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鹿特丹港该是下午还是傍晚
轮船上的红色油漆像一抹鲜艳的唇印
世界被压缩成一个个巨大的罐头塞进欧洲的嘴巴
而在太平洋畔
三都澳的清晨
几只深夜下海的渔船正缓慢的返回
唯一的一家小吃店还没有开门
顺着小码头旁边堆积的卵石
走上长长的海防大堤
远处一片空茫
军舰狭长
如同收敛了翅膀的白鸟
静止在岛屿的阴影中
一条粗壮的墨线破空而来
一把尖锐的军刺将海上的天空拦腰截断
温福铁路的跨海大桥
宏伟得令我心跳
这也是我唯一的一次心跳
须臾便归于平静
如同三都澳无浪的海面
这海面多么像我凝望远方时的灵魂
装着各色各样的事物
却总是空旷而无语
装着各色各样的事物
却又觉得
有些贫瘠和寒酸
2007-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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