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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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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假日山庄,他打宝欣的电话,没有人接。心急之下,到处寻找,游泳池旁边的草地上,有个男人在呻吟,王东洋奔过去,大喝一声:“你们在干吗!?”女孩惊喜地叫:“东洋!”呻吟的正是莫主任,王东洋本来想揍他一顿的,看着他大汗不止,双手捂着泳裤的样子极痛苦,而且他和宝欣的距离有半米远,没有任何侵犯的痕迹,气就消了大半。 在医院,王东洋趁莫主任在里面检查的时候,问宝欣:“好啦,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是不是你干的?”宝欣恢复了她任性的表情,说:“是又怎样?”“你到底弄了些什么?”“没有啊,飘姐姐叫我别害怕,见机行事嘛,我等好久也不见她来。看见房间里有日本芥末和辣椒,我就在他的泳裤夹层涂了一些而已。”“而已?是而已吗?嗯?”宝欣低头小声嘟哝:“谁叫他老不正经的,想入非非。”王东洋本来想装着严肃地教训一下这平时势利任性的丫头,可忍不住“哧”地笑起来。宝欣见他笑了,吐吐舌头,也笑起来。 宝欣笑完了,有点担心地问:“你说他那东西,会不会坏哦?”王东洋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坏了才好!坏了他也不敢告你。” 飘儿打电话问宝欣,安全与否。王东洋抢过电话把大概告诉飘儿,听得飘儿目瞪口呆。这丫头可真够绝的! 这个上午,心情可谓大起大落,有如海浪跌宕。一个耿元和一个宝欣,让飘儿像经历了一场悬念百出的戏剧! 哎,都是情欲惹的祸啊。 上午11点。手机响了,耿元说他已经到了。飘儿站在镜子前,再次问自己,可以吗? 对着镜子劝慰自己:飘儿,笑一笑,既然仅此一次,那么便要完全地放开自己。如果这样的借口还不够,那么就听天由命吧———数字留下,图案赴约。 伸开手掌,往上一抛,硬币稳稳地降落掌心。看着掌心,飘儿轻轻地叹息,拿起白色的手提包,便决然地出门了。 大街上人来车往,飘儿似是而非地拦截手势,错过了一辆又一辆出租车。直到手机的信息提示声响起,“你出门了吗?我已经到了。”飘儿才慌乱而用力地招手,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她身旁,她终于坐上去了,结结巴巴地对司机说了那个本地人人皆知的酒店名字。 站在了1113号房间的门前,徘徊片刻,飘儿举起手来,按门铃处留下一片湿润。 飘儿抹去额头和手心的细小汗珠,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要怕,不对劲儿了就逃。 飘儿听见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感觉到里面的紫色内衣快要被冷汗浸湿透了。 门开了,耿元看到了一个紫色的梦,一片紫色的浮云,愣了好一会,耿元轻轻地说,飘儿,你来了。我就是耿元。 飘儿看到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稍微显胖的男人,剪着律师式的标准平头,穿着律师式的标准西服,打着律师式的深灰色领带。一张看尽人间悲欢的国字脸,脸上是温文尔雅和粗犷粗俗相结合的气质。这是一个精干利索的成功男人,看上去有点古板,自信、沉稳。 耿元望着飘儿发呆,这是真正的飘儿?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把紫色穿得如此妩媚动人? 耿元体贴地给飘儿倒好茶,然后陪飘儿说一些他工作上的见闻,也问飘儿一些生活中的事情。慢慢地,飘儿的虚汗不再冒了,但紧张中还是让茶水洒到了她精致的裙子上。飘儿去洗手间回来时,耿元把凳子搬到床前。他坐在床前,指着凳子对飘儿说,来,坐这儿吧。飘儿怔了一下,默默地走了过去,背对着耿元坐下。 她已经决定把自己交给这个见面不到一小时的男人了。背后传来耿元温热的呼吸,他把手试探地搭在飘儿的肩头,飘儿闭上了她幽深的眼睛。 耿元深深地吮吸着飘儿萦绕着玫瑰花香的头发,他比想像中更加想要怀中的这个精致的女人。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这样耳鬓厮磨了,只是年纪大了,就算内心和身体再激动,他也只会用和风细雨来代替急风骤雨。他觉得,这样会更加适合怀里的这个没有被男人好好开启的可怜女子。 在耿元的抚摸和亲吻下,飘儿开始喘息,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耿元一想到自己就要彻底地征服这个女人,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紫色的纱裙在耿元熟练的动作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落,耿元轻轻地把柔若无骨的飘儿拉起来,他想认真地看看眼前这个女子。幽幽浅浅的灯光下,精致的紫色蕾丝内衣散发着一种想像不到的颓废和浪漫,飘儿半张着一双迷离渴求的眼睛。耿元看呆了,低吼一声,把飘儿抱到了床上。 飘儿感觉到自己和耿元都已经赤裸的时候,忽然间害怕起来。耿元感觉到她的肌肤在变冷,便无限温存的一点一点地吻她。在耿元进入她的时候,她感到了一阵仿佛处女般的痛楚,飘儿流泪了。耿元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宝贝,不要怕,放松,做爱就是一种飞翔。飘儿渐渐地在耿元的带领下飘上了陌生、新奇、极乐的云端,终于忍不住和着泪水大声叫起来。她狠狠地咬伤了耿元的肩膀。耿元爱怜地抹去飘儿的泪水,轻轻问她,感觉好吗,宝贝。 飘儿“哗”的一声大哭起来,把头埋在耿元宽厚的胸膛上说:“呜———我飞翔了,我终于是个完整的女人了。”耿元看着怀中这个可怜的女子,轻轻地叹气,抱得她更加紧了。 此后语言便显得多余了,耿元和飘儿在这一天一夜里,无休无止地纠缠。这在飘儿,是一种绝望的狂欢。看着各种表情在飘儿的脸上纵横交错,这个身经百战的男人眼角也有了飘儿看不见的泪花。他迷糊中想:性的觉醒,对于这个女人到底是好是坏呢? 当他们累得再也动不了的时候,耿元便拥着飘儿,互相间说着一些平时谁也不愿意说起的往事。飘儿说了她刻骨铭心的初恋。耿元说了他失败的婚姻。 “你真的要继续回到你那个扼杀本性的婚姻中,悄悄地终老?” “是的,我已经尝试过我要想要的感觉了,对于我长长的一生来说,已经足够。我会做个比以前更加好的妻子,然后和他慢慢地变老。” 耿元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个女人奇怪的思维和行事方式,让他有点心疼。他实在想不明白,在这个年代,在这样的城市里,还有这种生存状态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女人。 分手时,耿元默默地把她拉进怀里。飘儿说:“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 “我也许还会来看你的,你欢迎吗?” 飘儿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的领带歪了。” 耿元默默地看着飘儿纤长秀气的手指在胸前舞动。打好领带后,耿元再次把她拥进怀里。飘儿说:“我要走了。”耿元说:“好,我送你下去。” 电梯里,飘儿低着头,耿元站在她对面默默地看着她。还要说什么呢?不过是一场绝望的狂欢,陪君醉笑这一场,不诉离殇。 酒店外,阳光很灿烂。飘儿被刺得一阵昏眩,打了几个寒颤,不禁用手挡在眼前。 她回头看了一眼西装笔挺的耿元,向他点头笑笑算是道别,就向停在酒店前的出租车走去。紫色的云从眼前飘走了,耿元还在久久地站着。恍惚中他觉得,自己是走进了聊斋,和一尾灵性的狐厮守迷乱了两天一夜的幸福时光,醒来已经不知人间是何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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