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1期

犹如爱（外二首）

作者：徐　芳

　　 犹如爱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犹如我步入中年以后将是老年
　　不悲伤也不忧虑
　　或者正如我走在某一街区的
　　某一条路上
　　脚步匆匆：
　　过去所以过去
　　未来所以朱来
　　只冈为我们手里的每一分钟
　　都如此辛苦
　　所为何来——
　　
　　这一生化为火或者尘或者风
　　怎么开始与结束
　　并不会让我停步去思考
　　原因与结果，所以与因为
　　被串联在一起
　　也许完全是偶然
　　甚至是颠覆……
　　可以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
　　可以说又不能不说的话——
　　包括废话，包括浪费的
　　经历与心力
　　度过了春天与夏天
　　却无可同避地迎来了冬天!
　　
　　就像万家灯火在一起打开
　　在灯下看灯……
　　一线光又折射回来了
　　好比车辆的猛一转弯
　　显示了一条来的路，同时
　　也是去的路……
　　犹如爱——
　　除此，我没有更好的词语把
　　它们(我所感受到的一切)
　　概括在一起；
　　也许顿悟只是一种方式
　　在另一种更大的混沌中
　　它正被我辨识——
　　其实生命中的时光
　　已在我身上留下深刻印记
　　
　　 内心深处
　　
　　像西红柿或土豆滚落在
　　某个角落
　　大海应该在遥远的地方
　　晒太阳……
　　
　　风沙静了下来
　　一把椅子像一个括弧
　　会飞的夜晚就此被捆绑
　　可翅膀仍在不住拍打
　　拍打拍打拍打
　　像头顶的吊扇
　　像母亲心里吊着的
　　孩子的乳名……
　　
　　 当一片绿叶升起时
　　
　　像一缕笔直向上的绿烟
　　像一片日光挂在了树梢
　　现在从树干里出来
　　通过年轮的漩涡
　　和鸟声的呼唤
　　像针尖穿过了棉花
　　既硬又软……
　　又像初次出现的星星
　　既静又闹……
　　
　　当一片绿叶升起时
　　触动了光、水滴和风
　　它把广阔与无限
　　纳入了自己生长的
　　最小的轨道……
　　
　　当这片小小的绿叶升起
　　好像张开了一张巨大的网
　　大得叫人难以想象
　　它有一千根绳，一万个扣眼
　　却紧擦着我们的感官的极限处
　　下网……
　　
　　啊，当一片绿叶升起时
　　我们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