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1期


解放军藏枪

作者:青水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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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班长经历过上次的抢枪事件,想起了牺牲的二连一班长,看到越来越近的船只,仿佛看到了船舱里抢枪的造反派一下拥上了岸。他俩在高度紧张中分了工:一人一个。
  “砰、砰”两声,不愧是大比武时代的神枪手,拉纤的两人应声倒地,血流满面,从船舱里出来的却只有一位惊慌失措的农村妇女……
  倒地的一位穿着衬衣的是王军医,他是我们团唯一的军区学毛选积极分子。他刚从济南受军区表彰回来,路过河边,见一农民吃力地拉着一船化肥,步履艰难地一步一步走着。他毫不犹豫,脱下军衣,把行李放在船上,挽起袖子就帮着拉起了纤。他俩没有体会到拉纤时荡悠悠的浪漫情调,迎来的却是两颗无情的子弹。
  这件事军区很快就作了通报,至于部队内部怎样处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进入秋天,黄澄澄的稻穗呈现了一片丰收的景象。快到收获的时候了,大家都很兴奋,因为这是我们整地、播种、育苗、插秧、除草、施肥等等,一天天劳动的结果啊!
  大家都期待着庆祝丰收的一天。
  但收割还没有开始,师部命令,所有学生连随同部队一起全部撤回临沂的师部营地,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部队换防。
  我们和战士一起,从江苏的连云港,背着背包步行到山东的临沂。一路上,除浩浩荡荡的行军大部队外,还有急急奔驰的吉普车,一队队威武的炮车,这些以前我们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特别是不时举行的急行军演练,就像当年大部队抢占孟良崮一样,大家感到既紧张又兴奋。接连几天的行军,我们始终没有脱离过大部队,就连女生排也没有一个掉队的,其中包括几个平时有点娇气的上海姑娘。
  临沂的部队营房是标准的苏式营房,一切都布置得有条有理,这时我们才开始有正规军的感觉。
  在那里我们度过了一个冬天,除一开始安排的军事训练,如早出操、晚点名,挖“猫耳洞”等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政治学习,其中也包括以后允许的外语学习,晚上就是打桥牌。
  我们在部队过了第二个春节,1970年2月,因我们原分配去的国防科工委第15院(总字825部队)解散(听说与陈伯达有关),我们又重新分配。我和我爱人被照顾一起分到了中国科学院,不久大家就各自走上了工作岗位,结束了难忘的部队生活。
  分别时,团部通讯员用很老式的海鸥照相机给我们拍照留念,这张照片就是我们班与连长、排长等的合影。
  后排左起第二人就是鄙人,当时我很瘦,1.73米的个儿,体重只有115斤。第三人是我爱人的大学同学,后来担任了我国一个非常重要的城市的市委副书记,也正是他促成了我和妻子的部队姻缘,我们一直感激在心。
  我大学的同学,伟民、延航、小凤等十多人分到了刚刚成立的北京郊区的航天医学工程研究中心(现中国航天员中心的前身),成了后来来的杨利伟等航天英雄的老师、同事和邻居,他们为我国的航天事业默默贡献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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