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4年第2期

告诉妈妈我爱她

作者:张慧玉




  约翰外出拜访客户已经3个多星期了。他迫不及待地要赶回俄亥俄的家中和妻儿团聚。母亲节就要到了,每年这时他通常都要回父母家看看,但今年他太累了。当他驾车路过小石城外一个小镇的一家花店时,他自语道:“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了,该给妈妈寄一些玫瑰。”
  他走进小店,看到一个男孩正在同店员说:“太太,我用6美元能买多少枝玫瑰呢?”店员解释玫瑰很昂贵,便向他推荐康乃馨,并说这也能让他母亲满意的。
  “不,我一定要买玫瑰。”他说。
  “去年我妈妈病得很厉害,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现在我想买点特别的,必须是红玫瑰,这是她最喜欢的。”他强调说。
  店员抬头看到了约翰,摇了摇头。男孩的话触动了约翰的内心,这个孩子是那么想要那些玫瑰。约翰自己生意做得不错,他看着店员,用口型表示他会为男孩的玫瑰付钱。
  店员看了看男孩说:“好吧,你可以用你那6美元买1打红玫瑰。”男孩几乎要跳起来,他接过花跑出了花店。孩子激动的神情让约翰觉得,替他花35美元很值得。
  约翰订了一束花,并叮嘱店员送花时一定要附上一张便笺,告诉他的母亲他有多么爱她。当他驾车驶离花店时,他的感觉好极了。过了大约两个街区,他遇到了个红灯。等待红灯时,他看到那个男孩正沿着人行道走着,穿过街道,通过两扇大门进入了一个公园。突然,他意识到那并不是公园,而是一个墓地。他看到男孩拐进门,沿着围墙向前走。
  绿灯亮了,约翰慢慢地穿过了十字路口,他把车开到了路边,一种冲动促使他下了车,沿着栅栏跟在男孩后面。约翰走在人行道上,离男孩三四十步远,男孩则走在墓地栅栏之内,他在一个小墓碑前停了下来,双膝跪倒,小心地把玫瑰放在坟墓上,开始啜泣起来。约翰觉得自己就像在管闲事,但却不想离开,他望着小男孩起伏的身体,看着他无声地哭泣。
  他听到男孩边哭边说道:“妈妈,哦,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么地爱你?为什么我没有再告诉你一次?求你了,上帝,请找到我妈妈,告诉她,我爱她!”
  约翰的眼里含着泪水,转身走回车内,他迅速地返回花店,告诉店主他要亲自去送花。他要确定母亲收到鲜花,并再告诉母亲一次他有多么地爱她。
  (荐自《海外文摘》2003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