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3期

牧草尖上的歌谣

作者:佚名




  或许醉酒的人是喜欢那份单纯,沐浴在腾格尔的歌声里,却拥有一份实在的宁静、安逸。
  那歌声从遥远的地平线,在“天苍苍,野茫茫”的牧草尖上,浪花般一脉一脉涌动过来。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就这么柔软地扑面而来,梦里的白马就在眼前那汪纯清纯蓝的湖面上奔驰。
  马头琴声清扬脆亮,是腾格尔的歌声裹着的—层朦胧羽纱,轻柔而恬美。
  似空中洒落的甘露,淡得心醉,远得缥缈,轻得透明,芬芳得沁人心肺。
  那是种若有若无的虚幻,像妈妈轻轻哈出的—口气:那是种心灵的静谧,是天鹅寻找了许久才肯歇脚的碧湖。
  蹄听,感动。
  歌声里有我的一方晴空,有我的一片净土,有我的马兰花儿盛开的清甜。
  牧草尖,有歌谣在轻吟传诵。清纯宁静。
  高原夜韵
  淡蓝透明的月儿剪贴在天边,轻风吹过,细碎的星星不留神跌入酒碗跌落小河。
  摇摇晃晃的足赶羊归宋醉酒的汉子,温柔冰艳的水泉花儿早已收拢了花瓣沉沉入梦。干杯不醉的青稞正在拔节儿,夜色里像山坡长出的浓密胡须。柔嫩的牧草还醒着,吐故纳新,默默咀嚼月色露珠。
  老阿妈的花碗里睡着漂泊了一天的溪水,溪水上面卧着刚打的酥油。老阿爸酒碗里盛满青稞的灵魂,洒坛里酝酿着吉祥的愿望。
  小山坡怀抱着大片黄灿灿的油菜花,是送给小溪的礼物么?静谧里,水绕着山转,山拥着水甜甜入梦,高原的柔风在轻轻哼着催眠曲。漂亮的白牦牛卧在围栏里,在半睡半醒间反复咀嚼,像学生背诵当天的功课一样专注。而牧羊犬的梦里早已没有了狼的踪迹。
  都累了么?都睡了么?噢,不!篝火刚刚燃起来,尕妹子的情歌飘起来,汉子们的铿锵舞步响起来,格桑花儿浓香吹过来,老阿奶的经轮摇起来……高原的夜味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