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上的白桦林
像一群年轻的士兵
穿着厚厚的
白色的皮靴
他们迎着寒风呵气
整个树林
就沉浸在雾蔼中
我们乘马爬犁赶到时
俄罗斯族的老乡
已经在路口相迎
大鼻子
深眼睛
活生生的老毛子
淘金者的后代
这么寒冷的冬天
游客的到来
带给了他们
意外的惊喜
一晃三四代过去了
血统已经不纯的那些
在观光客中逐渐失宠
有人在兴奋的高喊
我住在一个
纯种俄罗斯人家里
50米宽的额尔古纳河对岸
是他们祖先的国家
祖先的国家
还能否叫做祖国?
跟他们提起对岸的俄罗斯人时
他们只是说:
那边的
比我们还穷
2007-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