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6期

黑蝴蝶．白蝴蝶

作者：华　海

　　一只黑蝴蝶
　　栖息在六月的窗前
　　阳光有点晕眩
　　哦，今天是祭日，这一定是母亲的亡灵
　　它穿过那个比黑更黑的黑夜
　　那个比远更远的远方飞来吗
　　它的蝶翅也是如此瘦弱、卑微
　　难以想像，它竟有一种力量
　　穿越生死，和这个城市上空
　　变化多端的铅色的云
　　
　　我开始相信神灵相信
　　自己的生命也能化为白蝴蝶
　　在一些寂寞的时光飞回故乡的坟茔
　　陪伴母亲和那些祖先
　　那里埋葬着陶罐、瓷瓶、稻种
　　游走着磷火的灯笼和不灭的心愿
　　晚风吹过，喷香的炊烟升起来了
　　割草回来的母亲，在灶火的光焰里
　　脸庞映红，沉浸在
　　遥远的思念
　　
　　母亲，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一样辛劳的
　　 母亲
　　你低头望一望吧，一只白蝴蝶
　　正轻轻依偎在你脚踝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