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4期

布克的奇遇

作者:招进兰




  (四)
  
  “不,”姚主任微笑了,“我说的还是去年的情况。你们也许还不知道,现在,全世界的科学家都在寻找消灭这种对抗的方法。五个月前,我们实验室已经初步完成了这个工作。我们采用了这样几种方法:在手术前,用一种特殊的药品,用放射性元素的射线,或者用深度的冷冻来管理移植用的器官和动手术的对象。当然,一般说来,我们这几种方法是联合使用的。布克在进行手术之前,也进行过这种处理……”
  “啊!”我和老演员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这么说,布克能活下去了?”
  “不,不,”一提到这个问题,姚主任的脸上立刻蒙上了一阵阴影,“你们别激动,我们对它的关心也决不亚于你们。在这种情形下救活的狗,对我们实验室,对医疗科学,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它的复活能向大家证明,器官移植也能应用到急救的领域里去。可是说真的,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只狗是有主人的。这真是一只聪明的狼狗,它居然能从我们这儿逃出去!可是,这一段时间的生活,显然对它是不利的。要知道,我们对它进行手术以后,治疗并不是就此停止了。我们要给它进行药物和放射性治疗,这是为了使蛋白质继续保持一种‘麻痹’状态。另外,我们还要给它进行睡眠治疗。这你们是知道的,根据巴甫洛夫的学说,大脑深度的抑制,可以使机体的过敏性减低……”
  “那布克……又怎样了呢?”我和老演员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
  “是的,布克的情形很不好。它的左后腿就是由于这个原因才变跛的。那儿的神经显然已经受到了影响。如果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偶然碰到了它,这种情形恐怕还要发展下去。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没有见到我们寻找狗的广告呢?布克一逃走,我们的广告第二天就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了……”
  姚主任忽然停住了。他犹豫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说:“请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看看布克。不过,请你们千万别引起它的注意。”
  这时候,我们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了。我觉得仿佛是去看一个生了病的孩子,更不用说那个善良的老演员是多么激动了。
  我们在实验室楼下的一间房间里,看到了真正的奇迹:一只黄头黑身的狼狗;一只棕黑色的猎犬,却长着两条白色的后腿;至于那只被换了头的猴子,如果不是姚主任把它颈上的疤痕指给我们看,我们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这些经过了各种移植手术的动物,都生机勃勃地活着。在楼下的另一个房间里,我们终于看到了布克。它已经睡着了,是在一种电流的催眠之下睡着的。它把它的脑袋搁在自己的——也可以说是另一只狗的——爪子上,深深地睡着了。几十只电表和一些红绿灯,指示着布克的生理情况。几个穿着白大衣的年轻的医学工作者,正在细心地观察它,服侍它,帮助它进行这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姚良教授显然也被我们对布克的感情感动了。这个冷静的科学家,突然挽起了我们的胳膊,热情地说:“相信科学吧!我们一定能叫它活下去!”
  那天从研究所回家后,我好久好久都在想着一个问题。第二天早晨,我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老演员也站在门口等着我。我们用不着交谈,就知道大家要说些什么了。
  “走,我们应当马上就去看姚主任!”老演员说道。
  聪明的读者一定知道,我们这次再去看姚主任是为了什么。是的,这一次,是为了我们的另一个孩子——小惠——去找这位出色的科学家的。
  
  (五)
  
  小惠的手术是在九月里进行的。六个月以后,小惠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被移植到小惠身上的那条腿,肤色虽然有些不同,用起来却和她自己的完全一样。
  至于布克,我想也用不着我多介绍了。自从大家从报纸上知道了它的奇遇以后,它真正地成了一个红得发紫的演员了。为了满足许多人的好奇心,布克终于被允许在马戏团里演出了。它的后腿还微微地有些儿跛,可是它那出色的表演却能弥补这一点缺陷。
  我还记得布克重新登台那天的盛况。姚良教授和我们四号院子的朋友当然都去了。布克的节目是那天的压台戏。当表演完毕,在谢幕的时候,知道这件事始末的观众突然高声地喊了起来:“我们要小惠!我们要姚良教授!”
  戴着尖帽子,穿着小丑服的老演员,激动得那样厉害。他突然从池子那头,一个跟头翻到我们的座位跟前。他非常滑稽地,但是又非常严肃地向我们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小惠拉着姚主任的手,就像燕子似的飞到池子中间去了。
  看到小惠能这样灵活地走动,我不觉激动得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当然,你们一定知道,这并不是悲伤,这是真正的喜悦!为科学,为当代的人类的智慧而感到的喜悦。
  
  [思维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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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