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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阅读模拟题(三)

作者:李龙富 姚翠兰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18分)
  
  山海经
  《山海经》作于战国时代,隔了许久忽然受到重视,模仿之作屡见不鲜,异物志承此而起。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我推测,这可能与汉晋时期人们求异的风气有关。范晔在《后汉书·方术传》序中谈及谶纬问题。他说当时的风气是“尚奇文,贵异数”。这种风气一旦形成,关注于异物的《山海经》一类作品自然会被重视。东汉也有人力图扭转这股求异的风气。王充就其撰写《论衡》的目的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衡》篇以十数,亦一言也,日:‘疾虚妄。’”(《论衡·佚文篇》)但是,后来的事实表明王充的努力并没有奏效。《后汉书·王充传》李贤注引袁山松书:“充所作《论衡》,中土未有传者,蔡邕入吴始得之,恒秘玩以为谈助。其后王朗为会稽太守,又得其书,及还许下,时人称其才进。或曰,不见异人,当得异书。问之,果以《论衡》之益,由是遂见传焉。”这是一个饶有趣味的故事。我们知道,《论衡》本以批判种种虚妄、怪异之说为宗旨,但该书却反而被“时人”视为“异书”。这说明在当时“异”已经普遍化,因而具有了非异的品格,而抨击“异”的学说反倒因其罕见而给时人留下了“异”的印象。
  刘知几在《史通·书志》篇中说:“古之国史,闻异则书。”受他影响,也有学者从史学传统的角度研究“异”,认为志怪小说从渊源上看是来自于史书。这种意见恐怕不一定可靠。因为所谓“古之国史”,并不像异物志、志怪小说那样以异闻、异物为记述的主体,而且更重要的是,汉代史家如司马迁、班固等人对怪异之事是明显有距离感的。司马迁说:“言九州山川,《尚书》近之矣。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史记·大宛列传》)班固对此也不热衷。史家真正对怪异之人、怪异之事有浓厚兴趣并信以为真是在东汉以后,如东晋的史学家干宝就是如此。他的《搜神记》专记“古今神祗灵异人物变化”。时人刘恢称其为“鬼之董狐”(《晋书·干宝传》)。
  从司马迁到干宝,恐怕不是史学引发了志怪的风气,倒是求异、志怪风气盛行后影响了史学。《隋志》将志怪小说列之于史部可能就是受此风气影响。
  在此需要指出,我用东汉以来普遍求异的社会风气来解释异物志的出现只能是一种初步的尝试。因为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个难以解释的现象,即求异的风气是普遍的,而异物志却并非各处都有。王庸曾说:“(异物)大抵以南方事物为多,所以为北方人士广见闻者。”他又说:“(异物志)大抵皆记长江流域以南之异物者,所记多草木禽兽,以及矿物之属之异于中原者,而间附以故事神话,是殆当时北方士民南移之一种反映也。”(王庸《中国地理学史》第三章第一节,商务印书馆,1956)他发现异物志主要出在南方,这是对的。但他的解释可能有些问题,因为异物志最早出自东汉时期,地域是荆扬以南的交、广等地,当时这些地区并没有大量北方士民南移的情况发生。或许可以这样解释:在四通八达的地区难以找到一般人没有见过的异物,所以欲求异物,只能把目光集中到人迹罕至而又物种丰富的南方偏远地区。这些地区不要说对于北方士民,就是对于荆扬地区的南方士民来说,也是陌生的。当然,这只能是一种推测性的意见,这个问题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1、对“饶有趣味”的故事,解释恰当的一项( )(6分)
  A、东汉魏晋时代社会上普遍存在“尚奇文,贵异数”的风气,而王充却企图扭转这种风气,这让人觉得很有趣味。
  B、王充的《论衡》是以“疾虚妄”为宗旨的,其立意严肃、正大、却被蔡邕当作“谈助”,这让人觉得有趣。
  C、《论衡》本以批判虚妄、怪异之说为宗旨,该书却被时人视为“异书”。这让人觉得有趣。
  D、当时的社会名流如蔡邕、王朗不懂《论衡》的批判虚妄、怪异之说的主旨,认为这本书很怪异。这让人觉得有趣。
  2、下列表达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6分)
  A、《山海经》受汉晋时代人们的重视,可能与当时严重存在的“尚奇文、贵异数”的社会风气不无关系。
  B、那种视为志怪小说传承于古代史书的观点是不正确的。
  C、史书以记录真实的人和事为主体,志怪小说以记录异闻、异物为主体。著名的史学家对怪异之事不感兴趣。
  D、史学与志怪风气是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关系。
  3、根据文意,下列推断不正确的一项是( )(6分)
  A、《山海经》创作于战国时代,在战国秦时代,秦朝时代和西汉时代,没有引起人们多大注意,产生多大影响。
  B、王充是南方人,他的《论衡》是由南方流传入北方的,他的观点并没有引起当时人重视,起的作用不大。
  C、《订鬼》是《论衡》中的一篇关于鬼的文章,是对相信鬼存在的迷信思想进行批判的论文。
  D、异物志有的出自北方人之手,有的出自南方人之手。而所记之物多出自于偏僻的南方。北方人是凭借好奇心来记录异物的,而南方人是以写实的态度来记录异物的。
  
  二、阅读下文,完成4-10题(40分)
  
  北国秋叶
  薛尔康
  柿叶、槐叶一落,京华的秋树便相继凋零了。马路上,公园里,落叶萧萧地下,稠密如雨,稠密如雪。
  行走在纷纷的落叶的雨中,你会惊心于宇宙永恒的变历。于是,刚从胸中升起的严峻的情绪很快就被落叶的情致驱逐干净。在你头顶飘洒飞扬着的落叶是彩色的,只有北国的秋叶才有这种鲜明的色彩,殷红、妃红、金色、青色、橙色,或是红黄驳杂……全不见枯槁的色泽,是秋天果实才有的颜色。同一种树叶也会呈现出各种颜色。在北京的宽阔的马路上,人行道树是由多种树木组成的,落叶飘摇而下,街道就被美丽的各种形状的小色块点缀着,气氛显得安谧而有生气,首都浓浓的秋意就蓦然呈现出来。要没有这些小色块的点缀,北国的深秋或许就索然无味了。在北京,我偏居于东面,那里的金台路被金黄得透明的银杏叶铺满了,状如一把把小扇面,可爱得叫人不忍心踩踏;间或又有乌桕和白杨的树叶,在满地的金黄中闪跳出另一些醒目的色块。朝外大街人行道上则纷纷扬扬飘洒着槐叶和榆叶的雨,那些小叶子无论怎样落到地上,都显得自然妥帖,它们的光色与给人的瞬间印象,足以构成一幅印象主义的杰作。首都落叶时节的风景,在我眼中,要比早些日子装点街头的上百万盆鲜花更有韵致和意境。每当清扫车驶过之后,街道地光皮尽,显出深秋的萧索景象。我觉得清扫车真残酷,它把美丽的落叶视同垃圾之类,有点不近人情。
  然而,落叶还在萧萧地下。那些树叶仿佛是压满树冠的鸟群,受到了一阵风的惊扰,不约而同飞离枝梢似的。只是飞去的鸟群没有它们这般安详自得罢了。我敏感的心灵谛见它们在叽叽喳喳地啁啾——落叶在叙说飞翔的欣悦,与其说飞翔,尚不如说是舞蹈,时而在空中激动得瑟瑟抖动,时而又闲适得起伏飘摇。它们获得期待已久的自由,似乎它们在枝头守候至今,只是尽某种义务,而它们的色彩,是大自然偿还它们的报酬。现在,在树液即将停止运动的时日,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去做点什么了。于是去亲昵行人的面颊衣襟,去装点大地,在秋风又起的时候,按着同一韵律,再次从地上轻灵地旋舞飘飞。它们毫不理会生命最美好的时刻意味着什么。它们即将化作尘泥。即便无风,树叶也会凋落,从空中直直地降落下来,如一枚沉静的果实,表现出深思熟虑的情调和超然的庄严。既然没有风,是什么力量使它们凋落下来呢,是凭自己的意志吗?我凝视着那一片片沉静地降落的树叶遐思。几个孩子在收集落叶,我也情不自禁捡起几片,叶柄柔软而呈青色,变了色的叶片依然光润水鲜,筋脉清晰,充满着液汁。这是活的叶子,简直就在向你悄声细语说着一些什么。它选择生命最美好的时刻告别人世,大千世界上竟连植物也不愿使自己死得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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