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为马骅而作)

 



四年有多久——这是什么样的
问题。不用我解释,人们应该
明白——四年,其实一点不久,
风一吹就过去了——四年同时
也非常久,起码对不少人来说
隔着两个世界:一阴一阳——我还在阳,
你已在阴——四年,如果我们必须对话,
那只是我在说,而你也许在听——
我都说了什么?太多啦……。我说过,
你是一个骑着鲸鱼潜行到远方的人,
也是一个变成了烟云飞升的人。还是一个
唉……什么人呢?因为我相信你知道。
不说了!这样的,想给你目的的说辞,
太没有意思,我宁愿给你说说无聊的事情。
有几次我说,你晓不晓得,四年,一些黄花菜
已经凉了,一些豆芽已长成大树。而最他妈
要命的是,我仍然没有看到文字变成石碑,
它仍然是无数人口中嚼着的豆腐。
虽然,说这些让我很不爽,你很可能
不爱听——但是四年,尽管我
学习过沉默,却没有做到……
学习过忘记但还是记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