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期

教育先知之非常语

作者:夜行者




  张伯苓先生曾言:“我不给孩子留财产,我给他们留德。”
  晏阳初在接受赛珍珠访谈时曾向全世界发问:“我向全世界提出这一个问题,请求解答。为什么不能团结所有国家、所有地区的人民共同打击我们的敌人——愚昧、贫困、疾病和腐败政府呢?”
  陶行知曾对常见的教育家进行过分类:“一种是政客的教育家,他只会运动,把持,说官话;一种是书生的教育家,他只会读书,教书,做文章;一种是经验的教育家,他只会盲行,盲动,闷起头来,办……办……办。第一种不必说了,第二第三两种也都不是最高尚者。”
  梅贻琦说:“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蔡元培说:“一已之学说,不得束缚他人;而他人之学说,亦不束缚自己。诚如是,则科学、社会等等,均将任吾人自由讨论矣。”
  在康生指示下,《光明日报》从1959年11月至1960年1月,共发表了10篇批判马寅初《新人口论》的文章。1960年1月,马寅初在《新建设》上发表文章说:“11月30日《光明日报》一篇文章说过去批判我的人已经把我驳得体无完肤了,既然是体无完肤,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何必再驳呢?但在我看来,不但没有驳得‘体无完肤’,反而驳得‘心宽体胖’了。”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傅斯年说:“蔡元培先生实在代表两种伟大文化,一曰,中国传统圣贤之修养;一曰,西欧自由博爱之理想。此两种文化,具其一难,兼备尤不可觏。先生殁后,此两种文化,在中国之气象已亡矣!”
  三十一岁就当清华大学校长的罗家伦说:“我们抗战,是武力对武力,教育对教育,大学对大学,中央大学所对着的是日本东京帝国大学。”
  孔子曰:“有教无类。”
  黄炎培先生1945年到延安访问,对毛泽东说:“我生六十余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见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毛泽东当时提出解决办法是走民主之路。
  朱熹说:“读书无疑者需有疑,有疑者却要无疑,到这里方是长进。”
  “我不能死。我若死,天地将为之变色,历史将为之改辙。”1942年初,梁漱溟在日军的炮火下逃生之后给儿子写信说。
  有人说“你要为国家牺牲你的自由”,胡适说:“争取你个人的自由,就是争取国家的自由。一个真正的开明进步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造成的,是要有独立个性,有自由思考的人造成的”
  陈独秀说:“盖教育之道无他,乃以发展人间身心之所长而去其短,长于短即适与不适也。”
  王国维说:“无高尚伟大之人格,而有高尚伟大之文章者,殆未之有也。”
  梁启超说:“亡而存之,废而举之,愚而智之,弱而强之,条理万端,皆为本于学校。”
  蒋介石的“文胆”陈布雷向蒋建议应该派一位德才兼备的学者去担任浙大校长,并推荐了留美回国的著名气象学家竺可桢。蒋介石让陈布雷去找竺可桢谈,竺可桢说:要我担任浙大校长必须依我三个条件:1,校政由我全权负责,外人不得干预;2,所需经费必须保证供给;3,只担任一年。
  蒋梦麟说:“我在大学中搞了几十年,经过许多风潮,发现了一个规律:一个大学中有三派势力,一派是校长,一派是教授,一派是学生,在这三派势力中,如果有两派联合起来反对第三派,第三派必然要失败。”
  [高鸿魏荐自《围城杂文》2006年11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