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2期

有一种信念,能引领我飞翔

作者:陈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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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课程”建构于1989年,是上海学前教育多元课程模式中的创新之一。作为“游戏课程”研究的主要基地,南西幼儿园对“游戏课程”进行了长达18年的探索实践。十几年来,南西幼儿园在贯彻《规程》《纲要》精神,落实“游戏是幼儿的基本活动”上积极探索,着力解决一线教师在游戏活动中“生成和预设始终平行分离”、教师对幼儿的生成活动难以进行准确的价值判断等问题,并形成了一系列对幼儿生成活动的回应指导策略。
  
  上海市南西幼儿园,随着“游戏课程”的创设而声名远扬,与之同时为大家知晓的还有一位教师的名字:徐则民。1995年,25岁的徐则民就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1997年,她又成为静安区最年轻的学科带头人。2002年,她设计的活动《让热水快快变冷》人选“做中学”科学教育实验项目《“做中学”在中国幼儿园、小学科学教育案例》。此外,“上海市十佳中青年幼儿园教师”“首届上海市骨干教师”“上海市三八红旗手”等令人歆羡的荣誉,都曾经接二连三地降临在年轻的徐则民身上。她,有着怎样的教育研究经历,为什么成长得如此迅速?带着这个问题我走近了徐则民。
  
  记:徐老师,您好!首先非常感谢您接受采访!对于您年纪轻轻,就成长为一位有能力、有成就的优秀教师我非常敬佩!据我了解,您是随着南西幼儿园的“游戏课程”研究一起成长的,是吗?
  徐:是的。1988年我从上海幼儿师范毕业,就被当时的校长点名留在了幼师,附幼,也就是现在的南西幼儿园。我到幼儿园的第二年,华东师范大学林茅老师在南西幼儿园启动了游戏课程的研究。从那一年开始,我成为实验班的老师参与了课程研究。回顾这18年的研究,我深深地感到,我是伴随着“游戏课程”的发展而逐步成熟起来的。“游戏课程”就好比一棵大树,树可以离开它的任何一张叶片,而任何叶片离开树就会“零落成泥碾作尘”。
  
  记:1989年,您参与课程研究时,刚刚从幼师毕业一年,作为一个新教师,您直接进入了课程研究,成为第一批参与实验的教师。您当时的状态是怎样的?遇到过困难吗?又是怎样走过来的呢?
  徐: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进入研究的状态。因为当时从思想上,我和绝大多数老师一样,并不认同游戏研究。在我看来,搞教学就挺好的,给孩子上一节活动课,儿歌、制作……全都教会了,多有成就感!而且,当时的我也不觉得游戏教育对孩子发展有什么重大作用。但是,当时主持研究的幼儿园园长和华师大的林茅老师却始终抱着一个坚定的信念:“游戏课程”一定能够开展起来,南西幼儿园一定能够、也必须把“游戏课程”的研究开展起来。当时的我只能在她们的推动下前进——园长和林茅老师来了,我就跟随领导认认真真地和孩子一起做游戏;她们走了,我就踏踏实实地开始自己的教学活动。不过,尽管当时自己对游戏研究的意义没有充分认识,但那一段时间在园长和专家的“逼迫”下,我还是比较出色地完成了所有的工作。而且我必须承认当时所做的这些工作,包括案头的、包括实践方面的,对我以后的研究或者说专业成长打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
  记得当时园长和林老师给我的任务就是“还孩子游戏”,每天按时和孩子一起玩游戏,在内容上她们不作要求。当时,我和搭班老师不折不扣地执行了这样的要求。因为没有样本可以参考,我们就干脆放开手来让孩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常常,我们会问孩子:“还想怎么玩?”孩子们说完我们就开始思考,如何准备材料、创设环境。等他们真的玩起来了,我们就在旁边看……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三五年后,看到自己带的两届毕业班孩子,在各个方面的能力确实超出别的孩子一大截,我这才开始意识到游戏对幼儿发展的价值,意识到我的这些“日常小事”其实是有意义的,而且意义不小。
  事实上,在那几年的游戏研究中幼儿园也面临着外界巨大的压力,许多来参观的同行对我们的做法提出了异议:小班孩子做做游戏还可以,中、大班的孩子也需要这样做游戏吗?面对这样的质疑,作为“游戏课程”实验班的教师,我努力用自己的实践来回答这些问题。我用了整整九年的时间天天和孩子互动在一起、游戏在一起,并对中、大班幼儿的游戏进行记录。1996年,我整理了我所带的班级中、大班两年的游戏记录,共开展了64个主题;1998年,我再次整理了我所带的班级中、大班两年的游戏记录,共开展了72个主题。我真的很高兴。游戏研究在这些孩子身上再次获得了成功,孩子们玩得尽兴,也玩得有意义。此时,我也在其中享受到了无穷的乐趣,越来越认同当初园长和林老师关于“还孩子自由,让孩子真游戏”的信念,这种信念引导我在实践中不断锤炼自己,不断努力去做一名深受孩子欢迎的“玩伴”。
  
  记:伴随“游戏课程’’研究的开展,您在许许多多的公开课中亮相,使得徐则民这个名字和南西一起声名远扬,在研究和展示的过程中,您有过失败的经历吗?您又是如何面对困境的呢?
  徐:坦诚地说,这么多年来并不是每一次公开活动都“赏心悦目”的,十多年前,一次失败的公开活动就令自己终身难忘。当时还懵懵懂懂的我对幼儿游戏一知半解,连“到底给孩子玩什么?让孩子怎么玩?要让孩子从中获得什么?”都还没想清楚就上场了,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由于我的失败,随之而来的是同行对“游戏课程”的一片质疑,我第一次感受到我“闯了大祸”,也第一次深刻感受到我和游戏课程息息相关、荣辱与共。但,这一次没有击倒我,更没有摧毁“游戏课程”。为了坚守我们的信念,为了更好地建设“游戏课程”,我们整个团队一起关起门来潜心搞研究。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们不再进行任何公开活动,而是从“什么是游戏?”“什么是游戏的形式?”“孩子怎么游戏?”等等最本源的问题开始反思和调整。我真的很怀念并感激那段时间的孤单与沉默,因为它让我们整个团队能够沉淀下来潜心地去思考幼儿游戏教育。让我们重新寻找合适的方法和内容。
  
  记:从您的成长历程来看,似乎比其他老师要快很多。您认为目前自己达到了一种怎样的教育状态,又是如何达到这种状态的,您的秘诀是什么?
  徐:我现在很喜欢和孩子一起游戏,而且总是尝试对幼儿游戏中出现的问题迅速、准确地找到回应的方法。过去,游戏对我而言是我必须执行的作息制度,是一个教育手段;而现在,游戏已经成为我观察幼儿生活的一个平台,成为我走进幼儿世界、调整教育步骤的一个依据,我努力在幼儿的生成和教师的预设间寻找到平衡。
  如果说我和孩子做游戏有什么秘诀的话,那就是三个“学会”:学会认同、学会共享、学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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