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期

诗歌工作座谈会诗人发言摘要

作者:佚名




  冯亦同:我们是《诗经》和《楚辞》的传人;我们是屈原、李白、杜甫的子孙。扬子江是我们生存的摇篮,《扬子江》是我们共同的姓名。
  来自世界屋脊,来自星宿海和大三峡;来自雪域的神奇、原野的广阔、历史的深处;来自天上的云彩、地下的甘泉、繁茂的根系……汇合百川,是我们的胸襟;不舍昼夜,是我们的脚步。我们拒绝停滞,但不拒绝涓滴;我们激浊扬清,决不与腐朽为伍。我们袒露真诚、拥抱善良、奉献美丽;我们孕育生命、推动时代、呼唤未来。汨罗江、大渡河、金沙江,都曾诠释过我们爱的真谛;昆仑月、峨嵋风、钟山雨,都曾见证过我们雄心浩荡、澎湃人间的主旋律。
  是的,我们也依恋杨柳岸的烟花三月,也轻吟舴艋舟的醉入苇丛,我们是缪斯王国多彩的行旅呵!哪一阵回荡过古琴台的涛声,不懂得世上知音的可贵?哪一面曾经沧海的征帆,不珍惜春江花月夜的潮信?
  王俊生:只有人性才有诗性。诗歌只有走近“人群”,走进“人心”,才有存在的真正价值,所以,诗歌要不断地向下,要“低”,再“低”,和生活紧紧相依,表达人的尊严、良知、爱和存在感,全力摈弃“诗歌作为一种艺术只能是少数人的艺术”,走进真正的最宽泛的艺术载体——群体(或说人民)。生活和大众从来就是强有力的,她的力量滋养着,同时也体现在我们的诗歌创作和我们的诗歌作品中。现实社会生活的多元化决定了诗人的写作也是多元化的。任何一个严肃的诗人都有他内心惟一的写作理想,他愿意为此付出一生的心血在上下求索,一个诗人必须认识生活的价值,才能获得最高诗意的途径,伟大的心灵在映照自己的同时,还辉煌地映照实实在在的生活和大众,这种映照是神圣的,是永恒的,是非利益的,是超越个人的。
  社会生活、特别是市井,应该说是诗歌的母亲。所以,《扬子江》诗刊的读者不仅仅是诗歌作者、爱好者,更应该是广大的人民,生活在各个阶层的人民。以此作为办刊的出发点,《扬子江》诗刊应是一扇有着丰富多彩的生活气息风景的窗户,既有高歌浅唱、铁马金戈的豪气,又有晨钟暮鼓、小桥流水的风情。让诗句在充满浓郁的情调的同时,饱蘸鲜活的生活情趣、人生渴望,以及对真善美的铮铮求索。说到底,《扬子江》诗刊要办出人情味、生活味和哲理性,要办成让老百姓都喜欢的诗刊。
  戚建国:当前诗歌已逐步完成对人本身的回归,但对诗本身的回归,我觉得每一位诗人还应该站在更高的高度来感受自己的责任,感受诗的责任。东方文明的诗歌需要我们融合西方文化精华,但更多应当是汲取自己本土的文化价值观念和文明底蕴。因为诗的读者是与诗人共同生活在一个生态圈子中间的芸芸众生。缺乏这种共鸣,诗歌无法健康地生存。
  赵康琪:《扬子江》诗刊属于省作协,也属于全省乃至全国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扬子江》诗刊属于文学界,更属于人民大众。作为老中青几代诗人的精神家园,《扬子江》诗刊的栏目和内容应该丰富多彩,满足各种不同的审美和阅读需求,这样才能扩大读者群,增强群众基础。《扬子江》诗刊创刊之初在全国诗歌界产生的重大反响,以及这些年来取得的硕果,都让人坚信她一定有着更美好的明天!
  黄东成:一、 生活是诗之源,因此,诗不应该脱离生活。二、 是人民创造了诗,因此,诗不应该脱离人民。三、 人是社会的内容,纵然抒写个人生命体验,每一个诗人身上无不有着时代的烙印,因此,诗,绝对不应脱离时代。四、 诗为心声,诗是精神家园的建筑师,不应该成为精神贵族的宠物猫,调侃人生的游戏场。五、 一句话,要化西,不要西化,在继承民族传统的基础上,借鉴西方现代主义,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诗人应时时在人民之中,才能反映出人民的心声,经过酵化,为我所用,目的在于使中国诗歌更丰富,更丰采,更风姿绰约。六、 坚持《扬子江》“独树一帜,争创一流,影响一代”的宗旨,不随潮流,不追时尚,走自己的路,创《扬子江》独有的特色。七、 《扬子江》要发表好诗,为诗人们锦上添花;更应着力从大量来稿中发现、发掘和培养新作者,为第一次发表诗作、真正有潜力的新人的涌现雪中送炭。
  孙友田:纵观今日诗坛,反映现实生活、充满艺术魅力的优秀诗歌虽然寥若晨星,却仍为主流。关心国家命运,同情人民疾苦的优良传统,虽然常被误解,却仍在发扬。
  当今诗坛上,过目不忘的好诗催人奋进,不堪入目的劣诗让人唾弃。现实和历史都在鉴别着诗人和诗歌的真伪优劣。诗坛出现困境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其主要原因,还要从诗歌内部去找。也许有人认为,为大众写,写大众事,给大众读,得大众心是个过时的话题,但治疗诗坛症结的正是这剂良药。作为诗人,如果与人民大众和现实生活失去了联系,对美好事物和崇高事业失去了热情,对国家命运和民族复兴失去了关注并当作时尚,这不能不说是诗坛的不幸。君不见,一些号称“现代派”的诗人,他们的作品实际上脱离了现代。由于一些非诗、劣诗和伪诗大摇大摆地走进公开出版的报刊,抢占了日益缩小的诗歌园地,从而败坏了读者的口味。我认为,诗人的轻浮,诗编的盲目,诗评的误导,使处于困境的诗坛雪上加霜。诗人雷抒雁说:“把听得懂的话说得听不懂,把顺畅的话说得别扭,这种不好好说话的问题不解决,就写不出好诗。”
  诗歌是最精彩、最精炼、最精美的文学样式,那些美丽的汉字,只有表达民心,表达国魂,歌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才能流传,才能永久。
  韦晓东:作为言志的诗歌,不走向社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走向内心也未尝不可。我关心的是,诗歌创作之后怎样走向社会、走向生活?也就是诗歌如何到达大众手中。
  结合到《扬子江》诗刊来说,我想建议从传播的渠道上进行改革,用一种全新的形式整合内容。
  陈道龙:诗歌需要拯救。要把诗歌从宠物、盆景、笼中鸟的现状中拯救过来,让诗歌向生命、生活本体回归,诗要关注深层次的人生现实,体察痛苦,诗歌要带泪、带血、带着生命的体温和灵魂的颤动,从而使诗歌获得生命。本来,我省的诗人诗作中是有这种带有生命质感的创作倾向的,只是这种创作倾向没有发扬光大,它们被掩盖、弱化、淡化了,如赵恺的《我爱》、徐明德的《我站了一千公里》这样有生命质感的诗。希望这种创作倾向能发扬光大,继往开来,蔚为壮观。大家不妨少写一点,写好一点,写精一点,要有“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这种创作的执着和坚韧,从而创作出真正有生命力有价值的诗歌来。愿诗歌凤凰涅槃,愿《扬子江》汹涌澎湃。
  吴 野:《扬子江》杂志开辟了“大江东去”栏目,全力打造厚大深沉作品,这个创意好。我们读者也期盼通过此栏目读到名家之作。我衷心地希望这个栏目的作品的主题具有震撼力,情真意挚。语言精美,让人掩卷不能并交口相传。自然,来头大,名家不“名”,诗行长,气势汹涌,内容却浮泛的作品应在摒弃之列。
  王德安:生活丰富多彩了,群众的口味也变得多样化,我迟钝的诗笔跟不上趟了。对涌现的朦胧诗和各种新潮流派,我看不懂也就很难跟风。
  我也当过编辑,也发过一些我“不解其味”的作品。考虑到这些诗人的名头和热情,也怕别人会说我不懂诗,违心地在发稿单上签了名。我想做过编辑的诗人黄东成、叶庆瑞、陈永昌等都会与我有同感。说起朦胧诗,我仍“固执己见”,它跟我们以前对诗的理解大相庭径,它不讲构思、韵律、美感,更谈不上“三行去掉两行”。诗评引用朦胧诗人的诗句,恰恰全是能看得懂的,谈起北岛就是“卑鄙的通行证”,谈起顾城就是“寻找光明的黑眼睛”,女诗人舒婷叫得响的还是“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 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一句话,作品滞后于理论,实践逊色于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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