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10期
“红段子”围剿“黄段子”
作者:张 悦
缩挤不良段子的生存空间
这是一个把“日子过成段子”的时代。“红段子”能改变人们的生活吗?或者说得更小一点,它是否能够改变“黄段子”、“黑段子”对人们生活的侵袭?
有条“红段子”说:“袜子决定离开相恋多年的裤子,转投鞋子的怀抱。裤子哭问:‘鞋有什么好?’袜子答道:‘你整天晃来晃去,吊儿郎当的,哪有鞋般脚踏实地,和鞋(和谐)才好’。”
“‘红段子’有它的积极效用,人们对活泼的政治宣传比较易于接受,在人们一笑之后,和谐的含义得到体现。”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院长任建涛对《瞭望东方周刊》记者说,“客观地说,作为一种新生事物,‘红段子’的传播率肯定还不如‘黄段子’,但它发展的势头把‘黄段子’和‘黑段子’的生存空间挤压了。”
中央党校教授谢春涛评论说,现在“黄段子”和庸俗的段子很多,传播率非常高,泛滥成灾。“红段子”如果让大家接受的话,应该是件好事。通过这些段子,不一定颜色很“红”,把大家认同的伦理道德编到段子里,广泛传播,肯定是好事。
“‘红段子’表面上并不是传播政治信息,没有政治目的,宣扬道德感、责任感、使命感和人生的承担,它可能非常活泼,会更好达到政治上、商业上双赢。”任建涛说。
但任同时认为,“‘红段子’符合时潮的审美趣味,但可能把政治庸俗化,消解庄严感。政治上的庄严感消解了,把政治和生活黑色幽默化,作为一个适度的传播手段是可以的,但不能走过头。”
“这是一个解构的时代,‘段子’就是一些被解构的碎片。因为作为整体的文化很沉重,但撕成碎片之后就变得无限轻盈,谁都可以推动它,把它扔到天空中或者践踏在脚底下。”文化评论学者朱大可说。
“一直以来,‘段子’是俗文化,但不能简单用雅文化和俗文化的概念来界定它。‘段子’是这个时代的特产。这是一个反讽的时代,反讽是我们时代的基本语法。这是后现代的必然产物。所以,现在反讽已不是一个俗和雅的问题,它超越了阶层的界限,成为大众和精英共同使用的话语武器。”他说。
目前广东移动公司也在尝试联合有关部门在一定级别的干部中和一定时间(周末)发送廉政短信。“政治色彩非常浓的东西倒不一定编到‘段子’里,效果不像预期的那么好。作为‘红段子’的一种,廉政段子有提醒意义。某一个组织给一个特定的人群,作为组织提醒,是可以理解和借鉴的。”谢春涛说。
(摘自《瞭望东方周刊》2006年总第139期)
责编:子丑 插图:郭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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