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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何楚率先迈出一步,转头对许湛轻笑,"既然作为前辈,您擦亮眼睛看着就好。传奇,对于老古板们来说向来是不可思议的。"

  她刚想离开,手腕已被人死死地攥住。她诧异地回头,看到同样目瞪口呆的林子雨和Sarah。不过她的愣神只是片刻,许湛轻轻地对她说:"你跟我过来一下,有件事要问你。"

  Chapter 02交锋

  Section 1

  一路将她拖入停车场的无人处,许湛才松开手。

  何楚很意外看到这样的许湛,她以为在人前他们要一直扮作陌生人的样子,玩皮笑肉不笑的游戏。

  "什么事?"靠在车上,她轻声问,刚才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并没有抓痛她。

  沉默片刻,许湛选择了直接开口:"江城这个人,你认识吗?"

  何楚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果然也注意到了那个人。但为什么此刻他会问她认不认识?他们看起来难道像认识的样子吗?

  如果连元老级的许湛都不熟悉的人,那么身为新人的她为何会清楚?难道说她和那个人之间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使得许湛误会他们有关联吗?

  她单方面从未与江城接触过,这是否可能是其他人为她布下的局?

  转念之间,何楚脑中已跳过多种揣测。

  看到她细眉微蹙地思考着,许湛已明白她和江城之间并无关系。于是他淡然一笑,"没事了,你多保重。"

  如果何楚不知情,是否可以认为江城的一切阴谋陷阱都与她无关?他深思起来。

  许湛的话意味深长,让何楚愣愣地站在原地。

  江城究竟是什么身份?她第一次觉得茫然。模糊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会比她想象中更加复杂。

  坐上车子,许湛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轻轻啜了一口。Sarah和特助林子雨迅速拿出刚才两人分别整理好的各家公司的报告总结,轻声向许湛汇报,同时两人还开始了低声的讨论。

  许湛多数时候不会表态,有时候他轻轻颔首,表示认同他们的观点;有时候他微微皱眉,表明在思考;偶尔他会以沉稳的声音缓缓道出自己的态度,一语中的地点明他们没有关注到的盲点。Sarah和林子雨以最快的速度记下来,以便做成他们最后的报告,回头整理发送给许湛。

  Sarah用了三年的时间,加倍地努力,才终于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她看着许湛英俊的侧面,忽然有点儿走神。

  报纸杂志上每每喜欢将许湛的面孔放大数倍作为封面,并打上"全国最优钻石王老五"的称号。但若只看他的外表,却无法了解这个男人的真正实力。在许湛身边待的时间越长,越不会将他出色的外表看在眼里。虽然有数不清的女子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身材、样貌而倾心。然而,当Sarah第一次看到何楚和许湛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知道自己的幻想会被她所终结。Sarah垂下眼睑,继续手中的工作,心中泛起微微的酸楚。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来佐证。

  手机铃声突兀地在车厢内响起,许湛的眉毛轻挑,伸手接起电话。而坐在他旁边的两人知趣地迅速捧起手中的文件夹,进入低声讨论的阶段。

  不听老板的私人电话,本来就是职场上的规则。

  "终于打电话过来了。"许湛握着手机轻轻微笑,口气熟稔,"之前给你电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接?"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许湛轻笑出声,左颊显出深深的酒窝,随着他的笑而微微跳动。

  "嗯,资料我已经传真过去了,你看了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伸手扶住额角,忽然沉默起来。

  Sarah不知不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却听不到半点儿许湛电话里的声音。

  难以忍耐地沉默了很久,许湛才淡淡地说道:"果然是这样,果然是他站在后面。"

  他轻笑几声,视线望向窗外。空调安静地吹着风,车内一片清凉。Sarah和林子雨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继续整理资料。

  "如何回报嘛……"许湛强大的气势席卷了每个人,他们不由自主地战战兢兢,他沉默片刻,方才低笑出声,"放心吧,以牙还牙,向来是我的风格。"静默几秒,他说,"记得你在这场游戏中,最后会以压轴的身份出现。"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使许湛以轻柔的声音笑道:"嗯,等你的消息了。"

  啪地合上手机,他望着窗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续将注意力放到Sarah和林子雨的身上。

  两人是同样紧张的神色。

  许湛想了想,简单地下了指令,"晚上将明天要交上去的方案拿过来给我,电子版的。"

  林子雨点头。

  "另外,Sarah,明天中午会餐的时候,我希望你想办法拖住江城。子雨和我,在何楚面前导演一场好戏。"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依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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