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共和国公职人员的职务名称
在单独的家庭中,父亲或家长是公职人员。
全国=>议会/共和国内阁/邮政局长/军队
省或郡=>法官/本区每一城市的调解人/监督人和协助监督人的士兵(这叫做法院或郡的上议院)
城市、中心区或教区=>调解人/四人监督部/士兵/监工/行刑吏
所有这些公职人员就像一个链条的各个环节一样。他们都是从一个根上生长出来的,这个根就是必须保证普遍的和平。他们的全部工作就是为了维护普遍的和平,因此他们应当相互帮助,而其余的一切人都应当根据需要来帮助他们,否则就有因违反法律而受惩罚的危险:一个好政府实行这样的领导,就可以把整个国家,不,甚至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人类的大家庭,变成一个管理得很好的统一的共和国,就像以色列称为统一的以色列家族一样,尽管它是由许多家族、种族和家庭构成的。
父亲或家长的职责
父亲有义务关心自己的孩子,直到把他们养大成人,成为聪明的、有能力的人为止。其次,他应该作为教师教他们读书,帮助他们学习语言、艺术和科学,或教他们学会工作的本领,教给他们某种手艺,或根据下面将要在教育人的问题上谈到的原则,送他们去受训。
父亲应当让自己的孩子帮助他种地,或者要他们做各种手艺来维持生活,这就是说,他要使每个人能够独力维持生活,而不依赖别人。
他应当把工作交给孩子们去做,监督他们的工作情况,不容许他们游手好闲;他应当责备他们,或者是责打不听话的孩子;应当准备一根藤条,使不理智的孩子取得经验,学会节制。
孩子们不应当像野兽一样互相争吵,而应当像习惯于服从法律和共和国公职人员的有理智的人那样彼此和睦相处,每个人对待别人就像自己希望别人对待自己那样。
调解人的职责
在教区或城市可以选举三、四个或六个调解人,有时甚至可以选举更多的调解人,这要看地区的大小而定。他们的职责有二:
第一,常驻在委员会里,主持教区的事务,防止发生骚乱,维护公共和平。在这方面,他们可以称为顾问。
第二,如果两个男人由于某种争吵或是某种愚蠢行动而造成侮辱性的案件,将由士兵把双方带去见一个或几个调解人。调解人听取案件的经过,竭力使双方和解,不让事态发展下去,从而避免法律的严厉制裁。
如果调解人不能说服双方或使双方和解,他就命令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去法院受审。
如果发生涉及到一个省的中心区、城市和乡村的和平的社会性案件,每个城市的调解人就要会合起来商讨这一案件,如果有必要的话,则由他们或者他们中间的六人对下级公职人员发出指示。
如果事件只限于一个城市或中心区[54]的范围,这个城市的调解人就以本院的名义对下级公职人员发出指示,在本市的范围内履行社会职责。
第三,调解人如果掌握某个公职人员玩忽职守的证据,就有义务当面向这个公职人员指出这种情况。如果这个公职人员听到这一批评之后,仍然不改正上述的错误,调解人就要把这一情况上报省议会或议会,对违法乱纪分子给予应得的惩罚。
这一切都是为了使人服从法律,因为严格执行法律是政府的生命。
一方面,调解人监督公职人员,另一方面,所有的公职人员以及其他人员也应该根据下列规定对调解人进行帮助,违者就有失去自由或受其他惩罚的危险。
要记住一点:如果侮辱者被带去见这些主要调解人中的一个,这就要记上,侮辱者由于拒绝服从监督人的监督已经有一次放过了受宽大处理的机会。对于这一点下面还要加以解释。
监督人的职责
在教区或城市,应该有四级监督人,这些人每年应改选一次。
第一级是和平的卫护人,在两个男子之间可能发生某种争执时进行调解。虽然土地及其全部果实都是公有财产,土地的耕种和收割应该由每一家庭通力协作去进行,但是每幢房子及其全套家具还是居住者个人的财产,每个家庭从仓库或者商店里拿来使用的衣服、食物或某种装饰品,都是这个家庭的财产。
如果另外一个家庭或者某一个人来妨碍他,或者想强占装饰这位邻居的房屋的家具,或者想要烧毁、破坏和故意搞坏这位邻居的屋子的某一部分,或者打算拿走这位邻居准备自己应用的食物和衣服,这样就可能发生争执,可能说些侮辱人的话。这些监督人的职责就是防止骚乱,协助调解人。在听到发生这种欺侮人的案件时,监督人就应当到出事地点,听取案件发生的经过,尽量说服欺侮者,以保持和好。如果双方友谊得到恢复,他们能够为了共和国的和平而服从法律,那么欺侮者的这种放肆举动就只受到监督人的责备,事情也就这样了结。
假如欺侮者非常狂妄,虽经监督人劝告,还想欺侮自己的邻居,仍然顽固不化,那么监督人就要命令士兵把欺侮者送交调解人办事处,交给其中一个或几个调解人处理。
如果经过主要调解人的劝告,欺侮者还是不服从和平的法令,那就要记住,欺侮者第二次错过了受宽大处理的机会。
这时,调解人就要命令他在一个指定的日子到他欺侮别人的那个中心区或乡村的法院去听候法律的严厉判决。
假如监督人能使这一案件和解,他就不把欺侮者送到法院去见调解人,但是要记上,这人曾初次违反法律。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发生争吵和欺侮人的事件。主要调解人或顾问在发生这种破坏秩序的案件时,不可能总是在场的,因此,维持秩序的人也是法院的助手和成员。
每个人不去强占别人第一个得到的物品,因为这些物品属于第一个拿来自用的人。如果另一个人跑出来说,我想要这件物品,这样就会发生欺侮人的事情。这时监督人就要到他们那里去,或者命令士兵把欺侮者带来见他,竭力使他们和解,其办法是把物品归还给第一个拿到这些物品的人,或者没收这两人的物品,叫他们到仓库去,要他们从仓库里取出更多的东西,因为仓库总是满满的,有的是这种日用品,但他还是要严厉训斥那个欺侮者企图破坏和平,指出这个人第一次用强力破坏和平的法律。
总之,所有的人,不管是谁,都应该帮助监督人做这件工作,如果有人与监督人争吵或者对他加以侮辱,他就可以命令士兵把侮辱者带去见调解人,而后者就命令他去法院,接受法律的铁面无私的严厉判决。
调解人或顾问命令欺侮者去法院,那就表示这个欺侮者已经两次拒绝了宽恕。
对于小小违反法律的事件,上述一切都可以适用。但是,假如某人的违法行为造成了人命,事先就毋需进行任何调解,违法分子将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监督人的另一个职责——指导各种行业
监督人应当监督父母把青年送到师傅那里去学习某种农活、手艺和科学,或者送去当仓库看守人,使区里的每一家没有一人受到游手好闲的风气的沾染。
同样地,这种监督人应当帮助每个家庭师傅,向他指点他那行手艺的秘诀,使年轻人能从长者的经验中吸取对于事物的深刻知识,探求自然界的秘密。
鉴于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手艺,每种手艺就要选出一个城市或中心区的大小所要求的那样多的监督人。这些监督人的职责不是做工(只要他本人不愿意做),而是到他那一个区中的从事这一行业的每一家去视察人们的工作情形,必要时给予指示,使每个青年都不致游手好闲,就像我们前面所说的那样。
如果这个监督人发现哪个青年能力强而适宜于做别的手艺,他就同那种手艺的某一个监督人商量,为这个青年找一个师傅,并征得这个青年的父亲的同意,同时告诉青年本人要住在哪个家庭。
如果这个家庭的父亲体弱多病或天生愚蠢,需要人力、智慧的支援和指导,或是在他的儿子学艺之前就死去的话,那么父亲所学的这种手艺的监督人就要根据共和国的法律,把这些孩子安置到他们能够学到手艺的人家。
某个人可以做二、三十个鞋匠家庭的监督人,另一个人可以做铁匠的监督人,第三个人可以做呢绒织匠的监督人,第四个人可以做仓库或商店的管理员的监督人,因为每种行业都应当有监督人。
的确,伦敦的市场和商业公司的管理工作很合理,而且安排得井井有条;各种手艺的监督人真可以说是某个公司或某种手艺的行家、督察和助手。为了维护和平秩序,只需履行两个条件:
第一条是,所有这些监督人每年重新选举一次;第二条是旧监督人不能选举新监督人,以防止产生统治的压迫。每种手艺的所有家长和自由人都是选民,而旧监督人只能和他们一起投一张选票。
像城市和中心区的各行各业都有监督人一样,在乡村的教区也要选举这样的监督人来监督土地的耕种情况。在每个农村教区,可以选出四至六个耕种监督人,来监督本区的土地的耕种,使农业能够根据理智和技巧正常进行。
有几个监督人是养羊业的监督人,他们将从对这一工作有经验的人中选出。有几个监督人要监督牧民,其中有几个监督人要看马,有几个要看乳牛。这些监督人的职责是使每个家庭在每年叫做播种期的季节里,无论在耕地还是准备播种的工作中,或是在收获期间收割庄稼和运粮入库的工作中,都要出力帮忙。
他们还应当注意使每个家庭的谷仓和教区的公共仓库,都能够及时修理。他们还应当使每家都按自己的劳动力的多少拥有足够可供公用的劳动工具如犁、小车和设备等;锄、铲、镰刀等必需工具也是如此。
监督人的职责还包括使学校教员、邮局局长和牧师都根据法律履行自己的职责。
同样地,这些手艺监督人还要使每个人在跟师傅学满七年而把手艺学好以前,都不能成为一家之主,不能拥有奴仆,理由是每家应该由有等级的、有经验的师傅而不是由轻浮的青年来管理。
这种监督人的职务使全体人民在各种手艺、学科或劳动方面达到和谐,使共和国不会有乞丐和寄生虫。
监督人的第三个职责是,监督每个手艺人把自己的产品送到仓库、商店里去,监督仓库保管员履行自己的职责。
有些特殊的手艺需要很强壮的人,而且要付出很大的力气才能完成。但也有些工作是身体很弱的人能够做的,如保管仓库和商店、收货、把物品发给每个需要它们而来领取的家庭和个人。
例如:
皮革经过加工后,就要送进皮革仓库,鞋匠、鞍匠等等可以根据需要从仓库里领取这些皮革。麻布和毛织品也是这样:织布工人把这种产品送到仓库和商店里去,从事其他手艺的家庭则根据需要从那里拿到这些产品。其他物品根据已公布的仓库法,情况也是这样。
这种监督人的职责和手艺监督人完全一样,不同的只是他们监督仓库和商店。
他们要监督每个手艺人,比如监督麻布工人、呢绒织匠、纺织工人、铁匠、帽匠、制手套工人等,要他们把产品送到指定的商店。同时,监督人还要注意使自己所在地区的商店和仓库经常有货,让需用这种物品而自己又不能生产的从事其他手艺的家庭,能够到存有这种物品的仓库和商店里去,不必通过买卖而直接领取这些物品供自己使用。
这个职员一方面要监督每个手艺人把产品送进商店和仓库,一方面还要监督商店和仓库的保管员认真进行工作,根据法律手续接收和分发自己看管的物品。
如果某个商店或仓库保管员玩忽职责,不管是由于懒惰、还是由于闲谈或傲慢而造成损失,监督人就要进行劝告和指责。如果他能改正错误,那就很好,如果拒不改正,监督人就要命令兵士把他带到调解所去;如果经调解所责备之后,他能够改正错误,那就很好,否则公职人员就要把他送进法院加以判处,把他逐出他的房屋和工作地点,送往农村去种地,他的岗位和房屋将由另一个人来接管,一直到他改正错误为止。
这个监督人还要监督商店和仓库的保管员及时修缮建筑物。如果某幢房子需要修缮,保管员就要通知手艺监督人,后者就指定泥水匠、铁匠或木匠去修理。
第四,所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是总监督人。他们到处视察,发现某个公职人员或手艺人玩忽职守时,便把公职人员或其他的人找来,告诉他们违反了为维护共和国的和平所必须承担的义务。这些人叫做耆宿。
每个人都必须尊敬他们,因为他们是父老,对共和国的和平法令具有极其丰富的经验。
假如他们发现缺点并提出意见,所有公职人员和其他人员就要帮助他们,保护他们,使法律能够得到严格的遵守;如果有人竟敢欺侮他们,或以言行来欺骗他们,就要根据法官的判决给予惩处。
他们都是所有公职人员履行自己职务的总助手和鼓舞者。
这样做的理由是,如果有很多双眼睛在敏锐地监视的话,大家就会为维护和平而遵守法律。
可是,如果某一位耆宿大发脾气,嫉妒某人,或是把自己的意志置于法律之上,进行违法活动,那就要由法院人员根据对他的控告来进行审理。如果确实是他不对,就先由法官对他进行批判;假如他是重犯这种错误,法官就要宣布他已丧失威望,终身没有资格再任公职人员的监督人,而只能作为一般老人受到尊敬。
士兵的职责是什么?
士兵也是公职人员,正如其他所有公职人员一样。实际上,所有的国家公职人员都是士兵,因为他们都是政权的代表者。如果公职人员没有权力,暴徒也就会不服从任何法律或政府而为所欲为了。
因此,士兵也像中心区的元帅一样,每年应当改选一次。元帅是主将,应该有一些士兵受他的管辖,服从他的指挥,必要时对他进行帮助。
士兵在和平时期的职责,是把违法者送交公职人员或法院,并在发生种种破坏秩序的情况下保卫公职人员的安全。
士兵没有奉到公职人员的命令,不能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一旦奉到命令,他们就要照命令行事。根据情况的需要,他们有时从法院、有时从调解所、有时从监督人那里接到命令。假如士兵把违法者送到调解人那里,他虽经过劝说仍不愿服从法律,调解人就要把他送交法院。如果违法行为没有造成死亡事件,违法者在受审判前不被监禁。调解人命令违法者在指定时间内前往法院,他应当保证执行这项命令。这样做是出于两个原因:
第一,为了避免残酷的监禁;第二,他在受审前可能醒悟过来,改正自己的过错。这样,根据他的表现和他的邻居的证明,法官可能减轻对他的判决,因为共和国的法律就是要求犯人改正错误,而不是要消灭犯人的肉体。
假如违法者从本省逃到外省,拒绝服从调解人的命令,违背自己上法院的诺言,这时,士兵就要到各处去搜捕,一旦抓住了他,就把他送到法官那里去,由法官判处他死刑,决不宽恕。
如果在他被公告员传去以后,有人为他进行辩护或替他掩饰,这样的庇护者就要被判处剥夺十二个月的自由。下面将谈到为什么要给予这种惩罚。
如果违法行为造成死亡事件,调解人不必取得违法者上法院的诺言,就直接命令士兵把他监禁起来,等待法院开庭审判。
监工的职责
监工的工作或职责是,监督被法官判处剥夺自由的人,给他们工作做,并监督其完成工作的情况。
如果违法者能够完成工作定额,就允许发给他们足够的衣食,维护他们的健康。如果违法者有绝望、轻率和懒惰的表现,不安分守法,监工就给他们少量的食物,用鞭子抽他们,“因为鞭子就是要用来抽蠢人的脊背的”,直到他们傲慢的心理向法律屈服为止。
当监工看到违法者已经遵守法律,他就把他们当作受到委屈的兄弟一样看待,伸出双手欢迎他们,并允许发给他们足够的食物和衣服,希望他们改正自己的过错,但一定要有一个条件,这就是他们必须完成工作定额,直到根据法律决定把他们释放时为止。监工给他们的各种工作,都是他估计一个人能够完成得了的。
如果某个违法者私自逃跑,公告人就要上报,一旦违法者重新被捕,审判员就判处他死刑。
行刑吏的职责
如果有人严重违反法律,应受鞭打、监禁或处以死刑,行刑吏就要依法把他砍头、绞死、枪毙或鞭打。
综上所述,城市或中心区的所有公职人员的职责就很清楚了。
法官的职责是什么?
法律本身就是人们的一切行为的法官,但被选举出来宣布法律的人才叫做法官,因为他是法律的喉舌,而任何别的人都不能评论或解释法律。正像文字所规定的那样,法律本身是议会和全国人民的理智的决定,它应当成为全体人民的行为的指南和一切活动的试金石。
无论是谁,要是他擅自解释法律或模糊法律的含义,使法律变得为人们难于理解,甚至给法律加入另外一层意义,他就把自己置于议会之上,置于法律和全国人民之上。
因此,担任法官的人的职责就是审理要他审判的案件。遇到人们之间发生任何分歧,他都要审查双方的意见,听取每一方在不雇用律师的情况下自己所作的辩护;同样地,他还应当听取在审判中应当向他提供证词的见证人的意见。
其次,他应当宣读与该案件有关的法律全文,因为他所以是法官,并不是因为审判站在他面前的违法者的行为是他自己的意志和愿望,而是因为他是宣读法律的喉舌,法律才是真正的法官。因此,谁想在共和国中和平生活,他就要重视这种法律和这些条令。
但是,在国王统治下,人民中间所以产生许多灾祸,就是因为叫做法官的人可以任意解释法律。当法律的含义、议会和政府的判断由法官主观决定时,人们就会对法官、法院、法学家甚至法律本身(如果它是一项糟糕的法律的话)的不公正产生许许多多的怨言。
因此,曾经是有名法规的法律,就按照贪婪的、嫉妒的或者是傲慢的法官的意志而被篡改了。因此,国王的法律十分混乱,只有那么少数人知道法律是按照什么准则行事的(因为判决往往取决于法官的意愿,而不是取决于法律本文),这也就毫不奇怪了。
因此,勤勤恳恳的议会颁布的好法律,就像蠢鹅所生的好蛋一样:蠢鹅生下了蛋就走开了,任凭旁人去拣,根本不再理会。因此,如果有人在它的窝里放一块石头,它也会去孵,仿佛那是真的鹅蛋一样。
同样地,即使法律再好,如果法官可以任意解释法律,那么法律往往也是不会执行得好的。
实际的情况也是如此。一方面法律遭到了歪曲,另一方面各国人民遭到一些人即法官的舞弊行为之害。这种祸害是由法官可以用自己的解释任意改变法律的含义所产生的。
同样地,由于牧师可以任意增添内容和随意解释,摩西、先知、基督及其使徒的典籍就被弄得模糊不清。
当然,不管是法官对待法律,还是牧师对待上帝,只要他们任意解释自己应当遵守的法规和教规,即使不作任何的增减,也成了人和上帝的有罪的奴仆。
法院是什么?
在省或郡,应当选出:
法官,
区内每个城市的调解人,
监督人,
由他们指挥的士兵队。
所有这些人合在一起就叫做法院或郡议院。这个机关在每个郡每年举行四次会议,必要时还可多开;在大中心区,每年举行四次会议:第一季度在省的东部开,第二季度在西部开,第三季度在南部开,第四季度在北部开。
这个法院对本郡或它的某一部分的每个公职人员实行监督,它的职责是监察每个人是否忠于职守。如果某个公职人员危害某一个人,法院就要做出决定,根据违法者违法的性质给以惩罚。
如果有人对某些事情感到不满,而下级公职人员又不能解决他的困难,法院就要冷静地倾听他的申诉并且帮助他,因为在没有现行法律的地方,他们有权在议院开会以前采取一些办法来减轻违法者的困境,然后议院可以批准一项决定作为法律(假如它同意这个决定的话),或者为此目的制定另一项新的法律,因为立法者现在没有预料到的很多问题,将来很可能会发生的。
如果人民中间发生了某种混乱现象,这个法院就应该把事情纳入正轨。如果有人必须上法院去,法官就要听取案情的经过,然后根据违法行为的性质,按照法律本文作出判决。
可见,法官的整个工作就是宣布判决和法律的含义。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使法律能够得到遵守,共和国的和平能够得到保障。
共和国议会的一般工作是甚么?
议会是国家的最高正义机关。它每年应改选一次;全国每个中心区、每个城市和一定的农村区都应当选出两三个人或更多的人参加这一机关。
这个机关的职责应当是监督其他所有机关、公职人员、个别人及其行为;它应该掌握全部权力,因为它是撤消所有公诉和改善人民中受压迫者的处境的全国性代表机关。
议会是从共和国的国家最低职位即一家之父产生的。父亲应当使被压迫的孩子不受到任何的欺侮,不应该偏袒任何一个孩子,议会也应当同父亲的这种慈爱的关怀一样,为全国人民解除一切痛苦,不袒护强者而虐待弱者。但是,它首先应当关怀在暴君的法律和权力下呻吟着的被压迫者,给予他们帮助,因为强者或者得到暴君支持的人是不需要帮助的。
虽然议会应当成为国父,但是,由于国王政府的贪婪和欺骗,这个父亲厌恶起国家的孩子来,或者唯恐触怒暴君而不能或不敢采取措施来改善自己弱小孩子的处境。
议会难道没有召开会议,没有改选,没有颁布法律来巩固暴君的统治,没有用这些法律来加强富者和强者的地位吗?议会直到如今难道不是还在继续使被压迫者受压迫吗?
但是,我不来分析过去的缺点,我还是乐意希望情况能够有所改善,因为我们看到,本届议会已经宣布英国为自由共和国,打倒了我们的国王政权。因此,我很高兴,希望下几届议会将会成为我国被压迫孩子的温和慈爱的父亲。
当只有个别少数人得到照顾的时候,不要用好话和诺言来哄骗我们,而是要让我们吃饱肚子,使我们的身体沐浴在自由的崇高功勋的荣耀中,把被压迫者的孩子的一份天赋权利和共和国的自由交给他们。这种自由都被国王政权和它的法律,以及我们的冷酷的继父继母从我们和我们父亲手里夺走了许多年。
议会的专门工作有四种。第一,议会作为慈爱的父亲,应该给公职人员以权力,发布命令,允许自由耕种土地和收割共和国土地上的庄稼,使所有被压迫者和被征服者、被国王及其残暴法律剥夺了自由使用土地权利的人现在可以自由耕种土地以取得衣食;议会应当保护耕种土地的人,惩罚游手好闲之徒。可是,有些人可能会问起我所说的共和国土地是什么。
我回答说:就是征服者或暴君过去从人民手里夺去的、现在全国平民通过共同努力和采取措施才从这些压迫者手里夺回来的全部土地,因为这些土地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是他们和他们后代的天赋权利。根据自由共和国的法律,这些土地不应该重新落到个人手里。
这些土地包括全部寺院的土地在内。这些寺院的土地是往昔英国平民用鲜血从天主教徒手里夺回来的,尽管国王不让他们知道他们对这些土地的权利。
这些土地也包括最近从暴君手里夺回来的所有王室土地、主教土地及其所有的花园、森林和猎场。过去,这些暴君让领主和监工去压迫平民,不让他们自由使用土地。
这些土地还包括全部村社土地和叫做村社土地的荒地。贫农应当占有其中一部分,但是连这样的土地领主也不让平民耕种,其办法是要求平民用现款缴纳租金,严格监督贫农,不得到他们同意谁也不能在村社土地上搭盖房屋或者耕种土地,而且一开始就得向他们缴纳租金、罚款和租地继承捐,如同在征服者统治时一样;此外,富裕的大地主和自由持有农也剥夺兄弟从耕种这种村社土地得到的利润,在村社牧场上放牧牛羊,从而使很多地区的穷人如果不偷些草料,就连一头牛都饲养不起。
因此,穷人们都在抱怨这种奴役制,抱怨他们的弟兄在这样一个国家中使他们遭受贫困,因为在这个国家中如果不是贪婪和傲慢驱使一个兄弟去压迫另一个兄弟,每个人本来都可以得到十分充足的东西。造成这一切不幸的根源就是国王政府。
现在,议会的任务就是粉碎暴君的羁绊,废除他的全部压迫性的法律,为被压迫的穷人规定条例和奖励办法,指示他们立即开始耕种自己这块土地并在土地上面施肥,以便使自己和自己后代的生活能够得到保障。
同时向他们宣布,这是依靠他们勤劳、纳税和流血而从暴君和压迫者统治下正确而英勇地夺回来的天赋权利。
议会的第二种活动是废除那些成为压迫者的势力的旧法律和旧习惯,制定和批准新法律来改善人民的处境,保证人民的自由,但是应当把这点告诉人民。
议会在这方面的活动有三种:第一,既然旧法律和国王的习惯给人民带来了痛苦,人民都希望废除这些法律和习惯,实行比较有利的法律,那么现在,议会的任务就是要根据理智和正义,来探寻当前有什么方法能够改善人民的处境和保持普遍的和平。如果经过会议的讨论,找到了可以减轻人民痛苦的办法,他们也不应该立即把自己的结论变成法律。
下一步就是公布一个宣言,把这些决定发表出来,让选举议会的全国人民批准;如果人民在一个月以内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们就把人民的沉默看作是同意的表示。
然后,第三步就是赋于决定以法律的效力,成为全国的强制性的守则。废除旧习惯和法律要经过人民的同意,有关这个问题的频繁请愿和要求都证明必须要这样做。同样地,实行新法律也要取得人民的同意,并且要告诉他们。
议会不应该去征求同旧的压迫性的法律和习惯有关系的人的同意,像国王经常所做的那样,而应该去征求被压迫者的同意。理由如下:
如果说人民全体都应该服从法律,否则就要受到惩罚,那么,他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在这个法律没有生效以前熟悉一下法律的内容,以便可以发现问题并加以改正,如果这个法律包含着什么压迫企图的话。
你们也许会说,如果这样做,由于人们的见解各不相同,恐怕我们永远也谈不拢来。我回答说:
只存在着奴役和自由,个人利益或共同利益。谁要求把个人利益塞进自由共和国,他就会作为一个力图恢复国王奴隶制的人而立即遭到揭露和放逐。
担任国家职务的人,由于所担任的职务同尊严和荣誉交错在一起,比起不是由于沉重的法律而受到痛苦便是由于自由的法律而高兴的全国人民来,更容易被腐蚀而把个人利益带进共和国。
当然,不想奴役人民的人都不会同意这一点。
议会的第三种活动是进行监督,使过去或现在妨碍被压迫人民享受自己天赋权利的一切绊脚石能够真正搬掉。
如果他们的村社土地是操纵在领主的手里,他们就应该使土地摆脱这种奴隶制。
如果共和国的土地由于听了谋求私利的狡猾、贪婪而无知的公职人员的轻率主意而被卖掉,村社的土地又在买卖的借口下重新被束缚起来,议会就要研究一下,谁有权利竟不经全体人民的同意而去买卖共和国的土地;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权利,而是每个人的天赋权利。如果有些人出于贪婪和利害关系而表示同意这样做,议会作为国父就不应当同意买卖土地,因为土地是所有孩子的天赋权利,是他们用劳动、金钱和鲜血争取来的。
议会还应当宣布买卖是违法的,无论是买主还是卖主都是共和国的和平和自由的敌人。实际上,人民是出于需要才选出议会来帮助自己克服弱点的,如果议会发现存在一部分人民想使另一部分人民破产然后加以奴役的某种危险,他们就应当提醒和防止这种危险的发生,因为他们就是国家的眼睛。当然,那些把人民引到泥坑里去,使人民从泥坑中爬出来之后又陷进去的人,都是睁眼瞎子。
在土地已经从压迫者的政权和法律下解放出来以后,议会应该保护土地,使土地能够为人民自由使用,不容许土地在它的同意之下进行买卖,并且又被套上奴隶制的枷锁。
如果公职人员在这方面忠于人民,人民就应当出于热爱和忠诚而团结在他们的周围,以便保卫他们。如果议会不考虑到这一点,人民就会像没有牧羊人的羊群一样从内心里抛弃它。
这一切侮辱是由国务活动家的贪婪之心所产生的。这些人不屑服从正义的法律,把自己的富裕、荣誉和财富置于被压迫人民的富裕和自由之上。这时,议会就必须把这些公职人员监禁起来,加以惩罚,由具有为公共事业服务的精神的人来代替他们。
人民受到侮辱,是由于国王法律赋予领主、贪婪地主、收什一税者和肆无忌惮的法学家以实权的缘故,因为这些人发现国王的法律可以帮助他们对人民进行压迫。而受到所有这些压迫的人民正在呻吟,在期待着解放,就像今天的英国的被压迫人民在期待着解放一样。这时,议会的责任就是解放人民,使他们能够享受耕种土地的自由。他们不应该把人民当作孩子一样看待,而是要作为一个父亲,准备一看到孩子受穷或者当孩子向他求助时就去帮助自己的孩子摆脱贫困。对被压迫的人民,它也应当采取这种态度。
当然,其所以要选举议会,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正像前面已经说过的那样,需要共同保护和维持和平,无论是对公职人员还是对人民来说,都是一条基本法。
议会的第四种职责如下:
如果必须召集军队去作战,不管是去抗击外来敌人的侵入,还是镇压国内的暴乱,议会为了普遍的和平都有义务承担这件事情。这一工作分为三个方面:
一、向人民充分说明战争的原因,指出这种侵入或暴乱的危险。根据这个原因,要求人民为了维护共和国的法律、自由与和平而提供人力的支援,以履行他们在选举时所承担的义务,因为人民曾经宣称:如果你们维护我们的法律和自由,我们就保护你们,帮助你们。
二、在这种情况下,议会应当选拔聪明而能干的关心公共利益的人去担任统率军队的职务,赋予他们权力,以共和国的名义委托他们整顿军队。
三、在这种情况下,共和国的职责或者是派遣使节到已经侵入或打算侵入我国的国家去,同它谈判议和的条件,或者向它宣战,或者接见其他国家的使节,听取他们对这个问题以及其他涉及国家和平和荣誉的问题的意见。
议会本来就是共和国的首脑,或者还可以说是军队的最高会议,因为对军官或士兵的一切命令最初都是从这里发出的。
因为,如果议会没有一支军队来保卫自己,粗鄙的人民就不会服从它的决定;如果议会不是人民的代表,不是一切权力的真正的集合体,军队就不会服从它的命令。
总之,议会是共和国政权的首脑,它的职责是在战争期间与和平时期管理公共事务,不把个别人的利益摆在首位,而是要关心全国人民即每个人的和平与自由,使他们不致丧失自己的天赋权利,只要他不是因为犯罪而像法律所规定的那样失去自由。
共和国僧侣的职责和七天中为什么有一天应是休息日
假如有很好的法律,但人民不了解它们,这对共和国来说就像没有任何法律一样糟糕。
因此,摩西(他当时是人民的统治者)颁布的以色列共和国各项法律中有一项规定:
仍旧根据下列三个原因从七天中抽出一天作为休息日是适宜的、正确的。这三个原因是:
第一,使教区的居民能有时间会面,相互探望,能够开始或者继续友好的往来。
第二,有一天歇工,可以使每个人和牲畜得到休息。
第三,使所在教区的牧师所挑选出来的人(任期一年)能给居民读三个文件:
一、邮局局长寄来的根据邮局的消息编写的有关全国动态的材料,这在下面还要谈到。
二、宣读共和国的法律,这不但是为了使耆宿重新记起这项法律,而且是为了使青年对它有所了解,因为他们尚未成年,缺乏经验,还不懂得什么事情做得对,什么事情做得不对。由于国家的法律掌握着自由和奴役、生和死的权力,因此必须具备法律的知识,而牧师是向人民介绍法律的最好的预言家。人们长大以后,一年比一年有能力卫护国家的法律和管理制度。但是,这些法律不能由宣读人来解释,因为对明明白白的法律加以解释就等于是把与法律的原意不同的意思强塞进这项法律,这就会产生两种弊病:纯洁的法律和人民的智慧就会对此感到不安,因为有很多话把人们的认识弄得糊里糊涂;宣读人就会傲慢到蔑视立法者的地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会成为暴政的父亲和孕育者,就像现在僧侣所表现的那样。
三、人民的头脑通常倾向于讨论问题,为了训练青年和老年人的机智,可以发表三种演说:
首先,说明古代及其管理制度的事迹和事件,强调像以色列共和国那种健全的管理制度所产生的自由的福利,同时也着重指出像在法老和其他暴君的王国中的那些总是随着压迫和压迫者而来的骚动和奴役。这些暴君声称,不管是土地还是人民,都属于他们所有,都完全由他们控制。
其次,可以讲一讲关于各种艺术和科学的情况,第一天谈一种,第二天谈另一种,例如谈谈物理学、外科学、占卜术、天文学、航海术、农艺学等等。另外,在演说中还可以说明各种草木(从牛膝草到雪松)的本性,如同所罗门所写到它们的那样。
还应当向人民介绍恒星和行星的本性,以及上帝在天上统治我们的巨大威力。这样,人民就会了解到自然界和创造物中包藏着全部真正知识的奥秘。这样一来,人就会发射出探求这种奥秘的光芒。
第三,有时也可以讲一讲这样的题目,比如讲一讲人的本性、人的阴暗面和光明面、人的弱点和优点、人的爱和嫉妒、忧伤和欢乐、内在的和外在的奴役、内在的和外在的自由,如此等等。这也就是教会的僧侣平常竭力想知道的东西,但是,他们如果有人没有经验而偏要讲述,就只会把自己的知识同错误的学说混淆起来。
这就是现在能够真正认识上帝(他是一切创造物之神)的途径,而上帝寓于一切形体、特别是人之中,就像使徒保罗所写的那样:“造物主存在于各种不同的形体中,充塞于万物之间”。
如果土地能从国王奴役制度下解放出来,使每个人都相信自己过着自由富足的生活,如果这种自由能够固定下来,上帝的许多秘密及其在自然界的创造行为就会显示出来。而现在,人们竟靠保守秘密过活。因此,国王奴役制是使愚昧无知遍布人间的原因。只有确立了共和自由,打倒了伪善的或国王的奴役制,知识才会像河流注入大海一样传遍人间,但在此以前,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由牧师每年选举出来的宣讲人,不是进行说教和发表演说的唯一的人。每一个人只要拥有某一方面的经验,或者能够讲解某种艺术和语言,以及天体和土地的性能,都有讲话的充分的自由,如果他自己提议并且友好地表示希望讲演和规定出日期的话。宣读人也有讲话的自由,但不应该窃夺全部的权力,像用狡猾的贪婪和高傲来愚弄全世界的傲慢无知的僧侣所做那样。
要求每个讲授某种草木、艺术或人类的本性的人不说自己虚构出来的东西,而是要讲述靠自己用心学到的或通过对实验的观察得到的东西。
鉴于其他国家的人民所讲的语言不同,讲演有时要用别国的语言,有时也用本国的语言,使我们英吉利共和国的人民也能取得艺术和语言方面的知识,使每个人都会由于自己的勤勉而得到奖励,由于自己的聪明和对现存事物的探索而得到邻人的祝福和爱戴。
用这样的方法来讲述或宣读表现在每一件事物上的自然法(或上帝的法律),就是用纯粹的语言讲话,就是说出真理,像耶稣基督为了明确每一事物的尺度和地位说出真理那样。
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就能真正认识上帝,以便能够真心诚意地为上帝效劳,而这种认识是不会使人受骗的。
也许有一个勤勉的然而无知的教授会说,这样的人真是一伙低级的平庸的僧侣,他们只能使人们认识土地和自然界的秘密,而我们要竭力探寻的是精神的和上天的领域。我将回答说:
认识自然界的秘密,这就是认识上帝的事业,而认识创造物中的上帝的事业,这就是认识上帝本身,因为上帝寓于每一件看得见的事物中间。确实,如果你认识了精神的事物,那你就会知道,精神或者产生运动和促进发展的智慧和生命的力量怎样寓于这些事物之中,怎样支配着星球上的各种物体和天体中的行星,以及地面上的各种物体,如草、木、鱼、野兽、鸟和人类。因为撇开创造物而谈论上帝,或者想知道人死后除了化为他本身赖以构成的实体——火、土、水和空气以外,还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已经是超出了人的复杂身体所能达到的成就的范围或能力的一种认识。
如果有人虚构一个与创造物无关的上帝,或者臆想出人在死后的精神表现将是什么样子,那他就会像俗语所说,建造“空中楼阁”,或者为了蒙蔽人民的理智而对我们讲说月亮和太阳以外的世界。
我请你们自己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你们不从创造物的范围内来认识上帝,又是怎样来认识上帝的呢?因为既然造物主在其支配的整个范围内充塞于万物,既然你们自己就是创造物的一部分,你们不在自己所站的线上或地位上去找寻上帝,又能从哪里找到上帝呢?
上帝就存在于实际认识中间,而不存在于臆想中间;他在不断地运动,既在世界上的物体中,也在天国的物体中,或者同时存在于这两者之中,不管是黑夜还是白昼,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不管是冷还是热,不管是在发展的物体还是不发展的物体中。
但是,当一种令人痛苦的臆想深入人心的时候,这种臆想就是恶魔,因为它是产生世界上一切邪恶和屈辱的根源;这个恶魔蒙蔽了人们的眼睛,让人们看不见人的科学,并向这种科学说,它应当相信别人写的和说的东西,而不应该相信自己的经验。当这种骗人的臆想控制了政府席位的时候,在人将要主宰心灵的日子里,它不外乎就是说空话,食言,发牢骚,贪得无厌,对模糊的思想和不满意的怀疑感到恐惧而已。
其次,如果你们看一看自己,再看一看所有学者的手法,你们就会发现,你们称之为低级的、庸俗的知识的那种人间享乐,也就是你们和所有学者(以及你们称之为凡夫俗子的人)所孜孜以求的。
为什么你们在买卖时这样贪婪地追求世俗的东西呢?当你们富足的时候,你们就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当你们贫穷的时候,你们就认为自己遭到不幸。虽然你们也说,人死后天堂就是光荣的所在,在那里你们将直接见到上帝,但是你们还是不愿离开人间到那里去。
你们的牧师进行传教难道不是为了享受人间的幸福吗?法学家和其他的人拿征服者的司法做买卖,难道不是为了贪图人间的享乐吗?职业士兵难道不是为土地而打仗吗?不是把别人的祖国当做自己的国家,把别人赶走而自己开进去吗?所有的学者难道不都拚命地想得到土地,以便靠别人的劳动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吗?
你们难道不是把土地变成了你们养性怡情的地方吗?你们占有了土地难道在精神上不感到沾沾自喜吗?随后,你们还说,上帝对你们的生活方式表示满意,并为你们祝福。如果你们土地不够,变成了穷人,难道你们不会说,这是上帝生你们的气,对你们进行考验吗?
为什么你们要攒钱?为什么要吃喝穿戴?为什么要女人,要和她睡觉生孩子呢?难道这不都是世间低级的、庸俗的事情吗?难道你们不是和别人一样热中于并且正在做着这些事情吗?你们甚至比许多被你们称之为凡夫俗子的人做得还要过分。
如果你们是这样的情况,那么你们究竟在探求一些什么与众不同的精神事物或天上事物呢?你们对这些东西是不是知道得比别人多呢?如果你们的回答是肯定的,你们当然就要把世间的事情完全交给你们称之为凡夫俗子的人们去做,因为这是他们的事,而你们则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让别人看到你们一尘不染,过着和平和自由的生活,不为自己工作,也不欺骗和强迫别人为你们工作,并且由于你们的一席真诚的谈话,把这些人也带进这样的精神生活。
够了,我已经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你们的神,以及你们称之为天上的和精神的事物的教义,因为你们的讲话不是为了促进人们认识上帝,而是为了阻碍人们达到这种真正的认识。因为你们的神没有说出包藏在每一事物中的真理,他抛弃了对事物的实际的感性认识,而臆造或虚构事物可能会成为什么样子,从而就对真的或假的偶然性信以为真。这个神所说的话总是为了欺骗平民,强迫他们为自己做工,支持自己,而他自己的行动从来不像他希望别人对待他那样,因为他是一个只有舌头而没有手的怪物。
你们称之为精神的和天上的事物的这种神的教义,就是掠夺和抢劫。它进入俗人的葡萄园里把葡萄采摘一空,而且不是堂堂正正从便门进去的,而是用别的方法溜进去的。这种教义有两个内容:
第一,它大胆地解释别人的讲话和著作的含意,琢磨或推测别人的知识可能有什么内容,这样就使知识模糊起来,使写作和讲述它所解释的事物的人的精神受到损害。
第二,它要预言,人死后将会怎样,太阳、月亮等后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假如有人说,阐明这些问题没有任何理性的意义,它就会说,你不应当用理性来判断天上的和精神的事物,而应当相信对你所说的东西,不管说得合乎不合乎理性。这种教义的虚伪,可以从三方面看出。
第一,这是病态的、软弱的精神的教义,这种精神已经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认识创造物,以及自己的心灵与自然界的性质,因此,无论是在欢乐还是在悲伤的情况下,都使用想像的办法。
如果是欢乐占了上风,他就想像出个人的上帝、个人的天使,以及他本人与他的信徒死后前去的光荣地方。
如果是悲伤占了上风,他就想像出妖魔鬼怪和他死后将陷入的苦难的地方。对于这一点,他是说得非常有自信的。
第二,这是精细但又非常肤浅的头脑虚构出来的教义,这种教义把明智但不坚定的人弄得蒙头转向。明智而又通情达理的人虽然竭力自称为科学的巨匠,但又屡次被这一有关鬼神、天堂和地狱、死后得救和受罪的教义弄得心惊胆战;如果他的精神不很坚信自己对创造物的认识,或者他对自己内心的信念不很坚定,他就会努力用心去探求这种教义的奥秘,但又不能认识这一教义,因为实际上这不是科学而是臆想。他在这一教义上这样钻牛角尖,这样绞尽脑汁地苦思,就是丢掉了自己所有的明智,而变成了病人和蠢人。如果欢乐的情绪在他身上占了上风,他就高兴、歌唱、欢笑,能说会道,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都是胡扯。当悲伤的情绪占了上风,他就变得郁郁寡欢,并且大叫大嚷说:他有罪,上帝离开了他,他死后要下地狱,他不能相信自己的使命和选择。在这种恶劣的情绪支配下,人往往会上吊、自杀或投河。如此看来,你称之为天上的、精神的事物的神圣教义总是使精神上脆弱的人、病人或被压迫者遭到痛苦,所以它决不会是救世主基督的教义。
至于我,我的精神曾深入地探求过这种精神上的神圣教义的基础,我越是探求,我所失去的东西就越多。因此,我在没有知道这本书写的是什么以前,我就不能平静下来,就不能认识我的精神中的上帝。让我告诉你们,宣扬这种神圣教义的人,就是杀害许多不能说出自己所想的东西、但又保留着自己想法的那些可怜而羞涩的善良之辈的凶手。
第三,这个教义成了狡猾的哥哥掩盖自己政策的挡箭牌,为的是在土地自由问题上欺骗自己善良的弟弟。哥哥说:“我的兄弟,土地是我的,不是你的,因此,你不想向我租地,你就不能耕种,你不想拿我付给你的工钱来向我购买土地的果实,你就不能得到这种果实。如果你不这样做,上帝就不会喜欢你,你死后也就升不了天堂,恶鬼就会把你拖进地狱去受罪。”
如果弟弟反驳说:“土地是我的天赋权利,正如是你的天赋权利一样,创造我们两人的上帝是一视同仁的。因此,就没有发生你所说的那种情况的任何理由。我将像你这个哥哥一样,享受土地的自由,过着有吃有穿的生活。”
可是,哥哥说:“你不应该依靠自己的理智和认识,而应该相信书上所写的和牧师对你说的话。如果你不相信,对你的惩罚就会更重。”
弟弟说:“我不能相信我们的公正的造物主分配土地会这样偏袒,因为他知道我们没有土地就不能在世界上生存。”
哥哥回答说:“难道你是无神论者,是叛逆者,竟不相信上帝吗?”
弟弟说:“是的,如果我知道这是上帝说的,我就相信,因为我愿意为他效劳。”
哥哥说:“好吧,这就是上帝说的。你如果不相信他,就一定要受惩罚;你如果相信他,就一定会升天堂。”
这时,弟弟由于精神上软弱,对创造物和自身都缺乏可靠的知识,因而就害怕起来,允许哥哥霸占自己的土地;由于害怕死后下地狱而服服贴贴地成为自己哥哥的奴隶,一心希望这样可以升入天堂。这样,他的眼睛就被蒙蔽了,脑子也就迟钝起来。可见,这一神圣的教义是一种骗局,因为当人们仰望天堂,幻想享乐或是害怕死后下地狱的时候,有人就蒙蔽了他们的眼睛,使他们看不见自己的天赋权利是什么,看不见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这是梦幻的诱惑,是不会下雨的云。
的确,狡猾的僧侣知道,如果他们能用自己的神圣教义迷惑人民,使人民去追求天上的财富和死后的荣誉,他们就很容易继承土地,并把被骗的人民变成自己的奴仆。
你称之为神的和天上的事物的教义,不是基督的教义,因为基督的话是纯洁的知识,是生活的语言,他所说的是他与圣父一起看到的东西,因为他有关于上帝造物的知识,说的是真情实况。
这个神出现在基督之后,他模糊了基督的知识;这是宣扬非正义和基督的敌人的秘密的语言;这个贪婪的、野心勃勃的、阴险毒辣的神用这种语言来愚弄心地善良的人,使他们失去自己在人间应有的地位。
这种神用下列两种办法来愚弄心地善良的人:
第一,如果一个人根据国王的法律拥有财产,就会有人用这种诱惑的手段使他由于指望死后升入天堂而交出或者牺牲(即挥霍)自己的财产,把财产交给牧师,或者用于宗教的目的。
第二,一个人听牧师的传道入了迷,就会荒废自己的工作,弄得债台高筑,然后,他的当教师的弟兄就把他关起来,让他挨饿,之后,神就把他叫做伪君子和歹徒,并且摇身变为恶魔,在这个活地狱中折磨他。
当然,光明将会普照大地,用神的名义招摇撞骗的人将会说:“不管我们的诱惑手段多么高明,人民决不会听信我们诱惑的呼声。”所有的牧师、教士和宣扬他们称之为神的、上天的事物的人,就注定会发出一片呻吟:巴比伦大城,神的雄伟的城市啊,你这个以法术笼罩着整个大地、迷惑了各个民族、使得全世界都向这头猛兽跪拜的城市,哀哉,哀哉!它一时之间怎样倒塌、怎样受到审判的呢?这一些事情,你会从《启示录》第十八章第十节中看到。
邮局局长的职责
整个共和国境内的每个教区都要在选举其他公职人员的同时,选出两个人来担任邮局局长的职务。由于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个主要城市都要选出两个人来领取本国东部邮局局长交寄的东西,另外选出两个人来领取本国西部交寄的东西,两人领取北部交寄的东西,两人领取南部交寄的东西。
农村邮局局长的职责如下:每月都应当从自己的教区和主要中心区顺着河道发出消息,报道发生了哪些不幸事件,发生了哪些给共和国带来荣誉或耻辱、害处或好处的事情;如果哪个月没有发生任何值得记载的事情,他们就要记上一笔,说某个教区平安无事,秩序正常。
在有关的邮政局长从本国各地发出了自己的文件后,收到这些材料的人就按顺序把它们抄录下来,一个教区抄完,另一个教区接下去抄,就像记“监督周记”那样。
八个收件人尽快地把本国四面八方发生的事件记在一个本子上,这样,就利用这个记事本把这些事情通知每个邮局局长,使他们来的时候带着有关自己教区的事件的书面材料来,走的时候带着有关全国的事件的书面材料走。
这样做的好处是,国家有一个地区发生了鼠疫、饥荒、敌人入侵、暴动或其他不幸事件,其他地区就可以很快知道,前去支援。
假如某一不幸事件是由愚蠢行为和玩忽职守造成的,其他地区就可以事先引起警惕,防止发生这类危险。
如果有人由于勤奋或聪明而发现了自然界的某种秘密,或对某一行业和耕作等方面有所发明创造,使共和国可以在昇平和富裕中繁荣昌盛起来,同时这些人由于这些功绩而在他们所在地区赢得了荣誉,那么,全国其他地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会有许多人因此而更加开动脑筋,发挥自己的技能,努力做出同样的贡献。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国王压迫制度长期的残酷压制而至今还没有人知道的自然界的秘密就不再成为秘密,而将被人一一揭示出来,为我们共和国增光。
共和国军队的征集
如果教区、郡和国家的居民的种种需要促使人民选出公职人员来维护普遍的和平,那么,同样的需要也将使人民对自己的公职人员说:
“你们为了我们共同的安全来监督我们遵守法律的情况,而我们则来帮助你们,保护你们。”
“帮助”和“保护”这两个名词的含义是,在敌人入侵或自私的公务人员或愚昧无知的人民发动暴乱或骚扰时,人民将武装起来保卫自己的法律和管理有方的公职人员,或是起来镇压任何蠢人为破坏我们的普遍和平而煽起的叛乱。
可见,正如必须建立普遍和平这一规律曾促使人民选出公职人员和颁布法律来作为政府的指南一样,必须进行普遍自卫这一规律现在又要求征集军队。因此,在共和国内,无论是军队还是公职人员,都服务于同样一个目的——必须确保普遍的安全。
军队分为两种:管理军和作战军
所谓管理军,就是在和平时期保护国家和政府的和平的审判官,其办法是履行作战军在战争中用自己的鲜血从压迫者手里夺回来的法律。
这里,从一家之长到议会议员,所有的公职人员都是军队的首领和领袖,而起来保卫和帮助自己的公职人员、保卫良好的管理制度的全体人民,则是军队的士兵。
根据普遍公正的法律,每个人都可以在自由利用土地的情况下享用自己的劳动果实,而不会受到其他人的限制和压迫。如果审判官把执行这条法律作为自己的基础,那么,他们就会使各国人民得到快乐。
其次,叫做野战军的作战军是适应保卫国家不让外国侵入或免遭不堪忍受的压迫的需要而建立的。这种侵入和压迫促使人民建立军队,把蜕化变质的公职人员或居心不良的人斩首和碎尸万段,因为他们只图私利用不谋求普遍的自由,并且背信弃义地力图废除共同自由的法律,使国家与共和国人民屈从于他们的个人意志和食欲。
这种战争叫做瘟疫,因为它是由人类心中的贪婪、傲慢、虚荣心和嫉妒心的可咒诅的发泄所引起来的。因为这种心理既然不是统治其他人及其劳动的主宰,就不愿意接受某种自由公正的秩序的温和监督。
现在,人民正起来保卫自己忠实的勤务员,反对他们那些不忠实的同事,以保卫自己的法律和普遍的和平。
共和国作战军的任务或使命就是镇压所有想葬送共和国的自由而举行暴动的人。如同在君主国时期军队被用来压服所有起来反对国王所有制的人一样,在自由共和国时期,军队应当被用来反击或消灭所有想支持国王奴役制或使其复辟的人。
作战军有两个使命。一个是抵抗外敌。外国敌人的侵入只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占领我们的国家和土地,不让我们自由使用土地,他们则变成骑在我们头上的国王和地主,而把我们变成他们的奴隶。
征服者威廉占领英国以后,不仅把土地分给了自己的士兵,而且把领地内的所有男人及其妻子儿女都送给自己的领主任意使用。基于这个原因,现在就应该征集一支军队,使外国人不能侵入,使我们共和国其余一部分弟兄在我们的军队(它是我们本身一部分)保护下能够在自己的共和国内耕耘、播种、收割、享受自己劳动果实和过和平的生活。
第二个使命是:如果某一个国家被占领、被奴役,像英国被自己的国王及其侵略性的法令所奴役一样,那就应该尽量秘密地把军队召集起来,使自己的国家得到复兴和解放,使土地能够成为本国一切孩子(不论他是什么人)的共有财富,就像没有实行国王奴役制以前一样。关于这种奴隶制,你们在《撒母耳记上》第八章中可以看到。
这种战争叫做国内战争。这是英国平民反对现在已被推翻的查理国王的战争,因为查理国王及其法律是诺曼人占领英国留下的世袭权力。
现在,在本世纪,英国的平民已经建立了军队,摆脱了诺曼公爵的征服,重新用武力夺回了自己的法律和自由,只要他们不让自己受国务会议的愚弄,不被它根据新的理由把他们拖回到奴隶制度去就好了。
英吉利共和国的军队,你们要密切注意这一点!
敌人不能在战场上战败你们,但他们在议会中运用政治手腕来战败你们是轻而易举的,如果你们不团结起来建立普遍自由的话。
如果国王的威信在你们的法律中重新得到恢复,那结果就会证明,查理国王已经运用政治手腕征服了你们和你们的后代,战败了你们,尽管你们表面上砍掉了他的脑袋。
国王的力量不存在于他的表面可见的肉体上,而存在于他的称之为君主统治的意志、法律和权力上。
如果你们废除了国王的管理制度,代之以真正的自由的共和管理制度,你们就会得到自己的王位。保持住这个王位,使你们的后代可以得到和平,事情只能是这样,而不能有别的样子。不同的目的决定了战争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
可能有凶手和罪犯的军队
如果募集军队是为了推翻国王的压迫,如果军队的首领曾经答应给被压迫的人民以共和自由(只要被压迫的人民能够帮助这些首领,比如自己参加军队,或是出钱),如果人民真正能够提供帮助,战胜了暴君,那么,这些首领就应该受到法律的约束(法律是上帝),履行自己的诺言。如果他们不能把国家从国王的压迫下解放出来,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保留一部分王权,从而使他们的一部分朋友像在国王统治下一样遭受深重的奴役,那么,这些首领就不是共和国的忠实士兵,他们就比强盗和暴君还坏,比被他们推翻了的国王还凶残;他们就要再次失掉战胜共和国的压迫者以后所得到的一部分权利,因为他们违背了对自己的被压迫朋友许下的诺言和承担的义务,而这些朋友却曾经帮助过他们。有一个人对我说,如果我能帮助他,他就答应把我从暴君的统治下解放出来,可是当我把自己的财产、鲜血和健康贡献出来,然后根据他对我所承担的义务等待得到一份应得的权利的时候,他却登上了王位,把土地攫为己有,说土地是他自己的,而不是我的,并对我说,他受良心的驱使,不能允许我和他一起享有土地的自由,因为这是别人的权利。请问,这种人同那些像一切征服者那样用法律和言行宣布自己是暴君的公开暴君有什么区别呢?
这时,我的健康和财产已经丧失,我的年龄日增,我不是恳求别人施舍,就是为别人打短工,但我所受的教育从来都没有要我去做这种工作。同时,土地是我的自由遗产和天赋权利,正如是我不得不为他们做工的那些人的自由遗产和天赋权利一样。如果我无法依靠自己衰弱的劳动力过活,那就应该去拿我所需要的东西,就像基督由于需要而派人去牵那头驴一样。毫无疑问,他会凭借国王和法律来把我当做小偷吊起来。
但是你,一切创造物的正义之神,请你费神来判断一下,我们中间究竟谁是小偷。是他还是我?他从我的手里夺走了作为我的天赋权利的使用公地的自由,而这种自由正是我通过亲身参加斗争和捐输自己的资产(他拿走我的资产代替工资)的途径帮助他从压迫者国王手里夺回来的;我占用村社的土地是为了进行播种以维持自己的生存,希望在自由共和国的正义与和平的环境中过一个自由人的生活。
这样的士兵,这样背信弃义的人,既不可能成为创造物的朋友,也不可能成为某一个共和国的朋友,而是一个自私自利之徒,是伪君子,因为他进行战斗不像在他的诺言中虚伪地声称的那样是为了把土地从压迫者的奴役下解放出来,而是为了把政权从别人手里夺取过来,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完全像在野兽中所看到的情况一样,因为野兽夺取统治和保持这种统治,并不是为了解放谁,而是要统治和宰割弱者。这是君主制的士兵,而不是共和制的士兵。这样的士兵是凶手,他们的军事行动是非法的。
可是,具有真正崇高精神的士兵将会帮助弱者,解放被压迫者,对自由共和国的繁荣像对自己百花盛开的花园那样感到欢欣鼓舞。君主制的军队缺乏这种真正崇高的精神。这种军队是由自私自利之徒拼凑而成的;好人在其中像荆棘一样,最诚实的人像木刺一样。请你们,旧约的先知们,证明一下情况是不是如此。
君主制军队抬高山峰,蹂躏河谷,换言之,它抬高暴君,践踏被压迫者,把他们挤到贫困的死胡同里去。
而共和国的军队像把山峰与盆地拉平的施洗礼的约翰一样,要推翻暴君,提高被压迫者的地位,从而为走向和平与自由铺平道路,使被压迫者能够执政和继承土地。
综上所述,英国可以看到,军队在什么情况下所做的事情是好的,在什么情况下它会带来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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