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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九.生活是一团麻

  我打电话给石榴讲述了三亚发生的一切,可一听到她只习惯的说那你多保重啊我就恨不得把电话给扔了。她根本不提我们怎么走到一起的事,只是一味简单的客套了事。

  实在无法承受这来自多方面的压抑,我很想换个环境生活,在联系到海岛另一端的东方的电视台后我很快就辞职离开了三亚。

  东方位于海岛的西边,没有三亚那么美丽,不过海滩上矗立着几十个风力发电的风车也蔚为壮观,成为一道少有的风景。

  来到东方后,谢晶天天给我打电话说她也受不了在三亚的气氛并要求我帮她也联系过来,于是我请求上任不久的年轻台长,最后谢晶在一个星期后也来了东方,电视台的宿舍区里我和谢晶分住一套两居室的房间,共用客厅、厨房和卫生间。

  换了一个城市,换了一种心情,还有全新的人和事需要重新去适应,魏明失踪的事也就渐渐在心里淡开了。慢慢的我感到自己轻松了很多,但石榴还是让我继续着无助的期待,与她的重逢似乎遥遥无期。

  我想让自己不要想太多事情,想的少自然烦恼也会少,于是我开始全身心的忙工作,采访、剪辑、播音、后期制作,反正我会做的都去做,不会做的我也学着做,总是希望自己忙起来,忙起来就能转移注意力,从而化解心情和身体的严重不适。

  可到了晚上,我又忍不住还是想着石榴,想着给她打电话。当听完她还是那一套腔调后我依然很憋闷,但我也只能叹口气无奈的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我和石榴的时空距离太过遥远,我也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谢晶什么时候从她房间里出来也坐在沙发上,当我转身发现她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并不明亮的灯光懒洋洋的从头顶铺下一层朦胧,谢晶向沙发中间挪了挪,吊带短裙的睡衣里一阵沐浴露的清香直袭我的鼻子。我回头面对着她,这是我和她从三亚做同事以来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她:这是个来自新疆的女孩,一头熨贴的短发,五官轮廓分明,尤其是她很长的睫毛把她衬得像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而一米七的个头让她裸露出来的双腿也格外修长。

  我看看谢晶后又接着看电视,漫长的广告时间里,谢晶忽然咄咄逼人的问我和石榴的情况,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我不想戳到自己的痛处就懒洋洋的回答她,同时我准备岔开话题。

  “不好意思,今天算把你看得太彻底了!”我开玩笑说。

  “是吗?我不漂亮吗?”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长长的睫毛向上翘起透着一丝让人不忍泼凉水的微笑。

  “不,你很漂亮,真的。”我说这话丝毫没有恭维她的意思。

  “真的吗?别尽说我爱听的,我都老了,我还大你一岁呢。”

  谢晶说着还白了我一眼,然后她转过来正对着我,把一只腿蜷着放上沙发几乎要碰到我的手了。可能因为距离太近,我登时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举起遥控器不自然的伸了个懒腰,当我恢复体态的时候顺便瞥了她一眼,好家伙,她的吊带裙可真够低胸的!只见两个高挺的圆白物体跟俩馒头似的挤在一起夹成一道深深的沟壑清晰可见。再向下一看,她蜷着的腿已经将短裙撑开,而那里面好像没有内衣的存在,我只觉得有些毛茸茸的白里夹着黑,顿时我浑身一阵燥热,分明感到心跳也在加速。我赶忙把注意力转向电视机,然后举起手里的遥控器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还想看什么台呢?”我有些没话找话的问。

  谢晶没回答我,而是忽然笑了,而且一直笑个不停。

  “你怎么了,笑什么呢?”我被她的笑搞糊涂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挺好玩儿的。”谢晶说着把一只手索性搭在我的腿上问我:“对了,你晚上睡觉喜欢穿内衣么?”

  我不知道谢晶的手放在我腿上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只知道她的手很光滑,让我有些异样的感觉。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头都没回的摇了摇算是回答。我也不好意思看她的表情。

  “原来你也不穿啊?看来咱们有共同嗜好,裸睡最舒服了。不是吗?”谢晶兴致很高的说,并轻轻用指头弹了一下我的大腿向我求证,我顿时觉得腿上有条虫子爬过似的一阵痒,于是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推了她一下,“是啊,挺好的,习惯呗。”我说。

  “嘿嘿,你有痒痒肉啊?这下你惨了。”她边说边故意在我腿上挠开了。她的指甲轻轻刮着我的皮肤,却像是触到了我灵魂深处的某根神经,弄的我只想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大笑不止,最后我急忙举起双手:“求你饶了我,痒死了。”

  “是吗?”谢晶坏笑着说,并把手轻移到我的大腿内侧。但她又停了下来,一头扎到我的怀里不作声了。

  空气开始不怎么流动,我觉得很热,也听不清电视的伴音,只觉得自己忽然间有点儿哮喘。我放下遥控器,犹豫了一下把手轻轻的放在谢晶的头上,她伸出另一只手将我的手拉住,又引导着慢慢向她的脸部移去,向下,再向下,我的手被埋在她胸前酥软的沟壑里,直到最后滑到她的大腿根部像是掉进一片毛茸茸的草丛。这里还有暖润的气流,蒸腾的我不敢妄动只好闭上眼睛产生一种紧张的冲动,谢晶又指引我迅速深入到草丛深处,我的手指似乎插入了草丛的淤泥里。

  这时我的耳畔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好熟悉的声音!我内心一紧:这不就是在三亚时从隔壁发出来的那种声音吗?那种声音曾经加剧过我的失眠,并在魏明失踪后折磨的我都快崩溃,叫我怎能不记忆深刻。

  可我以为自己又是幻觉,于是努力睁开眼睛想看个明白,眼前的谢晶正趴在我腿上很投入的扭着身子,侧耳细听,正是她在不断发出那轻微的呻吟声。

  天啊,我浑身一震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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