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

 



这些人,带着他们无法辨认的毕业证书,
和护照去一处充满语言的风景,
在旗帜上携带他们的形象,或变成
背负着它们自己雕像的
挑夫基座,或者举起,利用并反抗着重力,
他们签名的不均衡的卷轴作品。
拇指印不知怎么变成了印章,
猫群持续出现,有着王者风度的
凝视,在一张图表的
格子笼上撕出它们的路,
和鱼相称,面对摄影师
在家庭成员中,或者在谱架后面
徘徊寻找乐谱。
这些对于他们自己,老爷,
是个伟大的收益。可是与这些相比
我更感谢线条课,
那徘徊着分割世界的人,
如此漫不经心却能做任何事情:
例如,衣服延伸的线条能承载火车,
或者信的线条,它们的裂缝
改变了遥远的地平线
和很近的鼻子之间的飞机。

蛊惑的线条,向重力和死亡挑战
创造并破坏着它的世界
证实着规律惊奇的例外,
那里一只手画着它自己,
一个男人用一支铅笔费力地
写生他自己直到存在;无人的世界
以自己的形象自娱:
女人用她椅子的摇摆省略一个音节,
男人陷在他的签名后面,
他刚刚把自己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