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预料到会生活在这种不寻常的时刻。
当高岩岭与霹雳的神,
万军之主,克理奥斯·萨贝欧斯,
使万民的心深怀谦卑,
允许他们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将结论交给他们,一言不发。
那确实是与世代久远的
王室悲剧的始末不同的景观。
混凝土支柱的道路,玻璃与铸铁的城市,
大于部落领土的飞机场,
突然变成缺乏原则而瓦解。
并非在梦中而是事实,因为,减去了本身,
他们只能像不能长久的东西那样持续下去。
从树中,野地的石头,甚至桌上的柠檬中,
实质逃逸,而他们的光谱
证明是一个真空,一层薄膜上的烟雾。
物体被夺去,空间群集。
到处是无处而无处是到处。
书中的文字变成银白,晃动而褪去。
手不能描绘掌痕,追溯河迹或朱鹭的足迹。
七嘴八舌的喧嚣宣告语言不免一死。
抱怨是被禁止的,因为它对它本身抱怨。
人们,受到莫名其妙的苦恼的折磨,
在广场上扔掉他们的衣服,因此裸体可能招来审判。
然而,他们徒然渴望恐怖、怜悯和愤怒。
工作和闲暇
都够不上是正当的理由,
脸不是,头发不是,腰也不是,
任何存在都不是。
杜国清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