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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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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相信,也或者不相信。要看是什么时候。” “?” “我的理智让我不要相信,但是我的浪漫细胞却告诉我必须相信。” “这算什么答案?”书璐哭笑不得。 “一定要有答案吗,而且,很多事情也不是只有一个答案。” “……” “你是不是爱他,只有你自己知道,甚至于有的时候你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说,千万不要用你的观点去判断他爱或不爱你,因为只有他知道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 “永远的爱情,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几率小一些而已。但是,那就是我们追求的不是吗。” “……”书璐忽然觉得小曼很适合去主持那些情感类的谈话节目。 那个下午,她想了很久,也许正如小曼说的,她不能用自己的观点去判断他、判断其他任何人。她决定坦诚地问他,不管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有一点却是她坚持相信的,那就是:他不会欺骗她。 晚上,她比家修先到家,她又坐在书房的写字台前,这好像已经变成她在家里思考问题的一个固定场所。 桌上摆着他们的结婚照,是“伊丽莎白女王与菲利普亲王”的那一张,他们的表情虽有点紧张,眼神却是温暖而坦然的。 她忽然感到自己的怀疑变得有点卑鄙,如果他知道她这样怀疑他会说什么呢,会生气、会愤怒吗?还是,说她是一个傻姑娘…… 她拉开自己桌子的抽屉,那里有一封易飞写给她的信,她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这封信被家修发现了,他会怎样。 可是,她翻了翻,易飞的那封信也不见了…… 她身后响起脚步声,家修说了句:“我回来了。”然后就像平常一样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把衬衫脱到洗衣机里,去冰箱找了一罐冰镇汽水,边喝边走到书房门口。 可是他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书璐缓缓地转回头看向他,他正盯着她面前的那个抽屉。 “我扔了。”他只是简短地说了三个字,仿佛那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接着就转身坐到沙发上去享受他手中的那罐冰镇汽水。 书璐跳起来,走到他面前:“你……你有什么权利!” 家修抬头看着她,好像没料到她会这么生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那是我的桌子!是我的信!”她愤怒地瞪着他,就像被发现了考试成绩单的小孩。 过了一会儿,他才生硬地说:“那么你留着这封信是想做什么呢,缅怀过去吗,还是提醒自己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为你倾倒?”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书璐大吼。 家修忽然抓住她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老婆。” “是,我是你老婆,”她挣脱他,“但我不是你的小孩!你要我下班乖乖等你来接,你要我去读英文口语班,你要我树立自己的人生理想,你把你所有的人生感悟都告诉我,然后要我按照你安排的路去走、去生活。” “……”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已经受够了你这种看上去好像很民主其实却很粗暴的集权式的方法,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有我自己的判断,尽管在你看来很幼稚很无聊,但这全都是我自己的而不是你强加给我的。” “我不知道……”过了很久,家修才面无表情地缓缓地说,“我竟然让你有这种印象,我更没想到我为你做的一切竟然让你这么反感。” “……”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再保留这封信。”他的语气听上去冷冰冰的。 书璐盯着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如此顽固:“那你为什么又保留那个代表了你的回忆的笔记本呢,然后又悄悄地把它从抽屉里拿走。” 家修苦笑了一下:“可能我现在跟你解释我是不小心看到那封信的,你不会相信,但是既然你也打开过我的抽屉并且翻到了什么,那么我想我也并不是太过分。正是因为看到了你的信,才让我想起我应该把以前那些没有必要再保留的东西处理掉,以防止有一天你看到的时候会像我看到那封信那么生气。” “生气?!”书璐叫起来,“为什么要生气,那只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告别信。” “那么我的笔记本上也从来没有记录过任何会让我难堪的事情。”他忽然站起来。 “可是心宜……”她想告诉他有关于心宜和她的那本笔记本,但是她还是犹豫了一下。 “我想不出我的这本笔记本跟她会有什么关系。”他依旧面无表情。 “如果你的笔记本没有问题,你为什么要处理它呢,那上面究竟有什么是你觉得没有必要再保留的?” “……”他哑口无言地看着她。 “心宜有一个跟你一样的笔记本,她说,她还忘不了这个笔记本,忘不了那个人!你说这跟你有没有关系?”她几乎是以一种质问的口气说道。 “看来在吵架这方面你比我厉害。”家修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好像她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你认为我在无理取闹是吗。” “原则上,”他板起脸,“是的。” “你……”书璐咬紧牙关,“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冲进卧室,狠狠地关上门。身后传来家修的声音:“你只是一个任性的小丫头!” 这是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吵架,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家修,不再是那个把她捧在掌他心的男人。而是一个,固执地想要安排她的生活的男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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