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我把全部的指望,押在九月
不为人知的九月
水漫过自己的语言,自头颅至双肩

水是冷的,在这不该有水的季节
你的目光是冷的
因而感染了目光所及的一切

我。站在梦境的中心
奇怪但仔细的打量周围每一张我不熟悉的脸
并不奢望能遇见你

并不奢望有一个背影,会酷似你
因为夜晚是我自己的
因为打开的花与合上的书本,有相似之处

我见过的,最彻底的黑
是在成为盲者以前的黑夜里
我走过无数石头砌成的台阶
并小心翼翼,不惊动一爿枯叶

惊动的是火,是刻在岩崖上的字句
需要一双翼翅
飞离这不祥之地。往昔如空气
充塞于呼吸之间

我不相信任何未经时间证实的诺言
那只蓝色的瓶盖,那件靠墙的乐器
我不想听
任何
与你相关的消息
九月
孤单的九月
连思念也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