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的诗，写到文字外面去了
苍茫的土地走向远方
想起他，就想起了一个名字
就有了许多不同的回想
想念他的人，只要
看看白云，看年蓝天
就和看见他一样
他有节奏有韵律的呼吸
由针叶植物绿绿地收藏
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
因他而有了更多的内容
千年的月
被他一点点擦亮
他的紫竹箫，挂在墙上
他的风衣变成防风林
喜欢写生的青年
在他的林外支起画箱
他的心，似一声不响的时光
不愿打扰任何人的生活
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在里面
永远不老，永远漂亮
一支消失的蜡烛，是他的笔
是他空气中的目光
他默默地天空，默默地土地
他看着他心爱的女子，看着人群
像看着他无形的心脏
2
大海，大海
从你的酒杯里走出来
走进一本新结的诗稿
大海，大海
漫出书店的门槛
染蓝了所有的街道
一张地图摊在眼前
你的手指一路点去
城镇乡村就都是小岛
所有的小岛
都被你的名字
种上花草
1987．6．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