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6期

雨下在多莫寺的佛塔上（外一首）

作者：龚学敏

　　在阿坝草原的腹地，在羊群们从四周云朵一般聚集
　　而来的多莫寺。我惟一能够仰望的
　　高度，是蓝色的空旷历经苍劲过的天
　　和太阳的光芒们居住的佛塔。
　　
　　雨下在多莫寺的佛塔上。此时，我正在佛塔
　　的旁边，寻找那只迷路的羊羔。
　　
　　你无法感知为什么如此洁净的水，会降临
　　在被称之为至高的姿势中。你无法视见
　　被月光透明了一千年的水，成为水银的过程
　　
　　所有的飞翔都终止在从天而降的花朵之中
　　我看见了这些花朵与众不同的名字了，看见
　　以花朵为食的羊群
　　和她们的羊羔了。
　　
　　用花朵的芳香飞翔
　　
　　在这个夏天，空旷的草地被一只居住在远处的羚羊
　　滋养出无数的蓝色花瓣。谁可以在天空
　　和花朵之间，用她们的芳香飞翔
　　
　　沉浸在蓝色中，并且用高贵的角冥想的羚羊
　　不停地咀嚼一支悠远的牧歌。谁的爱情
　　被正午的阳光，一丝丝地抽空成草细碎的阴影
　　
　　羚羊的身后，是来自天上孤寂的水
　　和用花朵的芳香独自飞翔的云朵。
　　
　　我看见羚羊透明的羽毛，遍布那一支蓝色纯正的
　　牧歌。我看见原初的云朵，从草的阴影中
　　是这样被鸟，鸣叫成为这个夏天惟一的云朵的。
　　
　　我看见夏天用蓝色花朵的芳香，正在抵达你们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