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每夜他从达玛拉家那边过来, 包裹在冰川般的幽蓝里。 他用一对翅膀标出 恶梦呜咽和结束的位置。 没有号哭,也没有包扎 他裸露而带着鞭痕的手臂。 格鲁吉亚教堂的栅栏 庇护着越界的石板。 不管那碑顶的驼峰有多讨厌, 它至少没有在栅栏的荫处翩跹起舞。 长明灯边的唢呐 对公爵之女缄口不提。 但那发丝间有闪光扑朔, 像白磷在噼叭作响。 那个庞然大物却没有听见 高加索因悲伤而白了头。 在离窗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掸去斗蓬上的毛发; 他指着冰峰起誓: "睡吧亲爱的,我必如雪崩再来。" 1917年夏
(阿九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