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看见了她。
我记住了,克劳斯黛特是一个女人。
站在春天鹅毛大雪的拥抱中。
她的胃里还有一半尚未分解的醋液。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具有刺激性的细节。
其余的,在国立图书馆的档案柜里,我和馆长是点头之交。
克劳斯黛特。45岁。受过高等教育。生于……
生于地球。当我有一日面对外星人的审判,
我认为我没有能力解释“州”
或“县”是一种什么概念。当我放下
手里的石竹花篮,把其中一枝抛进她清冷的庭院。
围绕着一个句型的名词,有若干个。
围绕着克劳斯黛特的男子,坐着一节运送家禽的列车。
我在五爪槭树下看见一个丑姑娘在读弗吉尼亚·沃尔夫。
如果谁认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和一个成年女性……
那将是阴暗的。百页窗漏过灿白的条纹。
几乎可以这样声称:她活她的,我活我的。
任何人都是这样,包括我的表哥,
他对我仿佛虚幻的天国(重读部分在“虚幻的”上面)
浮在水面上。我以为是一层薄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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