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即使在半夜三更
它们仍搀着我转悠
然而天黑了,它们常松手
而且时间较长久

接着它们便缠着我的记忆
以为记忆属于它们所有

就连我入睡后它们还拿着
我的一两只眼睛嵌入它们的眼窝
它们四处瞧瞧,相信
这地方便是家

当我醒来,可以感觉到黑色的肺叶
飞入世纪的更深处
带着我
即使于此时它们仍借走
我的大部分舌头,告诉我
它们便是我
它们借给我的大多数耳朵听它们讲话

(汤潮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