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7期

困厄时我就用骨头打头（外一首）

作者：赵芮民

　　这麻木的脸颊
　　用手拍打
　　“啪啪啪”拍打
　　像榔头打着木头
　　
　　这时钟表的时针
　　是弯曲的
　　
　　它总是试图剪除净
　　脚下的暗影
　　一生除了打扫
　　不应来任何光明
　　
　　这麻木的脸颊
　　多像叶子
　　一棵：一生只长出一片叶子的树
　　和一根树桩差不多少
　　
　　因此对这棵树你要
　　不报希望
　　
　　它存在 不知道意义
　　它生长 没有目的
　　比那些迟钝的谷物
　　冷漠
　　
　　深夜 我总是听见一个人
　　用一根骨头
　　敲打自己的头颅
　　
　　“咚咚”的声音
　　渗出了夜的空洞
　　那些人的丢失
　　一定没携带灵魂
　　
　　有时绝望爱我深一些
　　
　　这无止境的写作
　　加深着痛
　　风扫过屋檐虚无的一角
　　这是三月 那些地狱的亡魂
　　地狱的幽灵在聚集
　　水面越来越高
　　所有这些骨头 这些
　　鹅卵石被魔鬼拾走
　　这无止境的罪愆
　　在我身上打井
　　穿越我 至空旷
　　月亮的一面 仿佛谴责
　　另一面 仿佛遗忘
　　风吹过燕子的黑尾
　　吹过坠尘的哀鸣
　　直接来到我的头顶：
　　这不是光明之顶
　　在我们有限的生存之上
　　永远覆盖着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