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4期

史上第一位名相的间谍经历

作者：熊剑平

　　伊尹，本名挚，商初大臣，“其母有倪氏采桑得之”，因其养母住在伊水边上，故以水为氏。伊尹足智多谋，志向远大，看到夏王桀暴虐残忍，民不聊生，就以自己高超的烹调手艺接近商汤，劝他高举义旗取夏桀之位而代之。二人相见恨晚，商汤当即命伊尹为阿衡(宰相)。商汤想进攻夏桀，伊尹建议先停止向夏桀进贡，看看夏桀的反应，以探测夏桀的实力。夏桀果然非常愤怒，征调九夷兵力，要来伐商。伊尹劝商汤说：夏桀还能调动兵力，我们伐他的时机还未成熟。于是，商汤又向夏桀进贡。当伊尹看到时机成熟时，又一次劝商汤停止向夏桀进贡。此时因为夏桀的暴行，他未能调动军队，于是伊尹就向商汤建议起兵。夏朝就此灭亡。
　　商朝建立后，商汤和伊尹励精图治，深受百姓爱戴。商汤去世后，伊尹辅佐他的后代，直至其孙子太甲为商王。甲暴虐乱德，为王三年后，伊尹把他放逐到桐宫，亲自摄政，接受诸侯的朝拜。帝太甲在桐工住了三年后，改恶从善，于是伊尹还政于他，自己告老还乡。
　　以上就是众所周知的伊尹“负鼎入殷”和“放太甲”的故事，因为这样的业绩，从而使伊尹成为史上有文字记载以来的第一位名相。可是，伊尹的另外一种身份，却鲜为人知。
　　《孙子·用间》中说：“殷之兴也，伊挚在夏。”伊尹在夏行间的经历，在多种史书中均有记载。
　　《吕氏春秋·慎大》载：“汤入，忧天下之不宁，欲令伊尹往视旷夏，恐其不信，汤由亲自射伊尹。”为了不使夏桀起疑心，在去行间之前，伊尹故意犯罪，而汤假装盛怒，挽弓欲射之，伊尹逃亡至夏。伊尹入夏三年，以厨人的身份四处活动，收集了大量关于夏的军政情报，以及桀本人的宫廷生活秘闻，而后秘密潜回商都汇报。商汤非常高兴，与伊尹筹划了灭夏大计。
　　可是伊尹觉得有必要再次赴夏，掌握其兵力部署情况。这一次伊尹选定夏桀所宠信的妃子末喜(《国语》作妹喜)作为用间对象。末喜应该是位超级美女，夏桀“常置末喜于膝上，听用其言，昏乱失道”，末喜实则参与影响了夏的国政，且对夏的虚实了如指掌。伊尹如何发展末喜为内间以刺探情报，我们无法考证，但《竹书纪年》卷上说“(桀)弃其元妃，日末喜氏，以与伊尹交，遂以亡夏”确是史实，《国语》中也有记载：“妹喜有宠，于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
　　伊尹的反问计取得了成功，据《吕氏春秋》说，末喜趁人不备时告诉伊尹：“天子梦西方有日，东方有日，两日相斗，西方日胜，东方日不胜。”这里的东方与西方、胜与不胜，都是极具情报价值的暗语，提示了夏朝防务的虚实之处。而此时，有缗氏首先叛夏《左传》，九夷之师也不奉夏命(《说苑》)，商汤与伊尹乘机起兵，他们避开商夏边境夏朝兵力集结的防线，“令师从东方出于国西以进”，攻夏措手不及，从而亡夏兴商。
　　清代学者在《间书》中称赞伊尹，说他虽做过间谍，但救民于水火之中，即可称为“圣人”。这应是客观的评价，但我们对此了解甚少，就像我们不了解真实的隋炀帝生活，不知晓三国鲁肃其实是位智者，不知道曾国藩为何不称帝、项羽的虞姬为何而死，也很少听闻中日第一战是在朝鲜且中国大胜，很少听闻俄国大诗人普希金并非因妻子淫荡而决斗身亡……那么，请看《传奇故事·百家讲坛》(下)为你拨开中外历史迷雾，解读古今智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