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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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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听《爱很简单》,听《无情的雨,无情的你》,听《一路向北》……将音量调至最大,震耳欲聋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刺激着我的神经。可意虽然表示了强烈不满,但这个时候我都是叫她用棉花把耳朵堵上而不会关小音响。 到了后来,常常有楼下或者隔壁的邻居前来敲门,皱皱眉头叫我把音响关掉。以后的每天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处于失恋状态中的我感觉有特权,简直不可理喻。 而遗忘更是一个自我作战、无比艰难的过程,我常常在回忆的甜蜜里泪流满面,想念着,悲伤着,痛苦着,绝望着,偶尔也会期待他出现在我面前,回心转意,可是我的期望一天比一天微弱。 这种一个人的思念几乎快把我折磨至死,白天还可以靠拼命工作的忙碌来麻痹自己,可是到了晚上——寂寥的、孤清的长夜和曾经欢欣的、美好的夜有了明显对比,它所带来的副作用能够让人的防线一一崩溃,让人的内心柔软如绵。在对庄的回忆中,我屏蔽掉他让我心酸、心碎、心痛的部分,占据着记忆的都是他的好。 这天晚上,思念又如同潮水一般将我紧紧包围。我厚着脸皮给庄发去信息,隔了好半天,电话没有丁点儿动静。我将电话拿在手上,以每隔十秒的频率看一下,但他还是没有回。 我再次给他发去信息,他还是没有回。我执拗地将电话拨过去,我以为庄博涵不会接,但他接了,然后他在那边大声而不耐地说:“说!” 曾经想象过千百遍他接电话的模样,可我还是被他粗暴的语音、简单的回话,在电话这端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庄博涵问我:“有事吗?”我还来不及开口,他重复了一遍:“有事快点说。” 我小声地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 他冷淡地回应了一声:“我不记得。” 我涎着脸,继续厚颜提醒他,反复絮叨:“以前你追求我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给我发一个信息……” “那是以前。”他打断我的话。 我不管不顾,歇斯底里地冲着电话喊道:“庄博涵,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是……” 庄博涵回答我的只有沉默,我却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我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挂断了电话,他也没有再打过来解释。 或许我跟他打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心凉,把对庄萌芽的一点点希望扼杀。 记得一位叫摩卡的女作家曾经说过,如果在爱情失去之后想让自己彻底死心,那么就死死地纠缠抛弃你的男人,拼命地哭喊,祥林嫂一般的诉说,他呈现出的不耐与冷淡会一点点扼杀你对他的希望,这样的挽留,总有一天会连回忆的美好也一并抹去。 打过电话,我又回归到绝望状态。原来不爱一个人,连敷衍的话,都显得多余。 到了和庄约定的一个月期限的最后,我约可意一起去庄的房子拿东西。一路上可意不时偷看我的脸色,我明知故问:“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有刻花!” 她的眼睛眨了几下,似有些心酸,“我看你的心到底还有多伤。” 我指着心口,“这里就算再痛。”然后再指指脸上,“这里也要笑。” 她也故作轻松地拍拍我的肩,“幸好你狡兔三窟,现在至少还有家可归。” “是啊,幸好我还有你。”我感叹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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