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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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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铭抱了我一下,像朋友间最普通的拥抱,他说:“林小溪,爱不是赌气,不要失去了才后悔。” 那一刻,我醍醐灌顶般如梦初醒,我拨开人群,被挤压着寻找许诺的身影。他在哪里? 这时,我才感到深深的后悔。爱不是赌气,为什么我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将许诺拒之门外?他拿出一点勇气想走出以前的桎梏,迎接一份新的感情,我却以尖酸的话语狠狠地回击了他。爱,为什么会让我变得如此刻薄和尖酸? 广场上,到处是人。人挨着人,人挤着人,人与人砌成的厚墙将我围住,每一张脸都不是许诺。我找不到他,只有打他的电话,但是他已经关机了。 许诺,我和你是不是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错过彼此? 15 那个平安夜,我在人群中没有找到许诺,打他的电话也已经关机。在茫茫人海里,我再也没有看到想念已久的脸庞。兜兜转转,回首又见他,那是电视剧,不是人生。 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问钟可意关于许诺的事,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等我实在按捺不住,想找到可意问一下的时候,她却先我一步找上门。 “小溪,许诺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她告诉我。 “他也许是私人事情请假,这有什么问题?”我不在意地问。 “事情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前几天,他误诊了一个女病人的病,连手术都安排好了。直到进了手术室,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你不是说他的 医术很精湛,为人很谨慎吗?” “就算是电脑,也有偶尔出错的时候吧!”可意说,“再说近段时间他的心情一直不好。” “那个病人最后怎么样了?”我紧张起来。 “在手术前的最后关头被其他医生检查出问题,所以停止了手术。可是在工作中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错误。此事对许诺长久建立的声誉有着很大的影响,对他的打击也很大。”可意说,“现在他闭门谁也不见,谁的话也不听,要不你去劝下他?” 我来不及做太多思考,直接冲出门外叫了一辆出租车凭着记忆朝许诺的家奔去。 许诺的房门紧紧锁着,我按了几下门铃,单调的铃声一直响着等待着主人的回应,等了好半天却还是无人应答。我再伸出手先是礼貌而有节奏的敲门,始终得不到回应。 我的耐心终究还是消磨殆尽,伸出手掌啪啪地打在门上,口里不停地喊着许诺的名字。他一直沉默着,沉默着,可是我知道,我能感觉,许诺在里面。 终于我听到屋里传来毫不客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门锁咔嚓一声打开,我的眼前赫然出现许诺。他的眼神疲惫,脸上写满不耐烦,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愤怒。我毫不客气地一脚踏进屋内。 他冷冷地开口:“林小溪,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去上班?”我直截了当地问。 “哼!”他冷笑一声,“我不上班与你何干?” “不过只是一次诊断的失误而已......” “不要提误诊的事情!”他狂躁地喊,如困兽般来回走动。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许诺,一次的失败并不会影响你的医术,”他没有回应,我不管不顾地说下去,“也并不会否定你以往的优秀。全世界的英语字典里,failure都是出现在success前面的,生活中也是一样。每个人都会有失败的经理,没有人能永不失败。”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许诺吼道,他举起手,“你再说,信不信我打你!” 我朝他仰起脸,看着他举到半空的手,“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好受的话,我愿意!” 时间流逝了一分钟,还是一个世纪?突然之间,许诺扑过来紧紧地拥抱住我,双臂箍得我透不过气来。他吐出的气体带了一些酒精的味道,并不强烈,却麻醉着我的思想。我往里缩,却发现无处可逃。我惊惶地喊:“你想干什么?” 谁也不是懵懂的少女,虽然明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我还是想从他嘴里确切地听到爱和承诺。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既期待、渴望,又害怕、恐惧。在我思考的当口,许诺的手已经很快除去我身上的衣衫,炙热的唇在我身上游走。我浑身的血液冲向头顶,情不自禁伸出双臂,缩在他怀里回应他。 只是,在此之后,我将何去何从?可惜在此之前,欲望冲破了理智。到达顶峰的时候,那种痛苦而快乐的感觉深深地在我体内游窜。 平静之后,许诺很久很久没有起身,我凑过去吻他,脸上有羞涩的红晕,他别过脸,我的吻竟然落了空,吻到一片冰凉的空气。他缓缓起身,眼光矛盾而迷茫,他冷淡自持地说:“穿好衣服,你走吧。” 他的平静和从容让我感觉难堪。我比他更快地胡乱穿上衣服,今天我不该来,来了才知道,以为得到的是爱,实际上却是屈辱。 “我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打扰你,许诺医生。”我用自己都佩服的平静说。 说完我朝门外走去,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云里、雾里。我以为庄抛弃我那天就已经是世界末日,没有想到,痛苦的世界,永远没有边缘。我要以怎样的克制才保证双肩和脚步的平稳,这几步路程于我,长得好似一生。 在我即将跨出去的瞬间,许诺冲上前来,从背后抱住我,“不要走,小溪!” 我恼怒地挣扎。 他扭转我的身体让我面对着他,我拼命挣扎尖叫扭打,他还是不松手,我累了,整个人软下来,望着他泪流满面,“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许诺?” 许诺把我的头揽在怀里,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也不管鼻涕眼泪是怎样流淌到他洁白的衬衫上。他温柔地一下一下抚摸我的头,柔声说:“对不起......” “林小溪,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你走。”他柔声说。此刻,他在我面前完全卸下坚强,他不再是那个从容沉静、临危不乱的脑科医生,而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脆弱得让人心疼。 再一次的吻,带着醉人的甜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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