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临十月，剑麻从城市的肋下掠过
要远行或等待一场雨淋湿肩膀
这只是无奈中的呻吟，丛林传说中
的巧合。开花的植物称谓多是脆弱
而它却有个侠客般的名字
在武侠小说中扮演过
除暴安良、剑胆侠心的角色
或许我说得还不对，它的血脉
还连着刺秦的荆轲。如果绕舌病
可以原谅，哀伤也可以闭门谢客
剑麻所有的剑鞘将成为博物馆
中的废铜烂铁。扶正眼镜之后
我看到的是儿童驾驶的
玩具车在历史的橡皮墙上
弹回的弧形的幽默。其实
我不是有意延缓剑麻的苦难
这百思不得其解的常绿植物
已将我的神经捆上了战车
词典上说剑麻的韧性无人可比
它的绳索可以拉住一艘军舰
好大的力气呀！如果说
剑麻会飞的话，它一会跑过
我所乘坐的南京依维柯
1997.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