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了,另一个活着,他的
灵魂被生生地拧走,踟蹰街头
穿着自己的“身分”象裹着件大衣,
日复一日同样的街头,油量表、阴影
在树下。比任何人被召唤向更远的地方
穿过日益增加的郊区风度和举止,当秋色落向
豪华的落叶,推车里的破烂
属于一个无名的家族,被排挤到
昨天和今天这步田地。一个瞪着眼
瞧另一个打算干什么,终于露了馅,
于是他们彼此相仇视,又相遗忘。
所以,我摇着、抚慰着这只普通的堤琴,
它只知道那些人们忘记了的流行曲调
但坚持它能将一段无味的叠句
自由发挥。十一月里这一年翻转着身子
日子间的空隙更明确,
骨头上的肉更明显。
我们关于根的地方何在的问题
象烟雾样飘悬:我们如何在松林野餐,
在岩洞中,有流水不断地渗出
留下我们的垃圾、精子、粪便,
到处都是,污染了风景。造成我们可能达到的模样。
郑敏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