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8期

《教师博览》——我的梯子

作者:祝 芳




  我是一名体育老师。中师毕业后,被一所初中的校长拉去教体育。5年后,这所乡村初中由一所田径运动空白校成为县里的田径运动传统校,我也因此被调到现在的学校——浙江省一级重点中学任教高中体育。
  两年后,25岁的我被学校任命为校团委副书记,再后来是团委书记、校办副主任。如今我的主要职责是写学校里大大小小的稿件,材料,包括学校计划总结、校长发言稿,等等。
  回首自己一路走过的路程,从一名传统观念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棒子成为重点中学校长的文字秘书,我坦言,除了幸运,更多的是归功于多年来坚持读书,尤其是读《教师博览》后的积累。
  结缘《教师博览》,是受学校里一位体育特级教师——黄昌明老师的影响。当时,到黄老师办公室参观时,书橱里那一撂撂装订得整整齐齐的体育类杂志、报纸已经令我心虚汗颜,更令我惊讶的是,书橱的另一格里竟装了厚厚一叠从1995年起就开始订阅、对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一种非体育杂志——《教师博览》。难道“特级”与这也有关系?黄老师见我驻足翻阅,便爽快地说:“你拿几本看看吧,这是好杂志,对你会有帮助的。”
  晚上办公时,我呆在办公室里一直到寝室熄灯铃响了,才从位置上挪开,而我也才翻阅了2000年的前3本。我完全被杂志中那全新的思想、别样的文字迷住了,每一篇文章、每一句话都舍不得放过。真好呀,原来教育还可以被这样诉说的。年末,我毫不犹豫地订下了2001年的《教师博览》,真是相见恨晚啊。
  一直到现在,《教师博览》始终是我案头摆放时间最长的杂志。我总是喜欢等老师们下班以后,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或是等家中的人都熟睡了以后,贪婪地一遍又一遍地细细地品读着。
  我在“情思”里感受着教育的纤细与温柔,在“视野”中把住了教育的精神与动向,在“教苑”中体验着教育自省的力量,在“人物”中积累了大量的教育素材,在“科技”中感受着世界的奇妙,在“生活”与“人生”中享受着富含哲理的故事,在“信息”与“了望”中丰富了与同行交流的谈资,在“读书”与“文学”中滋养着枯竭的心灵,在“专稿”中记住了管建刚的建议,在“教育人物”里熟悉了另类教师——蔡兴蓉,每每读到他的文字,总会在心底激起无尽的震撼,且他那“让孩子他妈也喜欢读书”的梦想更成了自己前行的鞭策。还有守望乡村的罗民等人,总会让自己怀想起乡村那段最为纯真美好的时光,想念那些依然坚守在乡村的同窗,且为他们的命运或喜或悲。我还因张丽钧而羡慕知性女人的美丽,因万玮而叹服教育的别具一格。每次阅读都是一次精神的洗礼、灵魂的浸润。
  与《教师博览》相识的几年来,我的书架也在快速地丰富着: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建议》,夸美纽斯的《大教学沦》、朱永新的《我的教育理想》、肖川的《教育的理想与信念》《教育的智慧与真情》、李镇西的《爱心与教育》,万玮的《班主任兵法》,还有余光中、余秋雨、周国平、董桥等大师的著作也逐渐登陆我的书架。我甚至啃爱人书架上的《诗经》《论语》《史记》《歌德谈话录》等书。
  我是那么地如饥似渴,为自己的浅薄而不安,为曾经错过的时光而懊恼。所幸,我已经开始——挤着一切可挤的时间开始了。
  读书之余,我蹒跚学步,试着发出自己的声音。作师德演讲、新课程演讲、励志报告,写教育随笔、教研论文,甚至是女儿的教育成长日记。同事们说我的声音越来越动听,学生们说我的课堂充满磁性。我窃喜,原来我——一名体育老师也可以发生这样的变化。
  感谢《教师博览》,让我发现了书的美丽,发现了教育的美丽,发现了自己变化的美丽。虽然变化还很微小,但总是竭力在追求梦想。想起了张丽钧说的一句话:“教育,就是为人缥缥缈缈的梦搭一架实实在在的梯子。”《教师博览》,不正是为我缥缥缈缈的梦搭起了一架实实在在的梯子吗?
  (作者地址;浙江省江山中学 邮编:3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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