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2期

之道的诗（三首）

作者：之　道

　　沿着你的歌声
　　
　　沿着他美妙的声音我坐在半坡上
　　看着广阔的坟场，势不可挡地幻想
　　锋利、高亢，大约有一千只翅膀，把阳光使劲摇晃
　　
　　她们披着黑纱，向头顶的一朵云请教
　　能重新开始吗，要什么价格，尘埃在赤裸地飞扬
　　夏天，一个极端失望的季节，在宠物的双腿间
　　
　　光滑石碑上有两个露珠滚落，轨迹延伸到日记里
　　在internet的末梢神经上、整齐地合唱
　　伴舞者揭开面纱，一副主人的模样
　　
　　墓志铭被往日的泥石流淹没了半截
　　你依然不停地变通，伪悠扬地娓娓诉说
　　《开始就是一个错》，我敲打门环，用折断的目光
　　
　　我们从无暇闲聊，希望翻过一页又一页
　　节奏有力而明快，勇敢地望着出口
　　不会妥协，不会把未出芽的遗憾贴在脸上扮作鲜花
　　
　　问 天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天空锈蚀了
　　一层一层的斑落，把最后的寄托掩埋在废墟中
　　残喘的灵魂像一只岩石上曲行的蚯蚓
　　在某个角落来回盘旋
　　
　　我曾站在墙角下，亲吻壁的额头
　　祈求保护，祈求原谅
　　上面残存的字符模模糊糊
　　颜色被蚂蚁吞噬，仿佛一具直立的尸首
　　
　　我曾背着你数落夏天到秋天的日子
　　有很多脚步，或者舞步
　　都是些零乱而不可磨灭的生命，祈求怜悯
　　和透过树叶的光线一起同行
　　
　　没有谁会在乎一次不起眼的终结
　　帷幕早就掉落，一切都在不知羞耻地裸露
　　没有坐立不安者给一声问候
　　另一场游戏马上开始，有人开始粗暴地击鼓
　　
　　夜
　　
　　我被黑夜淹得没踪没影，只有一条褪色的红领带
　　在水面上飘，和一首刚翻版的英文歌曲一起
　　少女们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嘴里齐声喊道：风啊
　　
　　一群跳舞的小虾，钻进我的耳朵，它们迷失了方向
　　一百年了，谁会属于我，在清晰或者没有错误的时候
　　我告诉岸边的少女，领带着别人强加的一只触须
　　
　　旁观者伸出大拇指称赞，多么纯正的乡村音乐啊
　　我只知道那些杂乱的鼓点属于我，在灵魂休眠的一刻
　　在曲终人散的时候，我才开始唱自己不分章节的心曲
　　
　　光在那里，你还站在遥远的立交桥上摇头叹息吗
　　我会在她们回头时开臂膀，奉献我铿锵的脚步声
　　质问一声，我可曾对得起你?可曾对得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