结成一队侃侃而谈,唯有她是独自代表雅高,在喧闹的环境中,竟有一种刺耳的孤寞。 掌声突然响起,容沫抬头,触目便看到易明晞款款而来的身姿,像是在招呼什么领导,他左臂微展,儒雅有礼的呈现出邀请的姿势。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的人来人往,接下来便是繁冗的领导讲话环节,然后便听到四周嘉宾的惊讶声,赞叹声。大体就是称赞毓泰厉害,请了那么多领导来捧场。 容沫垂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伴着轰鸣腾空地礼炮,领导们纷纷下台。拿起铁锨装模作样的对着镜头奠基。一个个笑颜如花,姿态十足,仿佛手中执着的不是农用工具,而是上帝赏赐的权杖。易明晞站在中央,面上却并无太明显的悦色,就那样淡然地勾起唇角,仿佛今天的活动他只是配角。 她知道他要忙于照应招呼政府贵客,怕是顾不上左瞅右瞅。而自己又掩在人群中其貌不扬,必定引不起他的注意,便静静的看着他,看他转身与政府领导握手攀谈,看他与友公司领导神采飞扬的介绍项目进展方向,看他微微不耐的命令下属尽职开展工作,直到看他完全给她一个背影,欲要远走…… 鼻尖蔓延的尽是礼炮焰火鸣放的硫磺气,竟有些令人窒息。容沫叹了一口气,在迎宾小姐地带领下也要离开。却感觉有双眼睛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倏然抬眸,他就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自己。 深邃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璀璨的让人无法移目。愣了两秒。她看着他勾扯嘴角,迎面却突然刮起强烈的风,吹的那些祝贺条幅与气球飒飒飘动,随着风肆虐的,还有工地上漫天的尘土黄沙。 他的眼睛渐渐在她地视线中成为昏黄的模糊。容沫垂头,突然感觉眼睛剧痛,大概是飞进了沙子,只轻轻一揉。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伸手抹去浸出眼角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毓泰还在N市地陶然居定了席位招待嘉宾。出了项目现场,容沫直接被车带入酒店。已经事先按类别划分好包间,与容沫同席的,多是其他地产负责领导。 商人最有自来熟的本事。坐定之后。一桌子素不相识的人便由完全陌生进化到了神侃的地步,他们多是C市建筑公司。水电公司等与毓泰有合作希望的企业,过来参加毓泰典礼也算是谋求以后合作意向。问及容沫单位,容沫淡笑回答,“雅高。” 话一出口便引起大家惊诧,“雅高?林总的雅高?” 她点头。 接下来的宴席畅聊几乎是围绕容沫展开,大家对雅高为什么放弃这片土地十分感兴趣,按道理说,雅高若想拼下去毓泰,那是根本没有悬念地事情。容沫无奈,只能说领导换了决策,觉得N市不适合雅高发展。 或许看她含含糊糊的不愿意多说,精明的商人知趣的将话题转移,觥筹交错间延伸了无数方向,关于毓泰易明晞的传奇,关于毓泰集团的各个分公司经营情况,关于毓泰地N市项目开拓进展。容沫一直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听着,却突然听人开玩笑的提了一句,“我想知道地是,毓泰集团一直申明开拓进展。那毓泰广告怎么会缩小规模呢?” “缩小规模?”她倏然抬头。 “是啊。”那人见他惊讶,更加起劲儿的说道,“据说现在毓泰自己的很多广告都会交付外面的广告公司做。所谓毓泰广告,其实实质上仍做传媒平台这一块儿。”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另一人小心翼翼的放低声音,“X大校长置换,易蓝分手,基于他们关系产生的毓泰广告也就没有存在意义。若因为合同合作办学,让他们转向传媒这一块儿便是了。” 想起那时候毓泰广告的轰烈开场,容沫不禁感觉辛酸。刚欲垂头饮茶掩去眼睛里的伤感,门突然被打开,倏然抬眸,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几人簇拥之下款款而来,如同早知她会在那个方向,刚一进门,他的目光便与她未敛去的伤感猝然碰撞。容沫垂眸,四周已经响起了恭维祝贺声,“祝易总裁再拓事业版图!” 清脆的酒杯碰撞声一声高过一声,为显礼貌,易明晞与各位来宾一一碰酒,包间瞬间腾起了浓郁的酒气。不知是因为酒精过敏还是气氛微妙的缘故,容沫只觉得两颊微烫起来。 “呈恩置业祝易总大展宏图……” “天元建材祝毓泰再创佳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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