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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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过后,天气冷到了极点。唯心跟往常一样,一大早起来做好香喷喷、热腾腾的早点。
  可是她现在只要一看到洛宸风,反射性的第一眼便是看他的唇,然后忍不住的借故跑开,抚着自己的唇心跳不已。当天如果不是他在还有理智的时候放开她,她差点要以为那晚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早,唯心!”
  “咳、咳咳……”突然出现在厨房的洛宸风开朗的向她打招呼,让正在试汤的唯心吓得被热汤给呛到。
  “小心点。”他连忙走过去温柔地轻拍她的后背,动作轻柔而充满怜惜。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看到她的时候,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不会当场吻上她。
  “嗯,没事,可以叫小维和小洛吃饭了。”微微地红了脸,见他微笑着点头答应,往两个孩子的门口走去,唯心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心跳。
  “早,小维、小羽。”她笑眯眯地和两个孩子打招呼,放下盛好的汤碗,抬起头却发现小羽似乎不太对劲。
  而一旁的洛宸风也顺着她怔愣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情况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
  “小羽,你的脖子怎么了?”他飞奔至儿子的身边,轻轻地抬起小羽的头,见到他腮边两个圆滚滚的大包,让其他人惊愕不已。
  “怎么了,爹地?”洛羽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颈部,似乎才刚刚发现转头的时候不太舒服。
  “你的脖子都肿起来了,你不觉得痛吗?”唯心也跑到小羽的身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糟糕了,好像是腮腺炎,我小的时候得过这种病,很容易传染的。”
  “会传染?那小维有没有事?”洛宸风转过头仔细地盯着另外一个儿子瞧,发现洛维一切都很正常。“唯心,你确定是腮腺炎?”
  “嗯,我确定。”唯心很肯定地点头。“腮腺炎起初的病征就是两腮肿大,而且按压、咀嚼的时候都会有胀痛不适的感觉。有的人会有非常明显的疼痛感,大人也有可能会被传染,而且大人常常会引起发烧和昏迷,很严重的。”
  “这个病要怎么治,要不要马上去医院?”很显然的,和所有当局者迷的父亲一样,洛宸风已经因眼前突发的情况慌了手脚。
  “我记得我得这个病的时候,医生曾说过,腮腺炎的病发原因是病毒,虽然没有很大的危险,但也没有非常有效的治疗方式。我知道有一个中药的偏方,非常有效,可以清热解毒,先让小羽隔离几天看看吧,不要让他们上学了。”古唯心果断地下了决定,毕竟她之前在孤儿院时有见过院长的处理方式。
  “那这样吧,我来照顾小羽,你马上带小维回房去,先将小维和小羽隔离开,免得大家全都病倒了。”洛宸风催促着娇弱的唯心赶快离开小羽。
  他的好意唯心很感动,可是她还是轻笑的说:“你放心吧,小羽就让我来照顾好了,我听医生说过,腮腺炎这种病,一旦得过的人,就不会再得第二次。看样子你们都没得过吧?你快和小维离开,让我来照顾小羽。”
  她低下身子将洛羽搂进怀里,低声的安慰着,像个尽职的母亲,她轻柔地语调很快让烦躁不适的小羽安静下来。
  “你确定你不会有事?”洛宸风挑眉低问,显然对她的话产生怀疑。
  “我确定我不会有事,不过小维也非常危险,这个病的潜伏期很久,可能是学校有学生得了这个病还上学,或是病毒没有完全杀死之前就来了,传染给体质较弱的小羽。”
  “既然如此,就先这样吧,再观察个半天时间看看,如果还是很严重的话,我们就去医院。”洛宸风皱着眉点头,只要一看到小羽和唯心在一起的样子,还是很不放心。  
  ※※※
  事情果然不太乐观,就如同古唯心想的那样,当天晚上,小维的两腮也肿了起来,还伴随着轻微的按压痛感和低烧,唯心更加肯定,这两兄弟是得了流行性腮腺炎。
  于是病倒的难兄难弟又搬回到一处,由唯心统一照顾。
  一连两日,在唯心精心的饮食调理和熬制中药的双重照料下,两个孩子本就不是太严重的病症也略有转好。
  虽然干涩的喉咙仍然无法吞咽硬的食物,但是发烧的状况已经完全解除了。
  可就在唯心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相同的病症又在洛宸风的身上出现,而且他病倒的速度快得惊人,发烧的状况也更为严重。
  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洛家父子三人全部病倒,忙得唯心像个陀螺一样的两处飞奔,照顾一家大小的病。
  送饭时间,看着床上躺着的大男人只能喝粥吃中药,那奇怪的脖子和不敢张开的嘴,古唯心还是很没有同情心的笑出声。
  “你很没有同情心啊,小姐!欺负病人是不道德的行为。”在被喂了一口浅棕色的中药,稍微有些退烧的洛宸风不满的抗议。
  “没办法,你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我都说了这个病毒是非常厉害的,你就是不听,非要抢着去照顾两个孩子。瞧瞧,现在好了吧,他们渐渐康复了,你却粗了脖子肿了腮。”
  她轻笑的再喂他一口,说实话,洛现在能吃饭、吃药,让她放心不少。
  “你确定你不会被传染?连我这个大男人都跑不掉,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万一你也病倒了,那怎么办?还有,这个药的味道,实在是甜得好奇怪!”
  发烧让他全身酸疼不堪,这药更是苦甜到让人喝了想吐,加上腮下的痛楚更是影响他正常的转头张嘴的动作,他可不想让她也吃这种苦。
  “我比你们坚强得多,而且没有得过的人一定要得才行的,这样以后就不会再得了。不过你这个大男人也真是的,连得病也跟着凑热闹!”唯心说笑着,又指了指手中的碗。
  “这个茶叫做玄麦甘桔草药茶,里头的成分有玄参、麦冬、桔梗和甘草,它的功效就是利咽祛火,清热解毒。像你们这种咽喉肿痛,口鼻干燥,还有发烧发热的症状,喝这个茶是再好不过的了。况且它也不是真的很难喝,甜甜的味道就当饮料喝不就好了嘛!”
  她将喝完的碗放到一边,替躺在床上的洛宸风盖好被子,看着他粗脖子,想笑又不敢笑。
  她是第一次进入他的卧房,跟他的书房没有什么不同,纯男性的房间里干净简单,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稳重安定。
  “我觉得脖子僵硬得像是机器人,不过也好,最起码可以名正言顺的休息,只是比较可怜,不能吃你煮的美食了。”真是扼腕啊,只要一想到她做的大餐,他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不是不能吃,而是你现在根本咀嚼不了,而且也不能吃鸡蛋、海带和海鲜,这些食物会引起更厉害的疼痛,你现在只能喝清淡的粥,吃些开胃祛火的小菜。”
  唯心笑嘻嘻地道。
  “你懂得可真多,很难想像,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竟会懂这么多的事,如果不是你在身边,我想我们一定会手足无措。”从被子中伸出手,洛宸风握住床边的小手,感动和信任全写在眼中。
  “像我们这种身世的孩子,都很独立的。”唯心微笑的说:“我的好朋友若曦,她的身世比我更可怜,可是她的事业更成功,个性也更坚强。她总是鼓励我说,人活在世上,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跟你一样,是孤儿?”她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啊?唯心对家的渴望那么明显,个头娇小、性格害羞的她却在有重大事情发生时,马上变得果断坚决,坚强得让人敬佩。
  “她比我更可怜,她是大一点以后才因为家庭变故到孤儿院去的,不像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连名字都是院长帮我取的。我常常在想,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家庭的幸福,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关爱,一生也就习惯了一个人。可是如果明明很幸福,却骤然失去那份快乐和幸福的时候,人应该会更难承受吧!”
  “所以你也在害怕?”洛宸风的黑眸中满是怜惜和了解,他紧紧地握住唯心的手,传递给她那份属于他的温暖。“你害怕现在拥有的将来会失去,所以你不敢轻易地放开自己的感情,全心全意的投入,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向往期待,这样的你一定也很痛苦吧?”
  她的心底有着和他一样的迟疑,她的眼中也有着和他一样的渴望,她的心情,他感同身受,又怎会不明白呢?
  “如果有将来,我会毫不犹豫选择美好的将来,如果没有,就请不要让我现在觉得快乐和幸福吧!哪天这幸福远去了,快乐没有了,我想我会受不了的。现在有家的感觉真的很好,我已经无法想像,再一个人孤单过日子会是多么的寂寞了。”唯心低下头看他,看到的是一张让她心动的脸,为了贪恋他的笑容和体贴,她甚至不愿意想到将来。
  “所以现在,我不再考虑将来了,我觉得这样会更快乐一点,把握现在拥有的,就像有首歌里唱的一样,生命它给你一些不给一些,这些那些自己才是考验,我愿在每个平凡的刹那里面握住无限。”
  “我知道,这是林志炫的歌。”回以了解的微笑,洛宸风轻轻地哼着那调子,温馨而简单的幸福盈满他们心底,也成功地让唯心说出心里话。
  “未来太遥远了,未来的我们会在哪里,我们现在谁也不会知道。也许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我们可以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也说不定明天就会分手。我曾经对未来做过太多设想,但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我只想把握现在。”
  现在的她生命中有他,有两个喜爱她的小男孩,有一个屋子可以遮风挡雨。
  即便他未来的妻子不是她,即便她有一天终会离开,现在这一刻的她,是幸福的、是快乐的,这样已经是她的奢望了。
  “是吗?你梦想中的家,两三个孩子,一起和老公下厨做晚餐,一同迎接每一个黎明。这些你当真都不在乎了?”不知怎的,听到她说自己不在乎这些了,洛宸风的心竟然微微有些闷痛。
  她的未来,他可是在乎得很啊!
  “你不也是一样,对未来你也一定有些想法吧?小维和小羽也将会有新妈妈,这个家里也会有新的女主人,你会再次找到真爱,为那两兄弟添一两个弟妹,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去相亲。”
  唯心的心中在位血,是啊,等他娶回他的新娘,那时的她就要离开了吧?她是个小偷,正在偷取别人的幸福,偷偷地在煮饭洗衣的时候,幻想自己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知道,那只是她做过最美好的一个梦而已。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会出现一个女人取代她的位置,照顾两个孩子,为他们煮爱心晚餐,在圣诞节坐在地毯上,全家人一起聊天。
  而那时的她又会在何处呢?
  或许也会结婚生子,一辈子过着平淡的日子;也或许会孤老终生,只能在死的时候微笑告诉自己,她的初吻给了她此生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没有白爱一场。
  “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吧。”洛宸风浅浅地笑了笑,长指抚去唯心颊边忍不住掉落的泪水。
  “也许有一天,我会再娶,娶回我心爱的女人,再给小维小羽生个妹妹,和她一起下厨做晚餐,再一起迎接每一个黎明。”他低柔的话中充满了玄机和暗示。
  只是顾着心痛的唯心却没听懂他的暗示,他的梦想竟然也是她的。
  “希望你不要笨手笨脚的烧了厨房才好。”她含泪取笑他,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那一天,她不禁满心担忧。“油锅着火的时候不要倒水,一天三餐要按时吃,要多关心小维和小羽在学校的情况,出门不要忘记带文件……”
  她不厌其烦地叮咛他,就好像现在她就要离开他的生活一样,直到现在唯心才明白,原来她对这个家已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恋。
  洛宸风支撑着坐起身。“这些事我不需要知道,等我再犯错的时候,你提醒我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你要全部都记住才行。”唯心摇摇头,心中满是感伤。“如果哪天我离开这里,就不能提醒你了。”
  她哀伤的语调让洛宸风心痛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不会离开这里的,你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一份子,我们永远都不会放你走的!”洛宸风猛然将一脸失落的唯心拥人怀中。
  “洛,如果我离开了,你会偶尔想起我吗?”心虽感动,她在他的怀中还是忍不住怯声的问。
  她说得可怜兮兮,通红的眼睛像被泪水洗过般迷蒙,惹得洛宸风满心怜惜。
  “我不会想你的,唯心!永远都不会。”
  他轻柔的语调否定了唯心的恳求,让她的心更是狠狠地拧痛起来,泪再也止不住缓缓流了下来。
  这只是她唯一的心愿啊,难道只是要他偶尔想起她,也是奢求吗?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唯心。”洛宸风的手心拂过越来越多的泪,倾身在她的耳畔许下轻声的承诺。
  “我不要想念,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我不知道,但是你只说要离开,我的心就已经开始痛起来了。我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永远不要让我想念,想见你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你,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是你早晚会娶妻啊!你们一家人快乐的生活,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不要让我难过好不好?如果你哪天不要我了,请在之前告诉我,我会自己离开的……”
  她忍不住的哭倒在他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第一次放纵地哭喊出自己的心意。
  这个男人,她爱他啊!
  “傻唯心。”
  洛宸风感动地紧搂住她,他暗示得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她还是不懂他的心?
  唉!洛宸风轻叹了一口气,怜爱地捧起她的小睑,强迫她的泪眼对上他真诚温暖的眸子。
  “为了同一个未来,我们一起努力,奸好谈场恋爱。”
  他不再逃避了,第一次见到她,他就喜欢上她的单纯和甜美。第二次她冲进他家时,仿佛他的心有一扇门被打开,她的真情和温柔无时无刻不在温暖着他的心,让他那颗死寂的心再次有了希望,尽管他害怕逃避,可是只要一看到她甜美的笑容,他的防线就全部崩溃了。
  虽然爱情曾经让他绝望,但此刻有她在身旁,他就重新燃起了勇气,再也不会拒绝爱情的种子在他心中生长。
  “恋、恋爱?你说恋爱?!”
  唯心呆愣的微张着小嘴,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嗯哼。”愉悦地轻啄她的小嘴,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洛宸风的心情有着前所未的满足和喜悦。“如果你不嫌弃我现在脖子粗不好看的话,就别拒绝。”
  他宠溺地将唇轻轻印在唯心的额头、眼睑,然后在她酡红的害羞中,吻上她的唇……
  ※※※
  病中的表白不太浪漫,但最起码很温馨,让两人的心中都有着丝丝的甜蜜和悸动,只是没有想到更不浪漫的事还在后面呢!
  四天后,就在洛家三父子脖子都消肿病愈的时候,唯心却因劳累过度而发烧晕倒,更可怕的是,体质本来就不太健康的她,连续烧了一天一夜,吓坏了他们三人。
  洛宸风整日整夜都守在唯心身边,寸步不离地细心照顾她。
  还好,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似的,又烧了一夜的唯心总算是清醒过来,不再迷迷糊糊的发热,可以醒着吃些东西。
  “唯心,来,再吃一口粥。”扶起她无力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前,洛宸风温柔地将玉米粥送入唯心听话张口的嘴中。
  “我已经没事了,我自己吃就好。”唯心被他的举动弄得很不自在,她红着脸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洛宸风制止住动作。
  “不行,你还有点发烧,如果不好好调理,我怕你会再昏倒。”看到她烧红的小脸与干燥的嘴唇,洛宸风心疼地皱着眉头。
  这几天她日日夜夜都没休息的轮流照顾他们三个病号,不病倒才怪呢!
  “不会的,你瞧我现在已经全部都好了,可以起床甚至可以做饭了。”那玉米粥的味道实在是太奇怪了,她一连喝了三餐,再也忍受不了,唯心苦着小脸在心中抱怨着。
  “绝对不行。”洛宸风闻言立刻板起脸来。“你还不能起床,什么时候烧彻底退了,完全好了才能起来。”
  前天她烧得小脸通红全身发烫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是担心的很,无论他怎么换冶毛巾,她就是不退烧,药灌不进去的情况更是让他忧心忡忡。
  “唉,太失败了,我本来可是照顾病人的啊,现在却反过来被自己照顾的病人照顾,说出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唯心嘟着嘴不满地皱皱小鼻子,虽然被他照顾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幸福,可是只要一想到要继续在床上躺着,吃着味道奇怪的食物,就不禁哀怨起来。
  “那有什么关系。”洛宸风见她乖乖的听话,便恢复好心情地笑着点点她的小鼻子。“反正我已经习惯你的脱线了,当初那个跑错相亲宴、相错人的小女人,我可还是很怀念的呢!”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认识了她,日后又有机会再次与她相遇耶,他真的无法想像,现在自己的生活将会是怎样一成不变的空虚寂寞。
  “你笑我!”唯心不满地抗议。“我是在为你们着想耶,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做饭,你们都吃些什么?”她还是很担心,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她生病的这几天是如何虐待自己的胃!还有可怜的小维和小羽,生病才刚好都没有人给他们好好的补一补!
  “我发现你真的很有做洛太太的潜力,而且越来越像两个孩子的妈了。”洛宸风的这句话带着些戏谵,更多的是赞许和感动。
  “不过你放心,瞧瞧这碗玉米粥,就是我们父子三人联手煮的爱心粥,特别做给你吃的啊!”
  “咦,粥是你们三个做的?”唯心有些怕怕的撇嘴,心中却涌出一股甜蜜,她好心情地跟他开玩笑。“怪不得那么难喝!”
  大掌袭上唯心的俏臀,洛宸风没辙的苦笑,他生平做的第一碗爱心玉米粥,竟然被她如此嫌弃。
  “讨打的小女人,也不想想你发烧这两天喝的是什么。”
  “原来我喝的就是这种粥啊,不过你好像是用灌的吧,我怎么没有关于杓子的记忆呢,真是太不温柔了!”欺负病人啊,唯心努力在脑海中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来。
  “我没有用杓子,我用的是这个。”终于扳回了一城,洛宸风愉悦的低下头,狠狠地吻住面前的红唇。
  轰!一瞬间热气往上涌,毫无准备的唯心羞得小脸通红。
  天啊,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喂她喝粥,这明明是变相吃她的豆腐嘛!
  羞窘之下,她的小手开始推拒他厚实的胸膛。
  “不要这样,我才不要也被你传染跟着肿脖子呢!”趁个空隙,她找了个巧妙的借口,逃避他再一次的偷袭。
  “不会的,你说过得过这种病,就不会再得第二次,不是吗?”
  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洛宸风再次吻上唯心之前,还不忘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以惩罚她因操劳过度病倒而让他担心。
  好可恶,他竟然这样欺负她!
  唯心羞红了一张脸,被他吻得全身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搂住他的颈项,全心全意回吻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温暖的阳光照进屋子,她颈上的水晶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就像此刻他们的愉悦的心情一般,纯净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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