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6期

爱恨两难

作者:龙懋勤



中。那种体验是自己的丈夫带不来的,只有身强力壮花样翻新的常青山才能给自己带来的妙不可言的快乐。她常常诅咒自己的堕落,但有时又情不自禁地听从常青山带着哭腔的召唤,隔三岔五地前去幽会。人的意志有时是薄弱的,思想是矛盾的,姜晓莉觉得自己已陷入困境,不能自拔,她在灵与肉的煎熬中挣扎。
  自从姜晓莉看红叶回来后,她一直很小心谨慎地观察石全芳的脸色。石全芳心里也很明白,她依然对媳妇很温柔很热情,两个月后的一天夜里,石全芳终于忍不住了,把姜晓莉叫到自己房里,小心地问道:“晓莉,怀上了吗?”姜晓莉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低着头说:“没有响动,也许是时间不对。”石全芳说:“晓莉,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各方面条件还不错,你要速战速决,千万不要上花心男人的当,男人没几个有好心。”姜晓莉说:“妈,你不出这主意,我也不敢去做。”石全芳说:“我只要结果,妈希望你快刀斩乱麻,早点儿了结这事。要是拖久了传出去,连妈的老脸都丢尽了。晓莉,千万不要糊涂啊。”姜晓莉说:“妈,我知道,我不会任人耍的,你放心。”
  又一个月过去了,姜晓莉还在和常青山偷偷见面,并没有收手的迹象。石全芳虽然没有再问过姜晓莉,但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常常无中生有地说些没头没脑的话,这些话只有姜晓莉听得懂,她不敢回嘴,如坐针毡,心里也怪不好受。邓尚峰仍然像个木人,啥也不知道,只有白日梦和幻觉里的一些东西才能引起他的一阵傻笑,让姜晓莉十分心酸。男人与男人真是差别太大了,继续跟邓尚峰生活,今后还有啥希望呢?她又一次生出离开这个家的念头:要是常青山愿意离了婚娶我,我会不会拒绝呢?
  一天上午,姜晓莉破天荒地主动给常青山打电话,约他晚上见面。常青山受宠若惊,满口答应,还说了几句肉麻的情话。这一天,是姜晓莉例假过后的第七天,她略有一些生育知识,算到正是自己排卵的时候,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她有两个打算:一是怀上娃儿后,可以和常青山摊牌,逼他离婚和自己结婚,这是上上签;二是常青山如果是假情假意,她怀上娃儿后就可以和他一刀两断,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她天真地渴望第一种结果,她觉得常青山现在已经离不开她了,她一定要他作出抉择。
  那天晚上,两人又到宾馆开了房。常青山刚一进屋就抱着姜晓莉一顿乱啃,手忙脚乱地替姜晓莉解衣服。姜晓莉第一次露出少有的笑容,嗔怪地说:“你猴急啥,先去洗澡,要讲卫生。”常青山讨好地点了点头:“好,好,亲爱的。”常青山在浴室里匆匆地冲了一下,就急不可耐地走了出来,一丝不挂地向着姜晓莉傻笑。姜晓莉向他抛了一个媚眼,然后也走进了浴室。她洗得很仔细,久久没有出来。常青山在外面呼叫了几次“亲爱的”,姜晓莉仍没有响动,只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其实,姜晓莉正在里面进行着内心的挣扎。她想,今晚不管如何,总要有个了断。常青山在浴室外走来走去,像一头发情的公牛。
  姜晓莉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她穿着一件透明的睡衣,一头黑黑的披肩长发在双肩后轻摇,高挺饱满的乳房,细细的腰身,长长的玉腿,动人心弦。常青山看呆了,口里喃喃地说:“晓莉,你太美了,美得叫男人神魂颠倒。”继而,他又如饿狼扑食一样,向姜晓莉冲过去……
  疯狂中,常青山又照例拿起床头的公文包,掏出一个避孕套。这时,姜晓莉从床上坐起来,略显生气地说:“我讨厌那玩意儿,丢掉,我看到它就像看到你的脸上戴了个假面具,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你总是不听。”常青山嘻皮笑脸地说:“晓莉,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戴着它,放心。”姜晓莉命令说:“今天晚上就是不准戴,你不听话,就离我远点儿。”常青山愕然问道:“晓莉,你今天咋啦?不要生气嘛。”姜晓莉气鼓鼓地说:“我说不准戴就不准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虚情假意,自私,骗子,我看透了。”常青山讨好地说:“晓莉,刚才还好好的,咋一下子就怒发冲冠了?”
  姜晓莉嗔怒地说:“我今天晚上就是不准你戴那玩意儿,打雷下雨我都要,我要好好享受享受。”常青山红着脸说:“晓莉,我那样做了,有了后果,你要后悔的。”姜晓莉坚定地说:“我不后悔,我不怕,我想怀个小青山。”常青山胆怯了,他不敢那样做。他哀求着说:“晓莉,那样做,对我们两人都不好,你冷静一下。”
  姜晓莉扯过薄薄的被子,盖住自己的半截身子,只露出两个鼓鼓的乳房,瞪着眼说:“常青山,我俩到底是啥关系?”常青山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姜晓莉突然提这个让人不好解释的问题,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爱你,崇……崇拜你呀。”姜晓莉笑了笑说:“那就丢了那玩意儿,快点上来,好好享受享受吧。”常青山是个情场老手,再是欲火中烧也不忘“安全”二字:一是怕给女方造成后果,遗患无穷;二是为了自己的健康,怕患上什么病。他很委屈地说:“晓莉,不要头脑发晕,我是为了保护你呀!你硬要我那样做,我只有暂时忍一忍,等你清醒以后再说。”姜晓莉柔情万种地说:“青山,我们不能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你总要给我一点儿名分呀!”常青山心里抖了一下,愁容满面地说:“晓莉,我知道我欠你很多,给你钱,你不要,给你买东西,你也不要,你到底想要啥呀?”姜晓莉娇羞一笑,说:“我只想当你的夫人,我们两个都离婚,今后做个长久夫妻,夜夜狂欢。”
  常青山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白了,苦笑着说:“这……这事儿,急不得。”他不敢答应,也不敢一口回绝。他从公文包里掏出香烟,点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他脑子里乱极了,搅成了一锅粥。关于离婚的事,他连想都不敢想,想离也离不了。他的夫人叫陈鸿燕,是县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他能当上副局长,其中夫人有一大半功劳。陈鸿燕是个女强人,当年她主要是看上了常青山的一表人才。婚后,他们有了—个聪明可爱的儿子,一家人过着非常甜蜜的日子。陈鸿燕三十五岁的时候,得了宫外孕,由于工作忙,直到输卵管破裂大出血才紧急送往医院。后来,她的命虽然保住了,但不幸的是子宫作了全切除,两个卵巢也取了。刚开始,陈鸿燕还暗自庆幸,认为今后没有怀孕的后顾之忧了,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但是另一个难以启齿的后果却让她十分烦恼。动了手术之后,陈鸿燕每次和丈夫过性生活,都感到十分痛苦。女性的特征没有了,性生活像受酷刑一样让她无法忍受,最后只好完全中止了。丈夫常青山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无性的生活也让他痛苦万分,很多时候都是自己解决问题。常青山好几次夜里跪在陈鸿燕面前,痛哭流涕,诉说自己精神和身体上的痛苦。陈鸿燕也哭了,她说,这后果还不是你带给我的,要怪首先就要怪你。常青山自知理亏,也不敢埋怨,只有哭,哭得让陈鸿燕揪心。后来,陈鸿燕无奈地放话了,同意常青山偶尔在外面找个性伙伴。但她有三条禁令:一是不准去找“小姐”,二是不准去找漂亮的女人,三是不准破坏现有的家庭。作为—个女人,—个领导干部,竟然同意丈夫出轨,这也是可悲可冷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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