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
你是否回到我身前
坐暖一荫草壤
杨柳偷偷泄露多泪的阳光
你脱下帽子，连同辉煌的新生
想把往事放进去回锅
徒然湿透那年冬季
也许还抱起岁月
分量轻得浮成蓝天
白昼
我吞咽太多大气
你旁徨的悔意藏身梦境边缘
夜晚轻轻哭出
惊醒后问我如何计算时间
常年数月光
习惯忽隐忽现
用睁不开的双眼苦苦张望
被你摘落的星星
头发比誓言茂密，比谎言稀疏
而且诚实断绝，不再生长
青春埋在阴影里
刻度不增加不减少也不停止
只是消失
当霜雪一齐奔赴眼前
爱恋和怨恨都躲进地底
等你戡破春天
被你手刃的柳梢才淡淡绿起
过筛我冷白的叹息
烘烤一朵云
96.03.03《新潮》五十六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